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安宁得知张家正因为张启山在北平求药而倾家荡产,张日山连夜把长沙的各大商行都给惊动了。张启山的家当都被清点,搬走,抵押了很多的钱,供张启山在北平挥霍,以帮二月红买药,听说是要竞拍,所以张启山豁出去了。
安宁恰好在解九爷的解语楼,她是听解九爷说起他进了一批新式武器,从国外刚到货的,所以来见识见识。解九爷是去接电话,可没一会儿安宁就听到隔壁房间接了电话的解九爷在那控制不住的吐槽,“这帮人,平时在长沙为非作歹也就算了,现在还跑到别人的地盘去逞英雄,哎,苦了我,不但要费脑力,费体力,现在还得费钱,”
安宁憋不住笑了起来,该,让他不要管也不可能,他还是念及跟张启山他们的友情,所以非要管,现在可不就是不但要费脑力,费体力,还得费钱了吗。
不过费钱似乎就不太好,安宁听到他打电话又问解家二叔自己一共有多少钱,就放下手里把玩的武器,然后走到了隔壁。
解九爷还没放下电话,见到安宁就示意她过来坐。安宁直接走过去,坐在了他平日坐着办公的老板椅上,然后撑着下巴打量他。
今日他穿着米白西装,西装外套长一点,金边眼镜,还戴了粉色领结,分外儒雅,安宁不由自主想到斯文败类一词,但是他又一身正气,实在没有那种反派气质,还是很正的俊雅呢。
解九爷有点发愁,他跟安宁设想过的要把钱花在有意义的地方,可不包括帮张启山他们在北平跟人逞能。他不反对张启山他们去求药救人,但是花那么多钱,根本无法保证就能救到一个丫头。可其实那些钱如果用在对的地方可以发挥无限力量,起到不知道多大作用,怎么想都比救丫头划算。
当然张启山他们的钱他管不着,但是他自己的钱他就管得着了,如果用的没有意义,解九爷表示他自己没有办法接受,毕竟他钱多,可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想到这里,解九爷忽然拿出纸笔,开始写东西,只一会儿就把一封信写好了,“来人,”
门外有人进来应答,“九爷,”
“马上把这个传真给日本商业监察会的木下君,”
“是,九爷,”
来人下去了,安宁笑着问:“你这是做了什么?”
解九爷走过来,低头温柔亲吻了安宁的额头,解释到:“佛爷他们在跟日本人竞拍,然而资金不足,日本人背靠一国财政之力,资金雄厚,但是那个日本商会的人也并不是一言堂。
所以,我给他们来一招釜底抽薪,如果竞争对手日本人没有了资金供应,还怎么斗,佛爷他们都点了天灯了,手头的钱够他买下拍卖品,不用再让我也跟着倾家荡产了,”他在日本留学可不是白白留学的,认识的那些日本人总在有些时候发挥作用,现在不就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