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片,”解九爷有头痛的毛病,疼的厉害的时候只能靠吗啡止痛,现在的长沙城里,只有一种人有这种东西,那就是日本人。
“安宁猜的一点都没错,日本人果然在我们的地盘上朝二爷下手,二爷挡住了,可惜漏洞出在了他的徒弟身上,”那药就是陈皮找人开的,看来陈皮中了日本人的奸计,药治标不治本,而且会上瘾,算是害了红夫人,陈皮好心办坏事,真是要命了。
解九爷认为现在想请二爷出山只有治好红夫人的病,但是这并不容。二月红之前在江南请了个神医,名字叫做化千道,可惜都治不好红夫人的病。
“也不是说治不好,只说是差一味药引子,”
“什么药引子,”
“说是要鹿活草,”
齐铁嘴觉得不就是个草,没什么大不了的。解九爷便开始讲起了鹿活草的来历,历史记载鹿活草能起死回生,十分难得,向来都只听说,哪里见过。
张启山拜托解九爷去查哪里有鹿活草,解九爷人际广阔,果然去打听,真的打听到了。北平的新月饭店要举办拍卖会,里面的拍品就有鹿活草,实在是太巧合了。
只是参加拍卖必须抓紧了,因为只有一周就要开始拍卖会。张启山立即决定去找二爷商量,一是陈皮的事情,二是去北平新月饭店找鹿活草的事情。
解九爷暂时没走,留在张府内,正好下人说安宁已经醒了,正要吃饭,他便去陪妹妹吃饭。
安宁穿着居家服,十分慵懒的坐在餐桌旁,丫鬟端上来给她的补品,燕窝一碗,鸡汤一碗,还有些山药枣泥的糕点,实在是补的很。
解九爷让人上了一份西餐,陪着安宁一起吃饭,一边问她身体到底如何了。安宁边吃东西边回答,“不就是失血过多吗,我这底子,恢复的快,问题不大,”
“你这还叫问题不大,平时打的死老虎的人,躺了几天也叫问题不大,”解九爷有些恼火,“你是个女人,这招不许再用了,长此以往伤及根本,你今后会子嗣艰难懂不懂,”
“知道了啦,我肯定给你生几个外甥女、外甥,你留好财产给我的后人,就知道瞎操心,自己都不娶老婆就担心我今后子嗣的问题,我好歹还有伴侣了,你呢,单身狗,好意思总是说我,”
“臭丫头,我是你哥,就一辈子都管的了你,你却管不到我,我娶不娶关你什么事儿,管好你自己,跟着张启山,他就是个劳碌命,今后可别叫苦连天,路可是你自己选的,跪着也要走完,”
“我有腿能走干嘛跪着,”
“希望你一直这么硬气,”解九爷没好气的拿起刀叉把气都撒在牛排上了,他这个妹妹就是爹娘生来考验他的,扔掉不可能,不扔掉操心,反正都是要命的。谁说嫁出去就好了的,她嫁张启山,那更要命了,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头发能不能扛住,说不定过两年头秃了,彻底光棍儿,孤家寡人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