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日落总会停留在奏着晚风的街角,那儿总有人为你留着一来向日葵。
于是我踏过了无数条傍晚的街,直到你的身体归为大海。
后来,在我形单影只的十三年里,一次偶然,被黑鸦的嘶鸣领入一座度弃公路时,凌晨两点的微风在寂静中觅到一块名为“忘情街”的,在无数寒夜中沉睡了三十几年的破旧路牌,我在那名为黄粱的夜梦中酣甜到了次日的下午五点。
直到一个初中生模样的女孩手里提着一捧太阳花,和一个男孩嘻笑着奔跑走了,我正想让他们为我那被笑闹声惊醒的残梦做出赔偿,可他们临走时的那段对话却令我想起了一块冰冷大石板中央的一个女人的肖像:
“唉你说,我最近这几天夜里,常常梦到个女的,她总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有时还说自己是个作家,可梦里她的脸一直朦朦胧胧的,你说这人会是谁啊”
“不会是女鬼缠身吧哈哈哈”
“哎呀,滚,信不信我抽你”
女孩奔跑时,一片向日葵花瓣几经徘徊落入我脚下,真庆幸啊,她终于忘记了我,有了一场不被世俗耽搁的爱情,罢,到点,我也该去另一个平行时空找那人了。
于是,在仲夏夜的微光蝉鸣中,一道流星划破长夜漫漫,躺在废墟里的人早已精疲力尽,此时此刻,要与尘埃融为一体了。
无数光阴荏苒,一个秋天至夏夜的故事在另一个时空开启…
“Remember, I am your lover, no matter which world or street.”
长夜破晓,耀眼光华浸在你眼中,夏夜微风漾起你发梢,阔噪蝉吟荡在你耳畔,我的终生挚爱,别让淘气的鸟儿叼起你头顶的玫瑰花环,我想,定格在这转瞬间,同你我洁净的白纱,沉睡在永远的亚特兰蒂斯,我亲爱的斐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