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
这是第一次,你离我那么近。
你的呼吸轻轻地喷洒在我的脸上,熟悉无比的气息萦绕在周身,如蜜糖一般甜美。
我吸了一口气,伸手地搂住你的腰肢,梦寐已久的手感令人激动不已。我的喘息有些颤抖,不知道机会竟会这么快地从天而降。
你总是那么光彩耀眼,牢牢地抓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要你在场,我无法将注意力从你迷人的面庞,柔顺的发丝,羡煞旁人的身形,优雅低沉的声音中移开。你简直是神明最完美的艺术品,哪怕是传说中的美神维纳斯也会在你的面前黯然失色。你身边的人无不被你所吸引,他们飞蛾扑火般追向你,又在被光芒刺眼之后离开,匆匆地路过你的世界,最终被你淡忘。
但我足够有耐心。我编织着巨大的捕食网,安静地蹲在角落等待着你的踏入。我知道,我知道的,你从来都不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人,相反,你对曾经的每一个朋友都深情重义,会为他们的离去而难过,甚至为了这些根本不值得的人落泪宿醉。虽然这令我悲愤不已,但也是因此我所爱的你。
我一点点地靠近你,似乎不经意的关心,若有若无的神秘,默默地陪伴——我知道,我知道的,你的冷漠是为了保护自己饱受伤害的内心,你内心深处在乎着每一个对自己好的人。所以我会循序渐进,直到你情愿为我敞开心扉。
我本想着这么一辈子也好,我是你最好的朋友,而你也深深地信任着我。可你谈恋爱了。那个女孩笑得那么开心,你和她相处得又是那么愉快。我知道,我知道的,你确实对我没有半分超过友谊的感情……这算什么啊?!
动摇,犹豫,思索,放弃。
忧虑,害怕,痛苦,绝望。
我断绝了与你的一切联系方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你并不想要失去我这般知心已久的好友,四处寻找仍是联系到了我。我的伪装果然够精妙啊,我明明还什么都没说,你居然就以为是那个女孩刁难了我,刚打通电话就表示已经分手了,义正言辞地说是兄弟不容分割。
谁把你当兄弟啊。我在心里这么想着,笑着告诉他没什么。
你似乎心有余悸,很长一段时间没再找女朋友。而我们看似和好了,实则无形的隔阂早已出现。你很着急这样的现状,拉着我喝酒谈心。
你心情很糟,喝得酩酊大醉。
我轻轻地推了推你,你迷迷糊糊地晃了晃身体,眼神若有若无地落在我的身上。我的心微微一动,试探性地叫了叫你的名字,你轻轻地应了一声。
狂喜从心底喷涌而出。
我急急忙忙结了帐,小心翼翼地带着你离开。
你和我是那么那么得近。
蜜糖般的吸引从你的身上传来。
我送回了你的家。因为相当熟悉加上懒得开门,你将备用钥匙交给了我,我当时笑你的戒备心弱,你笑着说是因为最信任我。兴许是为了这句话,我没做过半夜偷溜进来的事情。
但现在可不是偷溜进来的了。
我熟门熟路地打开电灯,扶着你躺在床上,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叹气。我走去厨房煮醒酒汤,准备把你叫醒后给你喝下。
我忽然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你神志不清,可是吐字仍然清晰,如同早已练习成千上万遍那般,无意识地呼唤着。
是这样吗?你果真最在乎的是我吗?
我总会抱着这样不切实际的愿望,任由自己肆意妄为地去追逐,一步步地越陷越深。
“嗯。”我轻轻地应下。
你的睫毛颤了颤,上前几步,毫无犹豫地抱住了我。
我屏住呼吸,大脑一时空白,僵硬的身体几乎无法运作。
或许……
或许……?
或许……!
我心一横,冒险抓住你的肩膀,用力地凑了上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你似乎在笑。
(……)
我皱眉起身,你安然地熟睡着。
我在黑暗中坐了很久,忽然自嘲地笑出了声,空洞孤寂。
我知道自己很卑劣,限制了你的情感自由,但我从未想过会卑劣至此。
然而,至少在那一刻,我可以假装你是爱着我的,正如我为了你费尽心思,投其所好地深深爱着你。
这场荒谬的戏剧,早就该收场了,你会茫然不知何事发生,只当做是场奇怪的梦,我也会故作心照不宣,云淡风轻地翻过这一篇。
现在,我假装你真的爱着我。
我知道一切都只是我的幻想,但梦淫无罪,对吧?
我和你见面时,你的目光闪躲。
你说你做了个奇怪的梦。
“哦。”我轻描淡写,“是梦的话,忘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