
灰蒙蒙的天,是掉色的黑,留不住的飞鸟,消失于天际,天上没有了痕迹。百分之几透明度,朦胧了眸子。
许缈倦乏的躺在床上,无声的打了一个喷嚏,紧了身上的被子。额上贴着退烧贴,整个人看起来是要焉掉的花。
今年的暑假天气温度一直都是忽高忽低的,许缈一时间没注意吹着空调第二天就发烧了,甚至某次外出直接昏倒在街上,要不是朱志鑫恰好陪在她身边才能够及时到达医院,期间白浔拿着一堆补品来看望许缈,随后就拿给许缈的老父亲一顿乱嚯嚯了。
许缈咽了一口水,都觉得嗓子跟撕扯一般的疼,她紧蹙着眉,低低的垂下眸子,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只是家中因为许缈身体突然病倒了很慌张,她甚至不理解为什么家里人会有那么紧张。
耳畔传来的全是老父亲一人在客厅和厨房里忙前忙后的声音,以及传来一股子很浓的中药味道。许缈不适的躲进被子里,闭眼准备休息,可鼻子的严重堵塞让她难以入睡。
忽然老父亲在客厅里传来了一声洪亮的喊话“你来了阿,小朱。”
清朗的男声回应了许缈的老父亲,就没有了任何交集。许缈清楚的听到了房屋内门锁打开的声音,颤巍巍的支起了身子,轻咳嗽了两声,哑着声音说道“你怎么来了?”
少年摘下帽子,推开的门透进来了一点光亮,那片唯一的光亮由短变长,于角落处折叠,在日墙上落下一块刺眼的光片。
亚麻色的发尾微翘,拉开许缈书桌旁边的椅子,坐在了许缈的面前。声音却是带着一股子的酥感,愈发好听“来看看你。”
房内橘黄光线温暖且沉静,许缈只看到他高挺的鼻梁以反硬朗且绷直的下领线。
随后老父亲急匆匆的端着一碗黑褐色的中药进来,放在了她的床头,还轻声细语叮嘱了几遍朱志鑫监督她,然后就出去了。
朱志鑫后靠椅背,掌心撑脸,他坐姿慵懒,带着一丝睥睨众生的冷淡和轻松,看着许缈逐渐沉下来的麻木表情,却是没忍住低头嗤笑一声。
“看来也过的不怎么样。”他知道,许缈从小都不喜欢吃苦的。尤其是药,所以每次吃药都需要哄好久好久。
许缈紧抿着唇,瞪了朱志鑫两眼,随后又败下阵来,伸出手端起药就想往朱志鑫嘴边递过去,小声解释道:“咱们都是住对门的,好比一家人,做为家里看重的孩子,要不你先试试水。”
朱志鑫木着白了许缈一眼,推开了那碗闻着就不舒服的中药。
“这种大补的东西还是拿给你喝吧。”
许缈瘪了瘪嘴,把中药重新放进了床头柜上。
不满的说道:“帮我喝一下又怎么了嘛,从小到大又没麻烦过你什么。”
朱志鑫闻言倒是笑了起来,不过表情却是十分玩味。
“什么叫做从小到大没有麻烦过我什么?”
然后他就开始细细数落着许缈从小到大的黑历史。
许缈:“别念了,我喝就是了。”
朱志鑫亲眼看着许缈一口气把苦涩的中药喝完,就从兜里摸出了一袋草莓味的软糖丢给了许缈。
“嫌苦就多吃几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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