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解雨臣开车来到小哥住所外。外面在下雨,雨很大,他坐在车里,发呆。自从知道事情的真相,他想过很多,但始终无法释怀。
不能说因为祖父和师父他们曾经在格尔木疗养院把小哥救出来过,他们欠小哥的债就都抵消了,就都不提了。换成谁是小哥,大概都不能原谅吧。
解雨臣身为师父和祖父两边的后人,长辈、家族欠债他既然继承了他们的,自然该把债务也继承下来。他解雨臣自认敢作敢当,只是当想到他和安宁的关系,他确实心里无比难受,且十分担忧。
安宁对小哥什么感情,大概在安宁心里小哥跟父亲一样,如果让她知道,那安宁会不会连他也恨。他自然是怕的,怕到梦里都梦到安宁看到他调头就走,再不理会他。
想到这个解雨臣无比痛苦,但是就他原则而言,哪怕就是真的让事情走到这一步,他会痛苦万分,让他为此隐瞒不说,那他就不是解雨臣,他解雨臣不能连自己都骗,纸是包不住火的。他决定做人就该敢作敢当,否则他别说安宁看不起他,他自己也会看不起自己。
解雨臣下定决心,打开了车门,他撑着一把伞,缓缓走进巷子,往小哥的住处走去。这个地方他早就打听过了,之前安宁不让他自己来找小哥,但是他如今却不得不自己来。
小哥本在房中休息,却听到门外似乎有雨水打在伞上的声音,他觉得奇怪,又担心不会是安宁这么大雨跑来了吧,所以他起身开门。
开门瞬间,小哥看到外面撑伞的是一个男人,穿的粉色衬衫,他立刻意识到这是解雨臣。安宁曾经跟他开玩笑,说他给安宁买的车是粉色的,结果解雨臣就偏爱穿粉色的衬衫。
小哥还想什么时候会见到安宁把解雨臣带到他跟前,没想到现在解雨臣独自来到他这里,而且这么大的雨,解雨臣却似乎不敢过来,脸色也十分不好。
想到一些不好的预测,小哥立刻忧心起来,“安宁出事了?”
解雨臣摇头,“不是,”
小哥虽然听到他否认安宁出事,但是看到解雨臣仍然沉重的脸色,他还是觉得可能事情有些大,“进来说,”
解雨臣听到小哥让他进去,却直接丢掉了手里的伞,噗通跪倒在小哥面前。“对不起,”
小哥心里陡然沉重,竟然能这样给他跪下,难道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安宁的事情,“进来,别让我说第二次!”
解雨臣从雨里起身,他浑身已经湿透,却还是按照小哥的命令进了屋,然后跪在了屋里的地上。
“说吧,”小哥坐下,他心里想的是除了安宁受到伤害,他什么都不可以不在乎,如果真的是,他是不可能放过解雨臣的。
外面的雨还在下,时不时伴随雷鸣,闪电,解雨臣觉得这真的很符合他现在的心境。他想过最可怕的后果,就是会断送他和安宁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