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狼狈的翻上了中央高台,靠在铁笼上喘气。
童登一脸无辜,“我不知道它居然这么不智能,我不是故意的。”
秦川想给他一拳,你TM就是故意的!他无力的翻了个白眼,从裤子后面的兜里翻出来一把钥匙,打开了铁笼。
进去扶起严绵,“绵绵?绵绵?”他探了探她的额头,有点烫,估计是发烧了。
他向对面严江二人摇摇头,小姑娘身子骨太弱了,现在大约是烧的迷迷糊糊了。他从保温袋里拿出一瓶水,给严绵灌了进去。
童登状似一脸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其实我之前有劝过她吃药的,只是严姑娘总觉得我要对她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话锋一转,挑眉看向严峫,那双无机质的眼睛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要不…作为她的父亲…您来劝劝她。”
是询问的句子,却是威胁的语气。
严峫懒的理他,一记火拳攻了上去,两人缠斗着慢慢向门口靠去。严峫有意无意的牵引着他,虽然事情按照他想的那样进行着,但是他发现,童登这人简直就是刀枪不入。
火和巨力对他产生不了任何伤害,很多次严峫都怀疑他拳面接触到的实体是假的。
江停和严峫搭档了好几年的现场,严峫尾巴一竖,他就知道他要干什么去,江停迅速移动到童登刚刚站的地方,用脚不停的试探。
这片地完全是平的,不知道按钮藏在哪块地下。
秦川离的远,他摸索了一下,把自己的太阳眼镜丢到水银池里,终于引起了江停的注意。他双腿盘起,整个人的状态像是得道高人马上要飞升了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可能因为不得不提的一些原因而相互记挂了很久。江停要抓秦川,秦川要时刻提防着江停,这也使得他们之间生出一股子莫名其妙的默契。
江停立马懂得了他的意思,开启异能,将全身力量汇到腿脚上,在刚刚试探过的地方,踩了下去。刚刚还坚硬不可催的地板,突然之间变得软绵绵的,让江停一脚踩的很不真切。
铁桥却是慢慢悠悠的升起来了。
童登像是终于醒悟过来一样,放弃防守,一把朝严峫扑过去,严峫正好要向前攻其下盘,一时间躲闪不及,被童登一把抱住,向侧边一滚,两人滚出门外。
这个地底十八层这一刻才终于显出它的全貌,白色的房间墙壁变得透明,俨然是一个巨大的透明正方形笼子。昏暗的走廊是一条铺着暗红色地毯的桥,那些小灯是悬挂在高处的吊起的灯泡,吊成了一竖排,从电梯口到透明笼子的门口。
整个十八层都泡在水银池里,中间一道铁桥,铁桥的两头,一头通往天堂,一头直埋地狱。
严峫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男人,这一刻他才真正的认识到系统的恐怖。
童登站在他面前,笑了笑,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十八层回荡,“现在你们终于愿意和我好好谈谈了,对吧。”
严峫咬着后槽牙,余光看着透明笼子里的江停,“你想谈什么?”
“和聪明人说话,不猜来猜去,我想要密码。”
他指了指笼里的严绵,“我不要你们的命,我只要密码,只要她开口,你们都自由。”
说实话,现在的情况确实有点僵持,因为绵绵没有醒的迹象,而密码只有她才知道线索。
严峫额角跳了跳,md,先给绵绵找药,再找机会让秦川带他们出来。
他伸出一只手,“绵绵要醒来的话,你得提供药物。”
童登的表情变得古怪了起来,“我以为你们是一起的呢,那位秦先生不就带了药吗?”
严峫看过去,秦川正在拿水喂给绵绵退烧药,然后他心里一紧,童登或许比想象的还要可怕,他不仅知道秦川带了药,还猜测了他们的关系,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极度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