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商秋满怀心事,忧愁都大写在了脸上。
昨夜刚赶回来的月七见公主成了这般模样。
不禁问道:“殿下,你怎么了?”
夏侯商秋摇摇头,“无事。”
她真的不明白,为何会在这里遇见白柔怜。
自打两年前开始,也不知发生了何事,母亲就和白柔怜之间越来越疏离。
月一收拾好了行囊,道:“殿……小姐,我们出发吧。”
说罢还瞪了月七一眼。
夏侯商秋没感到哪里不妥,就跟上去,下了楼。
刚出城,她就松了一口气。
那种压迫与不安终于消失了。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夏侯商秋一愣,刚要伸手撩开帘子一看究竟。
月七就在外面说:“小姐别出来了,属下去看看就行。”
夏侯商秋小声答应。
听到外面有一男一女在说话,却听不出到底在说些什么,男的是月一,好像有些生气。
女子的声音不紧不慢,丝毫不显情绪。
好奇心战胜了乖巧,她撩开了帘子望去。
月一没有注意到她,月七还在旁边站着,眯着眼睛看去。
只见她一身墨色玄衣,一头秀发被一根与服装不搭配的细白色长绫束着。
腰间一根黑皮宽腰带缚着,挂着一支白玉笛子。
怀里还抱着一把黑色油纸伞,披着层斗笠。
嘴角一直含着一抹温和的笑容,看起来人畜无害无辜极了。
女子看到夏侯商秋探出来的小脑袋,勾了一下唇角,道:“小姐可愿让在下趁个顺风车呢?”
月七先扭头,月一一脸的无奈。
夏侯商秋没觉得有何不妥,“那就上来吧。”
月一看着那女子上了马车,心里不爽。
月七也不多好受,都特别想冲上去冲小姐大吼,“她不是好人啊!”
可是他俩都忍住了。
因为他们知道,小姐看谁都像好人。
就在今天早上,小姐出来卖衣服时,一个铺子前有一个中年,说自己腿断了,求她给点钱吃饭吧。
夏侯商秋信了,刚拿出钱袋,还没解开,就被那个自称腿断了的中年人抢走了。
还是月七运起轻功追上去才夺回来的。
听周围的摊贩说才知道,这一带经常有装穷装瞎子瘸子什么的来骗钱。
他们都不会全信得,因为有的有家也有钱,可就是不愿意动手,就去抢劫骗钱。
当时夏侯商秋还尴尬了好久。
她还说:“感觉他人挺敦厚老实的。”
这是什么?行走的发好人卡机器。
看谁都是大好人。
月七不放心,还是拉开帘子,在夏侯商秋懵逼的眼神下和女子平淡的表情下进来。
还一本正经地说道:“这里劫匪比较多,以防万一,属下就近身保护吧。”
夏侯商秋懵懂地点了点头。
女子却是不屑的扫了一眼。
月七:感觉人格受到了侮辱。
“对了,忘记问你的名字了。我叫……”
“咳咳。”
夏侯商秋立刻凑上前问道:“月七你怎么了,得了风寒吗?”
月七:“……”
清了清嗓子,“我家小姐姓秋名商,字……阿(e)扶。”
女子点了点头,也说道:“在下姓雪名若城。”
等待良久,夏侯商,问她:“字呢?”
“无字。”
夏侯商秋点点头。
一阵沉默,月七时刻保持着警惕。
雪若城觉得可笑,便闭上了眼睛。
约摸一两个时辰,月七非常成功地蹲到腿软。
夏侯商秋察觉出来,猛地一激灵,赶忙道:“月七你坐下吧。”
月七扶着“墙”,看了眼窄的可怜的座位,坐上两名女子也只剩下一丁点儿的位置了。
下一秒,雪若城睁眼,往边儿上挪了挪。
得嘞,一丁点都没有了。
最后,月七好意难却,坐在了地上。
那样也比一直蹲着舒服太多了。
“阿扶。”雪若城扭过头来,看着夏侯商秋。
(以后就打字叫夏侯商秋为阿扶了啊)
刚放松下来的月七又立刻警惕。
“阿扶姐姐的侍卫真是有趣。”
阿扶一愣,笑道:“何来姐姐一说?说不准你还比我大呢。”
雪若城一愣,拍了拍自己得脑袋,“那便问问阿扶多大了?”
“刚及笄。”
“那还是我比较小,我还未及笄呢。”当然不可能了。
阿扶一怔,有些不敢相信,虽说眼前人模样的确稚嫩年轻,可是这说话语气和气质完全不像一个未及笄的普通女孩能有的。
也许,她是一个懂礼节的女孩吧。
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书香礼貌的气息。
月一听了一会,觉得有些稀奇。
也未发现什么不对之处,哪里都很正常,也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