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晏内心一阵自嘲,世人都想着皇位,可谁又知道,居高思危呢?殿上众人的眼神,从始至终都是藐视,而却有两人特别,一个是曾清臣,一个是正浅笑着,满眼虔诚看着自己的刘淮。
四目相对,韩晏走下那令人奢望的高台,来到刘淮身旁,双手扶起他后,便收回了手,而刘淮则是后退了一步,拱手道:“谢公主。”
朱红唇,牵人心,牵人心,牵人命,从此就只有一条路,为你,斩断一切。
“为何只跪不起?”韩晏对于刘淮的举动一愣,随即便反应了过来,她现在对于这个内定的状元郎很好奇。韩晏查过的,前一甲的三人都是百姓出身,而且现在陈王还在保护着他们,百官是不可能正大光明的替换,还有漏题。除非脑子发洪水,想去阎王殿里喝酒。
“臣有罪。”刘淮跪下道,他有些汗颜,总不能说是看呆了吧,太丢人,要是说了,恐怕又要再等六年,自己已经不想在等了,太久,难熬。
众臣的目光聚集在此,韩晏没说话,可韩子让则是受不住了,他讨厌安静,来到曾清臣身旁咳嗽了一声,双手背后道:“太傳,朕有罪吗?”
“陛下无罪。”曾清臣躬身回道。
“那太傅和刘淮有罪吗?”说完韩子让还对曾清臣来了一个大笑脸,他是故意的,虽说是帮阿姐,但是还要适当一下,表现自己的天子威严。众大臣的目光也成功的落在了他们俩奇葩上,只有一部分人的目光,还在韩晏和刘淮身上。
“刘淮无罪,臣有罪。”曾清臣又一次躬身道。
韩子让慢步来到韩晏身旁,拉起她的手问道:“何罪之有?”
“劝君无果。”曾清臣平静的回道。
劝君无果,好一个劝君无果!韩子让都想当场吞了这个玩意儿。这边一个温柔的细手放在了他的头上,温声道:“好了,让儿,莫要闹了。”说完便对刘淮说道:“起来吧,你也无罪,以后别动不动就跪了。”
南齐的法律就是如此,不兴跪礼,但有时也必须跪。
刘淮谢后便起来了,而韩晏,韩子让也回到了让人奢望而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台。朝上的闹剧也终止了,众臣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韩晏内心叹了一口气,她不能表达感情这是注定的,朱唇轻点道:“杜姜,陈渔入翰林院儿,而……”说到这里,韩晏伸手道:“刘淮,入宫为士阅官。”
听到这里刘淮吓了一跳,正五品的官,虽说权利小,但离天子近,更离她近!可百官的反应则更大,对于前面俩奇葩吵架,他们是熟视无睹,可现在他们却乱成了一锅粥。虽说百官对韩晏姐弟是藐视,但耐不住他们还是有点儿实权的。
“大人,不反对吗?”身穿锦鹿绣官袍的人,对着前面和曾清臣穿着一样官袍的中年人小声问道。
中年人皱着眉,看着劝诫无果失望而归的人,低沉的说道:“有用吗?咱们这位公主可是铁了心了,在劝也没有用,只是徒劳而已,还不如省点口水。”说着还”哼”了一声,看向对面的武官集团,要不是陈王插手,现在他恐怕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中年人恶狠狠的说道:“至于刘淮,不为所用便杀之,我可不想他成为第二个曾清臣。”
众臣见无用,也不再劝,朝堂也渐渐安静。此刻,刘淮却向前走去,来到台下不远处,单膝跪地,解下头上的丝带,双手献上道:“臣定当不负,天下不负君,不负今日公主之恩。”他真诚地看着公主,“公主,我的命,从今握在你的手中。”刘淮心中想着。
韩晏来到刘淮跟前,接下了他的祝生礼,顾名思义,父母为未出生孩儿所挑,给谁,就相当于把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