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九门红府,府内的主人二月红正躺在床上,他生病了,病情严重,已经无法起身。红府的管家来病床前给主人端药,“老爷,该用药了,”
二月红在管家的帮助下坐了起来,靠在靠枕上,呼吸有些困难,他看了看药碗里黑漆漆的,叹了口气,“不吃了,”
“老爷,”管家好说歹说,希望主人能听进去劝,喝药,然而二月红也有自己的主见,他既然决定不吃药,就是不吃药。“药这东西,治不了命,”他想他是该走了,喝药管什么用呢。
管家好言相劝,却还是没法说服主人。二月红问道:“她怎么样了?”
管家知道主人提的人是谁,立刻回答:“刚通了电话,那边要了一笔钱,她不想给,所以周旋了一下,倒是个倔强的,宁愿多受罪也不给那些人占便宜,哪怕钱是老爷您这边出也不愿意,”
“是个有主意的,她这是决定自己还,所以才会在意,”打定了主意要还,所以才会斤斤计较,说明她是个心里有数、懂进退的,而且不便宜别人说明她记仇,不是个受了欺负忍着不会反抗的。
“老爷,其实,红家跟赵家的关系,您又何必,”
“你不懂,”二月红咳嗽了几声,在管家帮忙拍背之后缓了一会儿才能重新说话,“老九门里就是老八没了也有旁的齐姓顶门立户,齐家还是存在的,可就是他没有,缺了一家怎么还叫九门呢,没人在乎这个,我在乎,六爷是个值得敬佩的人,当时那一战他杀了多少日本人,整个长沙那一条街最后收的日本人的尸体最多,”
“说起来六爷倒是个英雄,可那个孩子,”
“至少我能确定,如果六爷活着,也会去接她的,”黑背老六本姓赵,无子女,那个孩子是他多方打听寻找到的赵家人,算是黑背老六的侄女(备注:辈分高),虽然多个堂字,也无妨,至少姓赵。
赵安宁,现年十二,女孩儿,6岁父母双亡,寄养在外祖家,因为是女孩儿,又是无父无母,备受外祖家欺凌,尤其是当她的外祖父母接连年老病逝之后,那孩子被卖去了别家,虽然说这时代不该有童养媳的存在,然而名义上没有,实际里却还是有。
七岁到十二岁之间,在人家家里受到比在外祖家更多的折磨,苦不堪言,浑身都是伤痕,新旧交叠,从未断过,被打,被骂,被罚,身心都遭受极大折磨,慢慢变得沉默寡言,低眉顺眼。
当然,所谓的低眉顺眼在二月红眼里不过是因为她聪明,知道自己无力反抗,所以就隐忍住了。他查到那孩子的时候就发现那孩子自己在下地劳作的时候偷偷习武,想是积攒力量,就算是他不出手,那孩子早晚有一天反抗,走是必然的,只不过如果杀了人或者伤了人才走,跑到哪儿怕是今后都会有隐患留下。
二月红还是很庆幸自己出面的及时,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