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越是需要办这么大的事儿时候,安宁第一个挑中的就是陈皮,吴二白排在他之后,有没有吴二白都可以,但是没有陈皮,不可以。
“我能得到什么?”
“什么都得不到,”安宁看着陈皮,“张启山的后人求上门,四爷其实已经得了,我说的对吧?”
陈皮笑了笑,可他的笑里有很多的内容。他也并没有迟疑太多,“好,这把,我跟,”人之将死,能见到这种人出来主持大局,其实是好事,敢找他要么是蠢,要么是勇,这个姑娘是后一种。
她的勇不是莽撞,张起灵站在她身后,就已经足够说明,而她手上的扳指只能说明她本就有自己干的能力和决心,他,不过是锦上添花。别看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倒是挺懂得人心,张启山和齐铁嘴有这样的后人,实在令人羡慕。
安宁和小哥出了陈皮府邸,转身直奔吴家。吴家的本家还是在长沙,当家的是吴二白。
老管家也同样眼尖,认出了安宁手上的扳指,“贵客,请,”
安宁带着小哥走进了吴家的大门,在正堂看到了吴二白。其实这个时候吴家的老夫人还在,只是安宁的拜帖用的名义是吴二白不得不接的,甚至只能用家主的名义接。
吴二白显然认识小哥,冲他拱了拱手,小哥没有理他,只是坐在椅子上,永远是一副宝刀待出的样子。
吴二白也并不生气,他看向安宁,“日山前辈竟然把扳指给了你,”
“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吴二白眼中的情绪十分复杂,“你也去了古潼京,”
“正是因为我去了,所以,你不得不跟我合作,不是吗,”
吴二白噎住了,吴邪干的事儿让整个吴家陷入两难境地,他们要保吴邪,那吴家就要冒险,冒着破家的风险,不保护吴邪又不行,他们做不到。这个齐安宁是很厉害,难怪张日山把扳指给了她。
他已经知晓她从哪里出来了,她先去的竟然是陈皮的府上。陈皮当年说是死了,结果没死成,陈家的事都叫出去了,不,应该说是都丢出去了,陈皮把那些臭了的肉都丢出去了,他不在乎,就整个丢。他表面是别人不出,但是实际做什么,大家都讳莫如深。而吴二白判断她一定是撬动了陈皮,要知道她去说的是这种事情还能安然的走出陈皮的府邸,就是她的底气。而她进了吴家厅堂两句话就一针见血了,说中了他的痛处,吴家的痛处。
安宁下一句话打破了吴二白的犹豫,她说的是:“吴三省你们损失的起,吴邪,你们损失的起吗?”吴邪,吴家唯一一个希望从头到尾都干净的孩子,所以起名吴邪,可如今吴邪这个希望走到了这种地步,整个吴家的希望就暗淡无光了。
吴二白完败,“好,我认了,”
“你是个聪明人,”安宁起身,带着小哥又走出了吴家府邸。
吴二白匆匆去了后院,找自己的母亲,吴老夫人。老夫人跟吴二白一起进祠堂,给吴老狗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