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的空气突然被程朗骤然收紧的手臂搅动,他托住少女膝弯的掌心还沾着球场上的镁粉,却在抱起时化成了小心翼翼的温柔。
艾玉的惊呼被堵在唇齿间,垂落的发丝扫过她泛红的耳廓,睫毛在灯光下投出颤抖的阴影。
当双唇相触的瞬间,储物柜里滚落的护腕发出闷响,像按下某个暂停键……
更衣室门口,井寿皱着眉头,神色莫名地伫立了片刻,转身离开。
其实这时候大家都已经离开了,唯有他发现自己好像遗落了东西回来取。
储物柜的阴影里,队长的运动外套随意搭在长椅上,而少女正被队长按在墙上。
两人的交叠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井寿看到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队长的球衣下摆,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而队长的另一只手正抚过她的后颈,拇指摩挲着她发烫的耳垂。
他的视线仿佛被钉在原地无法移开。
更衣室里弥漫着洗发水的柠檬香和汗水的气息,混合着某种隐秘的悸动。
当程朗加深这个吻的时候,艾玉忽然发出一声极轻的喘息。
这声音柔弱得像小猫叫似的,又像是羽毛落在他心上。
井寿的喉咙发紧,仿佛有只手攥住了他的心脏。
他看见她闭着眼睛,睫毛在灯光下投出细碎的阴影,而队长的吻正从她的额头滑到嘴角,带着不容拒绝的占有欲。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却感觉不到疼痛,只能转身离开。
本来就是他的痴心妄想……
就算是冷枫和花道都比他更有资格和队长……
他的嘴角带着苦笑,无声无息地将更衣室的门轻轻地带上。
片刻过后,被吻得险些窒息艾玉的终于停下了颤抖。
此时她正蜷缩在程朗的腿上,运动裤褶皱着堆在膝头,像朵被雨打蔫的雏菊。
灯光在她泛红的眼角投下细碎的光斑,而程朗的指尖还残留着她发丝的柠檬香,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明明是你的继母?” 她控诉道,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珍珠。
程朗没有辩解,只是用臂弯圈住她。
“别哭。”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慌乱,“我不是故意的。”
什么不是故意的,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还说不是故意的,呵,男人……
于是听了这话,少女的眼泪反而流得更凶。
她别过脸去,肩膀微微发抖,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都憋在心里。
程朗起身,跪坐在她面前,一点点帮她整理好衣物,低声解释道:“我们娶你,是为了把你从你的继母手中救出来,并不是真的要让你做我们的小妈。”
“你已经被她卖了一次了,我们不能在冒险等待了,要用合情合理的手段,只能用这种笨办法。”
果然……艾玉心道,这和她这段时间的设想差不多。
“那你们的妈妈呢?难道你们不介意吗?”
程朗愣了一下:“我以为你知道呢,我们三兄弟其实都是父亲当初收养的孤儿,他没有妻子。”
“而父亲离开前的意愿,就是希望我们三个人不要分家,永远在一起守护程家。”
“所以我们未来必须拥有同一个妻子,以让我们永远在一起。”
艾玉:……
这剧情,妥妥是蔷薇监狱的大佬们想出来的。
他们这些活到现在的古神后裔都是没有娶妻生子过,但漫长的生命里,他们一定收养过不少养子。
“那你老实告诉我,什么叫必须要让我忘记了阿波罗圣殿的人……,我不就是去他们公司面试了一次吗,值得你们惦记这么久。”
程朗这回却又不肯老实交待了。
“时间不早了,走,我背你回家。”
艾玉推开他:“我自己能走,哼!”
不告诉她阿波罗圣殿的真相, 没事,她也可以自己找到谜底。
……
此时在一处地下拍卖场,无数名流和贵妇正在参加某个特殊的时装走秀。
鎏金水晶吊灯将光线切割成菱形碎片,在黑色大理石地面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当第一个男模踩着猫步登场时,整个空间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他古铜色的皮肤上涂抹着金粉,每一步都让鳞片状的装饰发出细碎碰撞。
折射出的光斑在他裸露的腰腹间游走,引人垂涎欲滴。
而在他的手腕上,赫然佩戴着熟悉的LOGO标志,那是阿波罗圣殿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