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往北走,走了很久,水都要喝没了,解雨臣一把捞着要跌倒扎到沙子里的某个小丫头,“瞎子,你不是要把我们渴死在这沙漠里吧,”
黑瞎子亮出一把匕首,“放心,渴死你我也不会渴死她的,把她看好了,”
解雨臣把小丫头放在地上,把自己水壶里的最后一口水喂给她,“这个时候还倔什么,等你有力气再跟我倔吧,”臭丫头,这死犟脾气不知道是不是就想陈皮,话说陈皮当初有这样吗,师父也没说,只说陈皮秉性乖张,看她都脱水了还在这不肯接受他的好意,他扶还挣扎,喂水还不喝,最后一口水了,解雨臣强行灌下去。
黑瞎子拿来用匕首处理过的骆驼刺的根,解雨臣无可奈何,没水,为了活着能有什么办法,他看一眼臭丫头,已经要昏过去了。他赶紧嚼了几根草根,然后打起精神去挖更多的骆驼刺,集中起来拧了一点儿汁水,让黑瞎子把臭丫头扶着,然后给她滴了几滴。
脱水症可大可小,解雨臣很是忧心臭丫头,黑瞎子也有点怕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然而就在此时,安宁的小手抖了抖,忽然起身呸,呸,呸的吐,“你们给我喂了什么?”
“哟,早知道这有效,我多给你喂点儿,”黑瞎子把她拉回来,“这不是没有办法吗,水早没了,再难吃不也得吃,再这样下去,尿都得留着喝,”
“呕,”安宁很想揍他,可惜没有力气,她其实就是中暑了,前几天来大姨妈所以有点儿虚,要不也不能这次这么弱,太阳晒久了热的中暑而已。
“能不能拜托你们,干什么之前问一问我,”
“问你什么?”怎么问,昏迷了啊,再说问了有什么用。
安宁把包砸向解雨臣,她昏迷之前记得这家伙给他喂了水,口水啊,太不讲究了。解雨臣提着她的包,掂量了一下,立刻把包打开,发现里面有几瓶小朋友喝的AD钙奶,解雨臣......
三个不同年龄段的“小朋友”们坐在一起,人手一瓶,都喝了AD钙奶,然后坐在那长高高,不,是想办法。
解雨臣觉得那点牛奶也解决不了什么大的问题,于是提议都挖点草根,他就近就在旁边挖,结果刚挖了一棵稍微粗一点儿的,整个人就往下陷落,安宁就坐在一旁,十分不幸的被“落难”,跟着掉了下去。
通道内,解雨臣慌乱的起身,小声道歉,“对不起,”扛了那么久都不肯说的三个字,这回很是干脆。
安宁哇的哭了,委屈,悲伤,逆流成河。解雨臣头皮发麻,“这是个意外,”
“你闭嘴,”
“我闭嘴也改变不了,”解雨臣这辈子没这么慌过,他第一次砍人都不这样。这一贯让他呲之以鼻的恋爱脑影视剧才会出现的桥段,他真的不知道他这样的人为什么会碰到,难道他的人生拿错了剧本吗。
其实刚掉下来的瞬间他想的是不能让她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