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喝了陈皮的拜师茶,然后派人去满长沙城寻找那个名叫安宁的小姑娘。可是长沙很大,找一个那样的小姑娘太难了,竟然找了一个多月都没找到。
一个巷子里,墙根下,有一个懒洋洋的醉汉靠着墙在呼呼大睡。他的身边有个褡裢,放着几个古董式样的瓷器,而醉汉却脑袋盖着帽子看也不看,这生意做的十分的随意,随性。
在他的旁边,一个脏兮兮的小孩儿对着醉汉的抱着的刀虎视眈眈,这个对刀情有独钟到死都不怕的孩子自然就是安宁。
对街楼里的窗户打开了,一个打扮的浓妆艳抹的女人看了看窗外,然后把窗户关上。随意下楼声出现,女人走了出来,她手里拿着两块饼子,走到醉汉跟前,把饼子放在了安宁的手里。
安宁对女人笑了笑,女人也对她笑了笑,然后看了一眼醉汉,扭着腰走了,又回到了楼里去。
安宁吃完一个饼子,把另一个放在醉汉的褡裢旁边,然后忽然盘膝坐下,从褡裢里摸了一个小碗出来,放在自己的面前。不久,有好心人路过,往小碗里面扔了一个银元,这个好心人十分的英俊,还穿着西服,看着非富即贵。
安宁拿起银元,跟隔壁街的老板一样吹了吹,然后放在耳边听。她这财迷的举动逗笑了给她银元的人,那人问她:“你不给我东西吗?”
安宁抬眼看来人,“你不是给我的吗?”
“是啊,可我是来买东西的,”
“可我不卖东西,”安宁敲了敲碗,“我在讨饭,没看出来吗?”
那人笑的不行了,“没看出来,”请问你拿着价值几百个大洋的古玩出来讨饭,让我怎么看出来。
安宁后知后觉的问给钱的人,“所以钱不是给我的,那你给钱是想要什么东西呢?”
西装男子看了一眼地上的碗,“这是你的吗?”
“不是啊,”安宁十分诚实,“是我借来的,”
“那是谁的?”
安宁指着醉汉,“我爹的,”
西装男子忍不住笑起来,“他好像没有女儿,”
“刚有的,”安宁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在你给钱的时候,”
张启山愣了一下,随即笑的更大声了,“六爷,你觉得怎么样,”
躺在那呼呼大睡的醉汉忽然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脸上的帽子都没拿下来,却说到:“把东西和她,都给我带走,”
“我不,”安宁就地坐下,“我觉得这儿挺好,这个工作挺适合我,”
她指着地上的小碗,“我要卖一百个大洋,”
张启山不笑了,“我给你一千个,你跟我走,”
“不,我要跟我爹在一起,”安宁把小碗塞回了褡裢里,饼子都没放过,也塞了进去。
张启山看了一眼黑背老六,感觉黑背老六有点生无可恋了,他是受了二月红的委托找人,结果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后来有人给了消息说这个街上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小孩儿,一直蹲守黑背老六,无论怎么轰都不走。所以他来看看,一来是帮二月红找人,因为这条街他的人确实没有来搜查过,二来,他想看看怎么竟然还有人不怕黑背老六的刀,还是个孩子,真的是听起来都觉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