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慌张起来,“不是的,我,我也不知道,”
二月红脸上的表情可并不轻松,“你说吧,是什么?”
丫头被逼无奈,交代了事情的经过。原来几年前陈皮开始做码头的生意,他做的就是下地倒腾明器的活儿,有一次他从黑市收了一件明器,是个发簪,品质非常好,陈皮对师娘十分好,因此见到好东西就想送给师娘。他不顾师父二月红的明令禁止将黑市淘来的明器带进了红府,结果被二月红发现。
二月红当时震怒不已,还砸了发簪,并且罚跪陈皮好几个时辰。陈皮心里怨恨师父,虽然认罚,但是心有不服,在丫头去看他的时候发怒砸了发簪。断裂的发簪碎片躺在地上,丫头竟然用手去捡,结果被割伤了手指。他们二人都没当回事儿,然后不久丫头就开始身体每况愈下,最终缠绵病榻,什么大夫都看过,都是没有找出病因,只是虚弱,最后到了脏腑衰竭,药石无效。
“陈皮!”二月红大怒,丫头急了,出言帮陈皮说话,说他只是好心办坏事,不是有心的,那是个意外。二月红为了稳定丫头的情绪就说让她别管此事,那是他的徒弟他自会管束,他有分寸。
接下来的事情安宁就没参与了,她和张启山带着师父张起灵到了红府的偏厅内等待,等解九爷拿了麒麟羯回来给丫头解毒,做最后的确认,以防万一。
最后解九爷拿回了麒麟羯,经过张起灵的指导,麒麟羯被丫头服下,过去几个时辰,丫头的状况逐渐缓解,张起灵判断药物有效,只需要再过半日,应该就能解毒。而只要解毒,衰竭的脏腑就能按照传统的治疗方法进行治疗,调理,那就是正常大夫能做的事情了,不需要张起灵再管。
解九爷还在红府内帮忙,他是西医,但至少是医生,正常的治疗他也懂,所以能帮上忙。而张启山和安宁就带着张起灵回了张府。
张起灵被安顿下来,他喜欢安静,不喜欢被打扰,所以住在府里的后院。张启山让底下人准备好一切,衣食住行都伺候好,族长要什么都给,还命张日山去照顾。
张日山知晓张起灵之事,十分兴奋,激动的不行,就去了后院看老祖宗去了。
安宁坐在沙发上吐槽二月红和丫头的事情,张启山坐过去,把安宁卷到怀里,柔情蜜意的亲了她,笑道:“那也是他们的私事儿,我们虽然是朋友,但是也管不到那么细,帮到这里,算是尽力了,”
其实他心里觉得丫头确实做的不对,她把二月红当成什么了,病了就病了,为了不让他担心竟然隐瞒病情,这哪里是不让他操心,这是让他更操心,差点要他的命。
还有,二月红管教徒弟,丫头处处维护陈皮,私底下去庇护陈皮。虽然也许是出于对二月红徒弟的关心,可是二月红的处置并没有错。她那么做,岂非有对二月红的处罚有意见的嫌疑。
再者说陈皮已经那么大了,根本不该丫头这个年轻的师娘去管那么多。给陈皮求情,安慰陈皮,给陈皮做饭,跟陈皮那般亲近,还接陈皮的发簪这种礼物,平日出入都是陈皮陪着,陈皮定期就去给她买这买那,他多少觉得丫头和陈皮感情太好,没有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