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你做什么?!他伤你了?!”双肩被高秉烛猛地握住,大手不自觉捏紧的疼痛让百里初皱了皱眉,她安抚似的拍了拍高秉烛的双臂,摇了摇头笑了笑,“没事,他没伤我。”
“高秉烛,放手!你捏疼她了!”百里弘毅看见她的表情,握住高秉烛的手将他掰开,对他越发不满。
武思月:“阿初,那人找你做什么?”
“我们回府说吧。”
……
……
百里府。
到了府中,百里初便将自家母亲的画像拿给他们看,而后将自己的身世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们,两人很震惊,却也无法说些什么。
“所以你怀疑…那黑衣人与你阿娘有关系?”
“不止如此,我敢肯定,拿手戟的不止一个人 ,给我画像的人和在法善寺抢账本的人虽然都拿着手戟,但是身形差别很明显,抢账本的人看起来瘦弱许多。”
听到百里初的话,高秉烛始终低着头不言语,追查五年追到现在却发现拿手戟的不止一个人,连真正的凶手都不知道是谁,他简直就是个笑话。
“师傅……”
“阿初,我没事。”
高秉烛失魂落魄地起身出门,武思月遥遥望着他的背影,眸子闪了闪,最终抬脚追了出去。
“二郎,三娘,喝杯茶吧。”申非端着托盘进来,看见两人依旧丧气的样子开导道,“二郎,三娘,柳襄已死,家主的仇也算报了,你们为何还闷闷不乐呀?”
“临川别业已被查抄,巽山公虽已自裁谢罪,可我不知为何,总还有些忐忑。”百里弘毅说着看了百里初一眼,他没说的是,他尤其担心她的身世,总感觉像一条牵扯着什么重大事件的线,一不小心便能引爆。
可若是不让她找寻身世……他更不愿。
“二哥,我先回房了。”握紧手中的画像,百里初对百里弘毅行了一礼便回房换了身男装,然后直奔红绡坊而去。她不想再浪费时间无谓等待,联昉耳聪目明,不知求助李译忱,能不能得到阿娘的一丝线索。
至于前不久还信誓旦旦地把李译忱划为宿敌什么的……早就被她抛之脑后了。
……
……
红绡坊。

这次她换了身男装,低着头轻而易举地混入了红绡坊,在一楼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李译忱,最后蓦然抬头,才发现他在二楼最好的位置观看表演,东川王的日子过的真是活色生香。
上了楼梯直奔李译忱,百里初眼尖地发现有一抹很熟悉的身影从另一边快速离开,那人戴个草帽,身上衣服脏兮兮的,肯定是高秉烛。
没有心思猜测二人方才谈了什么,百里初对李译忱行了一礼,在对方疑惑的神色中来了个万年不变的开场白,“东川王最近过得如何?”
李译忱:“……挺好。”
说实话,本来过得还不错,但是看到百里初的时候,心难免痛了一下,他的几大箱珍宝,全没了。
“挺好就好。”百里初笑眯眯地看着他,顺势坐到他对面,麻溜地替他斟了一杯酒,“东川王,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是有一件事想找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