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按住他的手,“别动,”
“师姐,”解雨臣还是难以压制自己的怒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师姐就是砍人都没什么,但是被人欺负,不行,因为他也会想砍人。
“听不听我的,”
解雨臣低头,“听,”
“我让你别动他们,”安宁让他抬头,而后严肃的看着解雨臣,解雨臣不得不答应,可是在师姐转身之后他还是忽然拔出武器,而且是断刀的那一面,直接一刀插在那个一看就是带头的男生的双腿之间的地上,就距离对方的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大概几厘米。
“下一次,我会瞄准!”
“小花,走了,”
“好的,师姐,”解雨臣立刻收刀,然后快步追上了已经迈着矫健步伐走到门边的师姐,笑着说到:“师姐,新开了一家蛋糕店,我们去吃吧,”
“小孩子的玩意,”
“师姐,我还是小孩子,”
安宁回头看解雨臣一眼,都知道拿刀威胁要阉了别人的小孩子?“好吧,吃完回去写作业,”
“嗯,我听师姐的,”解雨臣开开心心的跟上去,他真希望自己再小几岁,那样可能能拉手,可惜了,师姐说他大了,不能跟小孩子一样,要学着男子汉。解雨臣想他很快会长大,自然就变成男子汉了,可以保护她,而不是总被她保护,让她这般锋利,好像一把刀。
师父二月红已经去了,就在半年前,解雨臣还记得当时师姐跪在灵前,她没有哭,而是十分冷静的安排着各种事情。他当时也在,跪在师姐旁边,陪着她披麻戴孝。
他能感觉到师姐一直绷着,仿佛箭在弦上,可她一直忍着没动。哪怕也有几家人在师父的灵前出言不逊,可直到陈皮阿四出现,师姐忽然起身,拿起了刀,指着陈皮阿四让他滚。
解雨臣还记得当时就是代表张启山前来的张日山都劝她,然而师姐一刀割下师父寿衣的衣角,直接丢在地上,“家父不曾明确的事情,我替他做,陈皮,红家不欢迎你,滚,别脏了我父亲的地方,”
都知道二月红曾经宣布陈皮不是他弟子,但是没有人知道二月红至死连像普通吊唁的宾客一样给上柱香的机会都不给陈皮,多数人都当是小丫头意气用事,不料割袍断义到了这种程度,割下的是死人的寿衣,这真是最恶毒的断义了。
谁劝都没用,师姐用刀逼的陈皮退出红府内,最后只在红家门前很远的地方烧纸,然而那也是陈皮自己的事情,别人在议论,说师姐太狠,然而师姐也还是不为所动。
都说师姐跟陈皮撕破脸不明智,本来陈皮实力不错,如果借着师父的死能跟陈皮和解,她就会得到陈皮的庇护,然而师姐绝决不肯,当着九门的面选择用最狠的方式跟陈皮断绝任何联系。
她的脾气终于为九门熟知,二月红生平脾气最好,然而他的女儿却是个暴脾气,果然是黑背老六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