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父子矛盾

朱志鑫你见到人之后不要还像在家里一样任性，听到没有？

坐在行李箱上专心地捏蜡笔小新肉肉脸的小孩不作声。

朱志鑫……

这次回国，可算是好哄赖哄，终于把这个屁小孩哄同意了。

—临走之前—

朱荼苏啊啊啊！我要去游乐园！我不和你走！

朱荼苏把头埋进卡白琳怀里，使劲蹭，希望母亲心软能“保护”自己不被抓走。

而卡白琳也是一脸为难与无奈，刚要开口，朱志鑫便冷着脸说:

朱志鑫我告诉你，这次走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回来

朱志鑫时间长的话就得有两个月，你这两个月里要是哪天晚上睡不着，别想让我抱你

两个月是他夸大其词的说法。主要是因为父母想念他，再加上想抱抱自己儿子亲生得小孙儿，已经两年多了，还没见过面呢。

小孩听到自己的老父亲要离开这么久，确实很犹豫。

说来也怪，朱荼苏平时只黏在卡白琳身边，很少要朱志鑫陪:因为好凶的。

但是，一到了晚上，闹觉荒时“哇哇”大哭，卡白琳再或是其他人怎么哄都不行，直到接进朱志鑫怀里，小孩贴着他的胸口，瞬间安静下来。

还真会挑时间:那小子精力充沛时对他爱答不理，等大半夜困得睁不开眼时还非要让他来抱着。

真够操蛋的，生个祖宗！

如今拿它当这个祖宗的软肋，嘿嘿…

朱荼苏那我…我…妈妈会去吗？

没想到被儿子点名，错愕道:

卡白琳我…过几天再去

他又失落地低头。

朱志鑫给你买棉花糖

朱荼苏！！真的吗？

之前卡白琳给他买得粉色棉花糖，还没吃几口就被朱志鑫夺走，说什么“对牙齿不好”。哼！小孩不服:最后明明全被你给吃光光了。

朱志鑫对

朱志鑫眨眨眼。

朱荼苏立刻从卡白琳身上跳下来，抱着朱志鑫的大腿。

朱荼苏我去！我去！我要去！

卡白琳……

就这么妥协了？

—小巷—

朱荼苏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朱志鑫瞪了小孩一眼。

朱志鑫我没有

好吧，他承认只是为了面子。儿子说得也没错，从重庆下了车开始，他就端着地图，几次差点因为太过专注于看地图而把孩子看丢。

无奈下，他只好打电话。

朱志鑫喂，妈，我回来了

“……”电话里明显传来惊喜又兴奋的声音。

朱志鑫我知道你们搬家了，但不还是原来那个区吗？

“……”电话里又传来几声回答。

朱志鑫嗷嗷，知道了

朱志鑫我刚才走原来的小区没找到你说的地方

此时旁边的小孩嘀嘀咕咕道:

朱荼苏你压根连原来的小区都没找到

朱志鑫挂了电话，随手一巴掌呼到他屁股上。

朱志鑫再多嘴，一会儿到了家不给你吃糖

朱荼苏委屈地捂住自己的小屁股——有苦说不出，母亲不在身边，他不敢放肆。

——

进了家门后，见母亲看到小孩后一脸惊讶又珍爱的表情不由得心酸，把孩子递过去让她抱着。朱荼苏是很抗拒“陌生人”亲近他的，本想紧搂着老爸不放，可是，当他回过头时，眼睛对上朱志鑫的眼睛，四目相对:嘤嘤嘤…他怎么用这么凶的眼神看着我？

好吧…又一次默默忍受，只能伸出小手让眼前这个“奶奶”接过自己。

“看这个好不好玩？朱…他叫什么名字啊？”

女人才想起问小孩的名字，平时打电话只问儿子生活得如何，没怎么提起孩子的事。但是现在，真的特别想亲近这个小孩，他长得简直和小鑫小时候一模一样。

朱志鑫朱荼苏

“朱屠苏？春风送暖入屠苏的“屠苏”吗？”父亲听到这名字有点意思，上前询问。

朱志鑫嗯…用得谐音

朱志鑫因为屠这个字有些不太好，就用了草字头下面加一个余的荼，寓意男孩的阳刚之气

朱志鑫把那个字写在纸上，给二老看。

“小苏？小荼？荼荼？哎呦，这名和动画片里的图图一个音啊。”女人的幸福感马上就要洋溢在整张脸上了，她捏着小孩的脸蛋:“奶奶叫你荼荼行不行啊？”

朱志鑫接上话:

朱志鑫妈，你开心就好，怎么叫都行

他平常都叫“小混蛋”的，这回在父母面前，得花些时间适应下不叫儿子“小混蛋”的日子。

朱荼苏？？？

什么情况？貌似是在问我的意见吧。

“荼荼呦，奶奶给你炒了年糕，你爱不爱吃？”

朱荼苏年糕…

年糕是什么？没吃过啊。

朱志鑫他不吃，吃不了

朱荼苏？？

嗯？怎么又替我回答？！我还没说话呢！

朱志鑫他的牙胚长得不太好，医生说了太硬、太粘，或者口味太刺激的都吃不了

朱志鑫像太甜的、太咸的、太辣的他都不能吃

朱荼苏这回竖起了耳朵:太甜的不能吃？那我的棉花糖呢？说好的来了之后给我买啊。

朱荼苏那棉花糖呢？

朱志鑫……

朱志鑫不行

朱荼苏一下“哇哇”地哭出来。

朱荼苏你不是说了给我买的嘛？！呜呜呜…

朱荼苏你坏蛋！我要妈妈！

朱志鑫气恼道:

朱志鑫我说了给你买，又没说立刻给你买

朱志鑫牙要是好了你就能吃了

朱志鑫再说了你每次牙疼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是怎么造成的？

小孩完全听不进去，在女人怀里撒泼，手差点打到她的脸。

朱志鑫妈，你放他下来，别理他

朱志鑫将小孩粗鲁地抱出来，放在沙发上。

朱志鑫你爱怎么哭怎么哭，我的回答是，没有！

朱荼苏在沙发上来回打滚，嘴里泣不成声地哭喊着:

朱荼苏呜呜呜…讨…厌爸…爸！爸爸…讨…讨厌！呜呜呜…

见母亲要上前去哄，一把拦下。

朱志鑫妈，你去忙

朱志鑫他哭一会就好了，别惯着他

女人看着孩子哭得这么伤心，哪有心情去做其他事？也跟着红了眼眶。

朱志鑫扭头回到自己曾经的卧室，“啪嗒”关上门，“扑通”倒在床上，闭上眼，深叹口气。

……

平静一会儿后，以为他哭累了不再闹了。

直到听见儿子的哭声又忽得升高，以及母亲一声惊叫，他睁开眼。

“哎呀！出血了！快点拿纸压上！小鑫！你快出来！”

朱志鑫快速跑出门，看到母亲怀里的小孩额头留着鲜血，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