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究从爬满爬山虎的围墙上翻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啧,真麻烦,下次跟严哥要几套作战服来,这件黑衬衫还是曾阿姨当时给咱寄的,啧....都被搞脏了。”
游惑很难不赞同的点头,二人沿着庄园外无人的泥土地向前走,走到一片空地,低调的灰色SUV在这里等着他们的凯旋。
“江哥,严哥,这是我们顺出来的文件,这医院的幕后黑手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江停从副驾驶转过身,接住文件,借着车载灯光仔细阅读。
严峫一边发动车子一边一目十行,看到背景一栏的时候惊讶到:“这小谢医生是钟家的二少爷啊,那个公司近几年的势头确实越来越好,上次跟隔壁市管局聊天的时候还吐槽最近好多关于这家公司的投诉。”
江停抬头倒是表现出难道的兴趣:“结果怎么样?”
车子发动了,在碎石铺满的土路上稳稳的前行,“还能怎么样,查出来根本没这回事,现在市管看到这家公司老总都是一个头两个大,天天跑到人家哪结果人家啥事没有。”
江停关上灯,放低声音,“等下再说吧,让他们先休息会。”
严峫从车内后视镜看到后座,游惑的头搭在秦究肩上,秦究抱着一个抱枕靠着大考官的头,两人睡的有点不踏实,但确实太累了,还是沉沉睡去了。
他压低声音向江停说:“下次我一定给车里买多点U形枕,这样睡下去,等下脖子都是痛的。”
江停笑着点头。
车被稳稳的停在地下停车场,江停下车,打开后座车门,轻轻拍打游惑的肩膀,“小惑,到了,下车了。”
车停下来的时候游惑和秦究就感受到了,但是这种不用防备的等待别人叫醒的感觉,还是让两人心尖颤了一下,这种感觉太棒了。
严峫按上指纹锁,“滴答”,门被打开,一阵香味就紧紧的包裹着四人。
于闻打着哈欠探出脑袋,他压低着声音,“哥!你们回来了?狄黎给你们煮了点面,来吃点。”
江停把外套脱下搭在手臂上朝他点头,“绵绵睡了吧,我们马上来吃。”
他接过游惑和秦究手上的东西,“先去洗澡,等下叫严峫把那药箱拿出来,还是要消消毒。”
二人手上有几道在翻墙时留下的小刮伤,一般人都懒得注意和处理的小伤,江停已经从坐电梯的那一刻开始唠叨到了现在。
“好~都听江哥的。”
秦究半推半揽着游惑走向洗手间,江停好笑反手抄起一卷报纸敲到秦究背上。
狄黎端着面条出来,把餐厅的灯打开,小心翼翼的把椅子拉出来,“诶,严哥是不是要喝水?厨房有凉了一会儿的温水。”
严峫立马端着杯子从客厅晃到厨房,“贴心啊贴心,我感受到了有兄弟姐妹的美妙。”
半小时后,六人在餐桌上聚齐。
偌大的大平层,只有餐厅亮着灯,黄色的灯光打在几人身上,像捧着一碗荧光的手,将几人围在中间,客厅没拉窗帘的落地窗将外面的星光夜空完美的呈现,头顶的那盏灯投影在玻璃上像夜空中的明月。
那是万家灯火中的一盏,属于他们的一盏,唤作家的灯。
眼前汤碗的热气蒸腾而上,到半空化作一片薄云散去。
江停吃完将筷子放在一边,拿出了那张报告继续思索,他有一个猜测,这个医院的选人条件怎么看怎么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