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并不是人人都是解连环和解雨臣能够理解他们不说是好意,一家子血脉人品不好的还不一定呢,何况其他,也就是解连环和解雨臣始终相信至亲不会做伤害他们的事情,说不让追问也就不追问了。
解九爷坐着家里的车到了红府,红府内的下人已经换了很多次了,这次碰上新来的,所以竟然不认识解九爷。解家的司机倒是认得的,总是载着解雨臣来,所以并未被阻拦。
从车里下来,解九爷抬头看了一眼红府的匾额,有些陈旧了,想想也是,都多久了,当初陈皮把府邸还回来,这匾额还是换新的了,也几十年了。
解九爷依然是西装皮鞋,戴眼镜,走路不疾不徐,他进了红府,自己就顺着唱戏的声音走到了府内的亭子旁边。
曾经的戏曲名角如今也已经垂垂老矣,当然就算是老了也是老年人中很雅的存在。二月红躺在躺椅上,手还在扶手上一点一点的。他并未在唱戏,而是听戏,棉签不远摆着音响,正在播放戏曲。
“二爷,”旁边红家人提醒了一声,解九爷还想拦,却见二月红的手抬了抬,指向旁边的椅子,“坐,”
解九爷从善如流,坐下了,也不用红家的人倒茶,他自己就倒茶了。
二月红眼睛都没有睁开,却说到:“难得啊,你竟然会来我这里,”
解九爷微笑,“我不能来吗?”
“当然能,随时欢迎,”二月红终于睁开眼睛,坐正了些,只还是靠在椅子上,“出什么事儿了吧,”
解九爷犹豫了一下,才说出了自己为难的事情。如今张启山疯狂了,他把人都引导到了古潼京,可张启山却又把人都带了回来,一部分去了四姑娘山,一部分去了广西。
卸岭那边给了话,上面已经忍无可忍,再这么下去,大家都该一起倒霉了,就算是不从事老行当的都可能要受到影响,祸及子孙后代。
“后代?”二月红呵呵两声,他已经近百,他有什么后代,“你找我也没有用,我只能听你说,”
解九爷苦笑,“我如今能说的人不多了,”
二月红沉默不语,确实,人年纪越大越明白,可就是太明白了会觉得更加痛苦,所以才说难得糊涂。
解九爷也不是来让二月红帮拿主意的,他心中早就已经想好,只是心绪难平,想想过往,太多可以说的,可话到嘴边,不知道如何说的明白。
二月红也极为了解解九爷,所以他沉默许久之后,才说到:“九门之中没有比你更聪明的,我相信你不会做错,你也确实从来没有做错,所以,我站你这边,以前如此,现在也一样,”
解九爷帮二月红倒了一杯茶,然后两人碰了一杯,一切好像都不用说了。
从红府回来,解九爷开始把自己关在书房,几个小时后,他让人把自己写的信投去了相关部门,有些事当断则断,否则当断不断反受其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