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拍了拍身上衣服上的灰尘,往自己的车厢一路走回去,话都没有多一字的。安宁笑嘻嘻的让张启山照顾好媳妇儿,毕竟,这个媳妇儿,可贵可贵了。
黑眼镜啧啧啧,推了推墨镜,从抱着尹新月的张启山旁边路过。
张启山......这都是些什么人,老天,我身边的都是些什么啊?尹新月可不管那么多,一把抱住张启山的腰,他的亲戚可太可爱了,真是好人啊。
不久,火车抵达长沙,安宁噌噌噌从火车站里往外跑,出了门口就看到汽车旁边那个穿着西装戴着领结,帅的不要不要的解九爷,他正依在车门边擦眼镜呢。
“啊!!!!”安宁炮弹一样跑过去,直接把解九爷扑在车门上。
解九爷只来得及把眼镜抬高,不然这副眼镜就只剩碎片了。“想我吗?”
“嗯,嗯,嗯,可想可想了,”安宁不由分说,就亲了他好几下,惹得一向沉稳自持的解九爷笑的傻兮兮,“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安宁,”
安宁的回答就是多几个的亲亲,两人卿卿我我,旁若无人。
张启山带着尹新月上了张日山带来的车,二月红和丫头也上了一辆车。那边厢,黑眼镜已经上了黄包车了,头也不回,只挥挥手就道别了,说是要回去看摊子,好久没开张了,要没钱吃饭就得喝西北风了。
张日山恭敬的请老祖宗上车,小哥面无表情,走向解九爷,把手里的盒子递给他,“嫁妆,”
安宁恼羞成怒,“糟老头子,你什么意思?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把我嫁了?”
小哥诚实认真的回答:“嗯,”错过了这个,怕是这世界上没第二个这么傻的人了,当然迫不及待了。嫁祸不懂吗,不把她嫁出去,他怎么自由。
安宁扬起的拳头被解九爷一把包住,“他是长辈,”
说着解九爷恭恭敬敬的半弯着腰,双手接过小哥递过来的盒子,“请老祖宗多包涵,安宁今后所有一切由晚辈负责。婚礼会尽快举行,到时候请您过来,高堂不可或缺,”
“好,”小哥的眼里难得有一点点欣慰,然而也就如此,他转身就走,很快那劲瘦的身影就消失在人海里。
安宁的嘴巴都快可以挂油瓶了,“讨厌的糟老头子,”
解九爷一把搂住她,“走,好吃的等着你,包你吃的忘掉所有烦恼,”说是讨厌,实际还不是当要紧的亲人,那位老祖宗把安宁养大不容易,安宁这是把他当爹娘了。
张日山问齐铁嘴,“八爷,你不上车?”
齐铁嘴把手里的箱子怼到张日山怀里,“这出去一趟,有人得了药,有人得了嫁妆,有人得了媳妇儿,就我,吃力不讨好,白干,坐车什么坐车,我还真不稀罕你们那车,八爷我腿儿着回去,”
“那您这箱子,”
“送回我府上去,”
张日山无语万分,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拎着箱子上车去了。
安宁跟着解九爷去吃了一顿他早已准备好的美食,而后跟着他回了解家。解九爷是个稳妥的人,九门里最会做生意,最有钱的便是解九爷,但是他不会过分张扬,而是稳扎稳打,不求冒头,换一个说辞就是闷声发大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