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朔回到自己的王府,一连喝了两坛的酒,整个人瘫软的坐在床榻下。
“王爷您这是何苦呢?”白鸽上前,夺下南宫朔手里的酒。
“白鸽,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啊,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我经营了这么多年,还是这样。”
“王爷,会好的。”
“会吗?在我利用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之后吗?”南宫朔放肆的大笑起来,“真是个笑话。”
“王爷......”白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陪他一醉方休。
翌日,宿醉让南宫朔头疼不已,但是却也无比的清醒。
“把我给潇潇的东西备好,我们去王府。”
白鸽看了看南宫朔,终究是没说什么。
王潇潇见南宫朔来的这样勤也猜到是什么事情,但是也不能一直避而不见,只得硬着头皮出来相迎。
“大皇子。”
“来了,今天天气正好,听王尚书说,你的病已经没有大碍了,我想你整日在府里定然无趣,不如你我一同出去走走,西城外的丁香开了,正是赏玩的时候。”
“本不该拒绝大皇子的好意,只是最近几日翻查家中账簿,几家商铺都在亏本,我正准备出门去查看,所以赏花之事,还是......”
“既然是这样,那本王就陪你一同去,若是遇到刁滑的伙计,也能帮上你的忙。”
王潇潇本只是找一个开脱的借口,但既然他送上来,看来这几家店的事情倒不用王潇潇在去王父面前摆戏了。
“那......就麻烦王爷了。”
王潇潇和南宫朔到了城中一家餐厅,只在门前看,便知这里从前是怎样的气派。
“这里是主街,人来人往最是热闹,没想到开在这里的酒楼竟能荒成这个样子。”
王潇潇没有答话,她一点不惊讶,经营的人不上心,再好的底子也没用。
“进去看看吧。”
萍儿去叫门,里面的人打开门,一股腐败糜烂之气扑鼻而来。
王潇潇皱眉,她倒是小看了这些人的本事,入不敷出还能有花天酒地的好心情,看来王老太太当年还真是没少贴补这帮败家子。
“你们干什么?这大白天的敲什么敲?”
“还知道是白天呢?”王潇潇轻蔑的撇了那个店小二一眼。
她像是酒醉还未醒,推开萍儿就挽起袖子,想王潇潇走了过来。
南宫朔把王潇潇护在身后,白鸽上前直接把那个小二擒住。
“你们干什么?光天化日的,我告诉你们,我们掌柜的可是尚书大人的亲戚,你们可.......哎呦呦,疼,疼......”
萍儿把门大开,白鸽把那人押到一旁,王潇潇和南宫朔走进店里。
不仅味道更加难闻,整个屋子连光都透不进来,像是个大囚笼一样。萍儿赶紧把这里的门窗都打开,王潇潇这才看清楚里面的摆设。
灰尘有一指厚了,看来这里不是经营不善,是已经好久都没人经营了呀。
“这里只有你一个人?”
白鸽把那人带上来会王潇潇的话。
“你们......”
“问你就答。”白鸽手上的力气又加重了几分。
“是,是,就我一个人。”
“这店多久没开了?”
“差不多有三年了吧。”
“为什么不开?”
“这本来还能勉强维持,可是这客人少,厨子又留不住,所以自从三年的那个厨子走了之后,便没有再找,连厨子都没有,客人自然也就不来了,所以就......”
“那你为什么还在这?”
“小人身无长物,没有本事也没有力气,离了这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所以就在这,算是看院子吧。”
“那掌柜呢?有多久没来了?”
“也差不多三年了吧。”
“哼,原来是这样,这点都不经营了,可是这每月却报着么多的亏损,和着是空手套白狼来了。”
“他们报亏损,为了继续运营,府里自然要拨银两给他们做本钱,这些人把这些钱收到自己的腰包,要是旁人也不敢这样做,他们仗着是老爷的亲戚,知道老爷从不过问这些事,原来又有老夫人做主,便一直这样,借着酒楼的幌子套钱。”萍儿一番话,通透得很。
“萍儿以前做过生意没有?”
“没有。”
“没有也无妨,就凭你刚才这番话,必定能把这酒楼经营的有声有色。”
“小姐,我.......”
“放心,我说你可以,你就一定可以的。”
一连去了几家店,情形大体相同,有还开着门的摊子,也都只是个样子,没有人伤心生意上的事。好在王老夫人只是把店铺交给自己人管着,所有的铺面契约还都在王潇潇这收着,有南宫朔在,到也省去了王潇潇的麻烦,一天时间,便把这些铺面全部收回了。
“今日多谢大皇子出面,不然也不会这样轻易的就收回这些铺面。”
“这是哪里的话,不过,这些人终究都是尚书大人的亲人,怕是今日肯退,明日也要去找尚书大人闹的。”
“父亲大人,自然有数,这我到是不担心。”
“说的也是,是我多虑了。”
“大皇子。”王潇潇思量再三,觉得还是应该把话说清楚,毕竟原书里南宫朔虽然利用她不假,但是爱她也是真的。“大皇子也劳累了一天,我让秋水在游船上准备了一桌酒菜,若是大皇子不嫌弃,与我一同去,可好?”
南宫朔自然愿意,奔走了一天,却没能和她说上几句话,现在她主动相邀,他怎会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