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就多劳烦你了，露陌”，襄久说道。
露陌接着就开始了介绍：“咱们这儿名为‘海棠溪’，姑娘虽然同样是家里卖过来的，但是不同的人不同的价儿。带您来的人牙子是专门为咱楼里供应好苗子的熟客之一了。这不同的苗子用处自然是不一样的。”
露陌接着说：“像刚才两位拿了黑笔木牌的姑娘，会直接领到二楼，二楼的姑娘们那是最低身价的了，除了外形比下三窑拾掇的好点儿，没什么区别，专门打发那些身份不是那么体面的客人。”
“三楼都是些新来的，未出阁的苗子，且得受一番调教，不做生意。等妈妈觉得可以了就可以搬到四楼去，给新苗子腾地方了。若有那过了一年还调教不出来的，除非是年龄太小需要等等的，直接就打到二楼去。”
“上了四楼往上，那就是要看姑娘自己的造化了。开盘红不红，是跟人走还是留下来打茶围，还是要做流水的生意，全凭个人本事。只一样，有银子就成。
襄久觉得没那么简单：“要多少银子？”
露陌回答：“要先交五年例钱，一年一千两。五年后愿意赎身的，交够一万两便是。文秀妈妈也是喜欢看有出息的姑娘的，收了钱还能给新姑娘腾出地儿来，谁要是赎身，文书卖身契一应俱全。”
……
襄久说不出话来。
之前在林府，她虽然没怎么过问过家事，但是大概的概念还是有的。林府上上下下这么多人，这么多院子，一年的开销也不过几千两……
“倘若交不够例钱呢？”襄久问。本来是好奇，觉得不可思议，问完又觉得自己真是没出息了。
露陌答道：“一年交不够，来年能补，连着两年不够，就得去二楼了……四楼都挣不来钱，去了二楼，没有肥牛，那就更是永无出头之日了。”
露陌看出襄久的担忧，说道：“姑娘不必过于担心，你恐是还不太了解咱们这儿……咱们这地方……富家公子哥儿多的是。咱们楼里出的姑娘，那是有多少达官贵人千里迢迢赶过来欣赏的。只要姑娘能有自己的所长之处，不是那种左右不开窍的，熬个十年，赎身大都是没有问题的。”
十年……
襄久这时候在想，如果真的要熬十年，十年以后，林澈会变成什么样子？是否还是像现在这样明眸笑眼？是不是已经与静和公主和和睦睦，儿女双全了？
她摇了摇头，还是先想想怎么解决眼下的困境吧。现下可是谁都靠不上，靠谁都不如靠自己的时候了。
“还没问怎么称呼姑娘？” 露陌问道。
“我……林念念。双木林，念念不忘的念念。”
襄久回答道。
“林姑娘体态轻盈，肉骨适宜，只需稍加内补，外加再给您梳洗修饰一番即可。我先给您梳洗，梳洗完毕小厨房我再为您准备适宜的吃食来。” 露陌这就已经开始了安排。
梳洗完毕，露陌又补充道：
“姑娘的长相不算艳丽，不过在咱们这边境之地，异域人居多，清秀长相反而是少数，故而也是颇受欢迎的一类。不过重要场合还是需要添些艳丽颜色来吸引人才好。”
“念念姑娘，看看是否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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