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急了,算一算时间,她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所以小官这个年纪,虽然不是出去放野的时候,可是,别人放野把他带去当血包就可能了。
安宁当即跑去找人问,找的就是教小官的那个张家人。确认消息之后安宁表面装的柔弱无能,但转头就收拾好东西,趁夜跑出了张家,一路往泗水古城去。
泗水古城,某个枯木旁边,小官无力的靠在那里,他被人放血了。这里有剧毒蚂蟥,张家放野的人需要血包,可带着他到了这里他们放了他的血击退蚂蟥之后竟然起了歹心,因为带着他不方便,可有担心前面有更多的毒虫,所以就用器皿装他的血。
如果是一对一小官绝对能拼一下,可对方人多势众,他双拳难敌四手,所以被放了过量的血。失血过多让他在那帮人丢下他,让他自生自灭之后无力行走,他就只能挪到枯木边靠着,希望能恢复一点,然后自己走出这泗水古城。可是身体损耗太重,小官觉得很冷很冷,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小官在梦里梦见自己死了,而安宁的哭声那般凄厉,他心如刀绞,拼命喊着对不起,他是对不起安宁的,承诺了要回去,要带她走,要保护她,可他竟然就这么死了。
“小官,小官,”安宁快疯掉,她一路不敢停,生怕慢了一步小官死在泗水古城。她明知道不会,可又怕有那个可怕的万一,不免心急如焚。
也许是一起生活久了,又加上是彼此的命定之人,安宁感觉到小官出了事,所以哪怕知道泗水古城里可能有危险,喊叫声会招来可怕的东西,可她依旧没有忍住喊小官的名字。
找了很久,在安宁几乎绝望的时候,她发现了小官。他一动不动的在那里,小小的一团,靠在那,安宁心里咯噔一下,跌跌撞撞跑过去。
伸手探小官鼻息的时候,她的手都是抖的,幸好,她感觉到了一点点微弱的气息。安宁哭着给小官检查,果然是当了血包被放血,而且竟然放了那么多,致命的量啊,安宁咒骂着那帮放野的畜生,明明都是张家人,这么狠,根本就没把小官当人。
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所以安宁赶紧给小官喂下药物,用内力催化,之后拿衣服裹住小官和她,他浑身都发凉了,她脱了外套抱着他,再裹着衣服能尽快让他暖和起来。
“小官,小官,你醒醒啊,别睡了,”安宁鼻子酸,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你不是答应我要听我的话吗,你不是说要带我离开张家,我们去找妈妈吧,好不好,也许她也在等你,你说她要是等不到,那她该多伤心,”
小官迷迷糊糊间听到声音,一会儿是安宁,一会儿是他梦中想到的妈妈,安宁哭了,妈妈也在不停的喊他,小官,小官......
安宁给小官喂牛奶,小官终于有反应,知道吞咽了,但还是呛到了,不停咳嗽。
“小官,你终于醒了,”安宁放声大哭,她一路跑来,担惊受怕,尤其是见到他静静的躺在那的时候,她真是怕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