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开始不是他,但如果那药物真的有效,虽然不确定,但是万一就等着那东西救命,二月红面对丫头的生死,会如何选择,她才不要赌这种事情,人性太经不起考验了。
张启山他们商量请二月红出山的可能性,安宁不相信二月红是清白的,于是赌气,不肯走,可是也不肯跟他们说话,就在一旁捣乱,拿瓜子嗑,嗑瓜子都不消停的,瓜子壳乱丢,惹的张启山狠狠瞪她几眼,她也不服气的瞪回去,完全不怕他。
头疼不已的张启山于是不管熊孩子了,反正至少没砸东西,随便吧,他们还能说话。解九爷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丫头病了二月红不出山,丫头死了二月红出不了山,那就去找丫头,说服她,为情为理为义,这趟下地都不该拒绝,长沙城这么大,如果日本人祸害了长沙,那么他们这些人也是无法独善其身的,就算他们能跑,百姓都没了的话,他们后半辈也会活在愧疚里。至少不能没试过就直接放弃,尽力一搏,至少不让自己良心过不去。
管家来报,陈皮来了,安宁立刻跳起来,只当陈皮来找她,于是听到就更加不想陪这几个“糟老头子”了,还是陈皮皮好,什么都听她的,他们合拍啊,果然她跟几个“糟老头子”有代沟了,无法沟通。
陈皮牵着安宁的手进来的,给几位打了招呼之后马上说明来意,“之前佛爷吩咐我让我观察九门各家,我竟忽略了红府,派出去的人回来回报,长沙商会的裘德考和日本人田中良子经过我师娘的友人介绍为师娘诊治,说师娘是得了什么疲劳综合症,给用了西药。
我回了一趟红府,偷了一瓶出来,想找人看看是什么,但是我不认识谁,只记得安宁说九爷学过西医,所以来找佛爷,正好九爷在,请九爷帮我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我总觉得日本人不安好心,那美国人也不像是医生,”
“疲劳综合症,哪有这种病?西药?拿来我看看,”解九爷留过洋,学的正好就是西医,所以他听到陈皮所说马上起身,接过了陈皮手中递过来的东西,只看了几眼就脸色十分难看,“这哪里是什么药,这就是吗啡,”
“什么是吗啡?”
解九爷解释道:“吗啡是一种有镇痛作用的东西,你们知道我有头疼的毛病,顶不住的时候就会用这个东西,虽然很好用,但是这东西有极大的副作用,就是会上瘾,说吗啡你们可能不懂,但有一种东西里,有很多的吗啡,”
张启山感觉极坏,“是什么?”
解九爷叹气,“鸦片,”
齐铁嘴眼睛都瞪圆了,“竟然是这个,那岂不是不但不能治病还会害了夫人吗?”
“正是,”解九爷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面色十分严肃,“镇痛只是治标不治本,掩盖了病情,不吃其他的药,无法对症,夫人的病不但治不好还会加重,而且上瘾的话身体会很快耗损,离死就不远了,”
张启山很是严肃的问陈皮,“你可有跟二爷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