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巫上前看了看地上如同尸体一般脸着地的黑衣人。
少女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位警察叔叔,哦不,哥哥,毕竟他看起来只有二十几的样子。叫叔叔,实属有点失礼。
林巫先仔细查看了一动不动的黑衣人,然后打了个电话。很快,地上的黑衣人就被抬走了。
少女也被林巫带到了派出所。
“姓名?”林巫和少女面对面坐着。
“白……白露。”少女很紧张,虽然自己并没有做什么错事。
“年龄?”林巫又问。
“十四岁……虚岁十五。”白露看着眼前俊美的男人,越发紧张。
似乎看出了白露的紧张,林巫很快找来一位女警。
面对看起来无害的同性女警,白露就显得轻松多了。仔细回想了当时的场景,尽可能的将细节放大。
“当时,我在广场中央的喷泉旁伸了个懒腰,就被那人用毛巾给捂住了口鼻。我当时很害怕,一直在挣扎,但都是无用功。后来我感觉眼皮很重,很沉,非常想睡,之后我感觉就像是被一只手拉进了什么地方,一个很远的地方……醒来时我就发现那人昏迷在地上了……”
笔录做完,白露被留下观察。因为她脸色苍白,明显被吓得不轻,还有些后怕。整个人看起来随时都会晕倒。
林巫便跟白露聊了聊天。
两人同座,白露看起来没有先前那么怕林巫了。
“为什么会自己一个人在那儿?”林巫想起来,当时白露是一人在那儿坐着,旁边空无一人,便问。
“我……我当时刚跟同伴分手。”白露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心虚样。
林巫秒察觉眼前这位少女没说实话。
……
“我……其实是因为……”白露轻声地说。双手攥着衣角,把衬衫攥的发皱。
“因为?”
“我,就像被软禁了一样。”白露轻轻地说,脸上的苍白表达了她内心的紧张。
“我的爸妈在去年12月28日的时候离开的家,没跟我说,我是第二天早上才发现他们离开了。”白露缓缓地将因由道来,“30日时,大伯来到了我家。他说以后他来照顾我。今年1月23日时,大伯走了,来的是三个阿姨。我后来都由她们照顾。”
林巫挑了挑眉,说:“软禁又是怎么回事呢?”
“咳咳!”白露突然咳了两声,林巫拍了拍她的背,帮她顺气。
很快,白露回答道:“我从小是没上过学的,都是父母请的家教。我还是有自由的。但那天后一切都变了。”
“大伯来照顾我,但他不让我出门,说是我还小,容易被骗,被拐……等等。”说着白露皱起眉,“我虽然都是在家学习,但我也知道,我这个年龄,不算小,可以说正是跟朋友相约一起玩,或者自己出去玩的那种。”
“但我大伯就是不让我出门,我只好就在家里待着。”
“后来那三个保姆阿姨来了,我的一切都归她们管。也是不让我出门。只要我一提起关于出门的事,她们会在第一时间转移话题。我要开门,她们马上跑来问我要干什么,一脸紧张。”
“于是我从去年的12月28日到昨天,我一直在家,除大伯和他的人外我没接触过任何人。”
“所以说你就在今早逃了出来?”林巫问。
“是的。”白露答到,“我很担心。”
担心什么……不言而喻。
“我问过大伯关于我父母的事,但我大伯每次都是糊弄过去的。”
“嗯……”林巫陷入沉思。
突然,警队长急匆匆地跑来,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
林巫挑眉看着警队长,意示他,发生了什么?
警队长额头冒汗,将塑料袋里的东西取出,给林巫看。
林巫看了一眼,认出来了警队长手里的东西。
顿时,空气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