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和解九爷都十分沮丧,齐铁嘴连连追问到底如何,他们都不想理会他。
“九爷,想到怎么请二爷出山了吗?”
解九爷十分苦恼,“请二爷出山是个死局啊,夫人身体状况如此之差,恐怕她也明白,自己随时有可能出事,”
齐铁嘴很是惊讶,“这个我可没算到,夫人的病这么严重?”
解九爷点头,说起夫人的病确实十分严重,二爷不可能离开太久。下矿山的危险二爷都知道,死对二爷来说不可怕,但他对夫人用情太深就十分让人担忧。
“这对自己老婆好有什么不对的呀,我以前没老婆对谁好呢,现在有,我就会对她好的,”
解九爷想起来又打趣齐铁嘴两句,在他们这些单身人士面前炫耀自己有媳妇儿,这实在是太不厚道。齐铁嘴还挺骄傲的,“怎么了,怎么了,我有老婆我还藏着掩着啊,我得告诉别人我名草有主啊,不然她得生气,怀疑我有二心,”安宁那醋劲儿也挺大的,而且他时常分不清她到底是真吃醋呢,还是故意以此让他做什么才装出来的,所以干脆就把她所有能用的吃醋的借口都杜绝了。
“对了,安宁呢?”张启山看了看,没看到妹妹。
“哦,她刚买了点花花草草,正在后院摆弄呢,”
张启山立刻惊叫,“完了,我的花准被拔了,”他马上叫下人来问,果然,花圃已经都薅涂了。“老八!”
齐铁嘴摸摸鼻子,弱弱道:“佛爷,这真的不能赖我,她要做什么,你觉得我拦得住?”
“你没事儿带她去买什么花花草草,”
“我,我本来只是想浪漫点给她买点香喷喷的漂亮的花儿回来插瓶里看的,谁知都她对那些都不感兴趣,反而是路过的山里老头儿不知哪儿拉来的一堆不知道什么玩意的她就看上了,非得买,还是我把板车给她拖回来的,”不然能怎么办呢,难道他能看着她穿的漂漂亮亮的,然后当街拉板车?反正佛爷都是要生气的,他当然是让自己的老婆先满意啊,说不得安宁才是能护着他的。
张启山头疼的要死,不过也不能怎么样。解九爷忙说回正事儿,二爷对夫人用情太深,所以如果夫人有个三长两短,二爷不然不会独活。
张启山很认同这点,他太懂二爷了,一向都是感情用事的,如果因为夫人去了轻生不是没可能。
“所以说这十个死局啊,夫人在,二爷不出山;夫人不在,二爷出不了山;夫人也同时担心自己死后二爷孤苦伶仃也不能安心养病,”
张启山感慨,山河将破,儿女情长。他问解九爷方才见了夫人用的那个药好像很起作用,不知道是什么药。
解九爷十分沉重,他掏出了带回来的药瓶放在了桌面,却说那根本就不是药,而是吗啡,“说这个你们可能不了解,但说另一个含有大量这种东西的你们就懂了,鸦片,”这根本就不能治病,只能让人暂时缓解疼痛,副作用极大,就是会上瘾,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