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理张启山也懂,所以他没反对,两人带着那位须发全白的老者进了红府。
二月红带着夫人出来相见,大家互相打了招呼,都坐了下来。
“八爷,怎么不见安宁,你们不是一向形影不离的吗?”
见丫头问题,齐铁嘴推了推眼镜,笑道:“她昨晚贪玩吹了风,这会儿还在休息呢,”
“八爷和安宁的感情真是好,晚上还在玩耍,”
齐铁嘴客气了一番,便介绍那位老者,“这位是我的朋友,郭先生,他最喜欢听戏,早就听闻二爷的戏好听,特地从外地而来,我一想不如带来认识一下,都是朋友,”
“哦,先生喜欢听戏?”
老先生还真是个戏迷,还能唱两句,惹的二月红高兴不已,还邀请老先生晚点跟他一起去戏园子里听戏去。
张启山打量丫头的气色夸她气色好,看来鹿活草做的药有效果了。丫头表情略微僵硬,但是也表示确实有了好转。
然而老者却摸摸胡须,突然说到:“老朽也钻研一些医术,夫人服用了鹿活草之事老朽听八爷提过,十分好奇,不知道夫人肯不肯成全老朽学医之心,让老朽把个脉,当是请个平安脉,可否?”
丫头面有难色,然而二月红却十分高兴,极力劝说。张启山和齐铁嘴得了老先生的暗示,也在旁边劝说。盛情难却,丫头还是伸出了手。
老先生将枯瘦的手指放在了她的脉搏处,一边抚着胡须一边把脉。
片刻之后,老先生面色忽然变得十分难看,二月红等人也再没了轻松愉快。
“老先生,您看如何?”二月红十分焦急,丫头的问题就是他的问题,无论是什么他都没法忽略。
老先生将手收了起来,“八爷,我确定了,你看,”
齐铁嘴和张启山的脸色也是突然十分的难看,齐铁嘴脱口而出,“可有办法?”
老先生十分为难,但思索之后还是点头,“虽然困难,但是有一线生机,”
“好,”齐铁嘴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其他的就不是问题,怕的就是全无机会,既然说有机会,总比绝望等死的强。“佛爷,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不能再拖了,”
张启山只纠结了数秒,他相信齐铁嘴。而在来的路上他也反省了许久,他当哥哥的让安宁操心的都病了,心中有愧,何况他本就是因为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才妥协答应丫头的委托,如今有办法,他本来就不忍心不愿意做的事情当然就更加不愿意做了。
“二爷,这件事情是我对不住你了,我和老八今天来,其实是为了,”
“佛爷”丫头哀求的看着张启山,“你答应过我的,”
张启山未说话,齐铁嘴开口了,“夫人,佛爷是长沙成的佛爷,你可知他的安危关系了多少人的性命,我知道你是为了二爷,但是我希望你也能懂大义当前,个人是多么的渺小和微不足道,何况,你如何能把如此沉重之事让佛爷去背负,他也只是个普通人,他承受的够多,也够累的了,”
“可是,”丫头还要说什么,被二月红扶住了肩膀,“丫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你和佛爷到底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你要佛爷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