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还是很高兴,至少徒弟带了几年,成家了,算是他这个师父尽到义务了,没白当陈皮的师父。他当年收陈皮就是希望天赋那么好的孩子不要将来用天赋去做坏事误入歧途,所以现在陈皮虽然还是有些小问题,但是原则问题守住了就好。这期间多亏了六爷家的那个小姑娘,她倒能制得住陈皮,否则陈皮那乖张的性子还真不好弄,他这个师父还得感谢人家帮忙导引了徒弟向好的一面发展,给他省了不少的事儿。所以还得破费点才行,给的礼不能轻了,那姑娘是个实在人,大概多给点钱能高兴,他想起当初六爷家暖房酒发生的事情,觉得仿佛历历在目,不免笑出了声来。
丫头忙追问二爷在想什么笑的这么开心,二月红就开始给她讲述当年六爷和白姨是怎么被那小姑娘当街给带回去当爹娘的,再后来陈皮为什么找他拜师,以及佛爷和他们九门的几家给六爷暖居,后来才有的赵家,否则六爷还是一个人一把刀。
“那这么说那姑娘真是个福星,一个人就带给了这么多人好运,好像谁跟她走动的多谁就沾了福气一样,就可惜她不爱来咱们这里,早知道不让陈皮搬出去,”
二月红愣了一下,“陈皮毕竟大了,要有自己的生活,”他好像头一次意识到丫头对陈皮确实是总是当他是孩子,而且还是小孩子,没有注意到陈皮长大了,还早早就懂的很多自己找了媳妇儿,早就不是个小孩子了。
“我只是觉得咱们府里过于冷清,”丫头开始觉得遗憾,她到现在没有给二爷生个一男半女的。
二月红意识到丫头的情绪不对马上转移话题,其实她身体不好生不了他从未说过什么,原来她心里有心结,所以才会把陈皮当成小孩子,他想也许他该考虑收养别的弟子,小一点儿的,这样丫头就没心思想别的了。
陈皮对二月红和丫头的想法一无所知,从红府内出来他就直接坐着黄包车到了赵家。六爷又在练刀,而厨房里有声响,也有香味传出来,陈皮就先放下小奶狗,去给六爷拿毛巾来擦汗。
六爷又练了一会儿刀才停下,十分自然的接过了陈皮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汗,看了看地上转来转去的小奶狗,问到:“这狗是怎么回事儿?”
陈皮回答,“安宁跟狗五爷要的,怕养不好,我给接回来帮她先养着,回头放新宅子那边,”
“臭丫头,就知道玩儿,”六爷嘴里骂着,手却把小奶狗提了起来,“放这儿几天,你忙你的去,最近事儿多,有需要招呼一声,我提刀去,”
“好,”陈皮心里很高兴,六爷这是关心他,有些人关心的话不多,就很实在,六爷就属于这种。白姨属于都关心,嘴上说心里也想着,细节都考虑到。
刚才赵府的佣人已经给他看过了,白姨给他准备的衣服鞋袜,虽然不是自己做,不过买的也是心意,反正合身能穿,他晚上带回去,洗澡了换,今后就穿这个。前几回他来,白姨就说他现在在外面走动不能穿的太差太随意,这回就都给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