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质问，但艾玉长得太漂亮，声音也太软糯，因此不由自主地就会让人觉得心软。
但那是普通男女的感触，刘素琴不一样，从艾玉来到程家的第一天开始她就觉得这就是个别有用心的少女，仗着长得漂亮借机嫁到程家来勾引三个少爷的。
其实程家当年的条件摆出来的时候，不少人家都是有点心动的。
所有人都知道程家这样的豪门财大气粗，甚至有些人家做好了牺牲一个不值钱的女儿或者侄女来和程家搭上关系的准备。
结果程家提了一个诡异的要求，想要嫁到程家来，这个姑娘必须和他们父亲的遗照和供奉灵位共处一室，日后也要天天住在一起。
这一来就劝退了不少人，谁受得了和一个遗像同处一室啊，这也太可怕了。
如果女孩自己不愿意，就算强行逼迫着来到了程家也会惹怒人家，这样一来，这件事便不了了之，只能作罢。
唯有艾家收了一大笔钱，把艾玉送了进来。
刘素琴在这里打工十几年了，三个程家的少爷几乎是她看着长大的，内心里偶尔就有些自以为是半个长辈的想法。
她看得出程野三人对艾玉的那种隐隐的纵容和特别，这让她心头暗自焦急。
在她看来，艾玉的目的一开始就是勾引这三个程家的孩子，否则年纪轻轻又长得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谁会愿意嫁给一个死人，还天天和他的牌位躺在一个房间。
她平日里对艾玉的不满早已积累了许多在心底里，见艾玉这么不知情识趣的直接挑明，她也有些不客气了。
“夫人，你虽然名义上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可是谁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当然，只要你安守本分，乖乖认清自己的身份，程家给你的锦衣玉食豪门生活总是比之前的平民生活要好得多，你说是吧。”
“做人，要知足，别得陇望蜀……” 她一副长辈的口气谆谆善诱。
艾玉听得好笑，这也就是乙女游戏世界了，不合理的东西在这里都会合理化，不然正常社会哪条法律可以允许一个活人和死人开出结婚证来，程家这么搞都能让他们进监狱了。
可偏偏在这里，他们还能大张旗鼓地给自己找“小妈”。
艾玉觉得这事情里面似乎有些蹊跷，她也是好奇想要弄清楚一些身份，才想要回去艾家一趟，结果这个女佣就成为了拦路虎。
不过乙女游戏么，总会有一些反派人物出来作梗，这也是正常的。
刘素琴的话说得太伤人，是想要她破防，但艾玉怎么可能呢，她一眼就看出来这个女人眼底对她的嫉妒。
她以为自己是作为半个长辈关心三个少爷，其实她算哪门子长辈？！
说艾玉没看清楚自己的身份，说这话的刘素琴自己才是那个笑话。
艾玉倒是看出来了，这女佣大概自恃身份不一般，可偏偏从未.得到程家三个少爷真正的另眼相看，心底里估计不知道多嫉恨她呢。
有些人呐就是这样的，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别人却轻易得到了，能心里舒服吗？！
艾玉是可以直接戳破她的小心思的，但她偏偏立即摆出委屈巴巴的模样，身形微微摇晃：“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已经按照你们程家的要求嫁到程家来了，既然你们这么看不上我，那我走就是了。”
看她示弱，刘素琴撇了撇嘴角，像是对她这个话不以为然，她露出了真面目，靠近艾玉恶狠狠地低声道：“你要真的这么识相，走了就别回来了，还回来干什么？就你这样的出身，你配待在这里过程家夫人的生活吗？”
哟，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搞PUA呢。
艾玉打量着眼前的刘素琴，恍然大悟道：“你该不会是有个女儿吧。”
某些小说剧情里，不就是很喜欢弄个什么奶妈，女佣的女儿做男主或男配的青梅竹马白月光吗？不会是这么俗套的剧情吧。
刘素琴的脸色果然是难看了几分，艾玉于是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继续一脸无辜地道：“你有个女儿？然后你想把她嫁进来，随便哪个程家少爷都行，结果却发现，啊呀，新娶的那个程夫人长得这么可爱漂亮，自己的女儿根本就拿不出手啊。人比人要气死人的呀。”
看着她难堪的表情，艾玉掩着嘴笑：“啊呀，我又猜对了呢。”
看她现在这态度，刘素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刚才那样是装的？”
艾玉装傻：“刚才什么样啊？”
刘素琴咬着牙看着她，艾玉虽然没见过她的女儿，但料想自己说的话和真相八九不离十了。
“你别得意，迟早我会让少爷他们看出你的真面目！” 刘素琴冷声道，“一个狐狸精！”
“什么真面目啊……” 艾玉觉得这人估计还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眼角一瞥，恰好看到了角落处一道修长的身影。
真是的，英雄救美的护花使者怎么这么晚才出现，艾玉立即又一次摆出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模样，委屈道：“你为什么要骂我狐狸精，我知道了，我会离那几个程家少爷远一点的，不，我会出去找工作离开这里，免得你的女儿没机会嫁进来。你相信我，我已经在到处面试找工作了……“
这神情切换得如此自然流畅，把刘素琴都给看愣了。
她生气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装模做样的给谁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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