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春熙都在盯着南宫朔的动向,见他几次邀约王潇潇游玩,便知道自己的那封信起了作用。
王潇潇自然也知道这其中的门道,咬住母亲基业,绝口不提钱银,更是借机会暗示南宫朔会在婚后把母亲留给自己的全部财产交给他,假装惋惜皇上的旨意,不能提前完婚。
南宫朔一面被皇后逼催,一面又见王潇潇对自己如此深情厚谊,便也打定了主意。
这夜来到王潇潇的房中。
“安王殿下,这么晚了,可是有什么事?”王潇潇装出吃惊的样子。
“没什么,只是最近公务繁忙,甚少有时间陪你,所以今日来看看你。”
王潇潇不禁在心里偷笑,近几日南宫朔和自己游逛几乎形影不离,公务繁忙?甚少有时间?看来皇后的确逼的紧,南宫朔居然连这样蹩脚的理由都说得出来。
“这样啊,潇潇正好无事觉得闷呢?殿下陪我一起赏月饮酒可好?”
“好。”南宫朔见王潇潇这样主动,便更没有了顾虑。
“春熙,去院中备酒,我要同安王殿下一同饮酒赏月。”王潇潇早早的遣散了院中的其他人,这倒也方便了春熙。
春熙在酒中下了安眠散,只一杯南宫朔和王潇潇就倒在了院中。南宫煜在暗处观察着春熙的行动,见她把王潇潇扶进了柴房,扶着南宫朔进了王潇潇的房间,才从暗里走了出来。
柴房内,王潇潇也睁开了眼睛,小心翼翼的打开柴房的门查探外面的情况。
“没事吧?”南宫煜从一旁出现,吓了王潇潇一跳,好在现在院中无人,不然肯定会打草惊蛇的。
“你吓死我了。”王潇潇埋怨的一巴掌打在南宫煜的胸口上。
“看来是没事。”南宫煜舒了一口气。
“当然没事,我这么机灵,这种亏能连着吃两次吗?”
“也是,你最机灵了。”南宫煜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
王潇潇出了柴房,小心的靠近自己的房间。
“你干什么去?”南宫煜拉住她。
“去看看啊,万一她半途而废怎么办?”王潇潇甩开南宫煜的手,悄悄的来到自己的房门前。
王潇潇听着里面的动静,一脸的姨母笑,南宫煜在她身后捂住了她的耳朵,“不许听。”
虽然这个捂耳朵的隔音效果不怎么样,但是南宫煜的温热的大手贴在王潇潇的耳朵上,还是让王潇潇心一阵悸动。
夜幕以至,南宫煜带着王潇潇消失在了暗夜里。
南宫煜的房间里,离歌把近几日的情况详详细细的说给王潇潇和南宫煜听。
“现在你们的人已经全都被从前线撤回来了?”王潇潇问。
“本来就只剩发放粮食,整顿灾民的事,也没什么前线不前线的。”离歌说。
“是啊,南宫朔拿着朝廷的钱粮,用你们辛苦开出的道路,轻轻松松的就搏了这贤良的名声,这算盘大的可真是漂亮。”
“是,军帐里被撤换下来的兄弟也都在抱怨,为殿下不平。”离歌叹气,也被气的不轻。
王潇潇蹙眉,“兄弟们是心疼王爷,但是这样抱怨也没有什么用,反倒是这样的不满被百姓听了去,对王爷的名声不是好事。”
“兄弟们是无心,我也不在乎。”南宫煜落下一子,一脸的不以为意。
“你不在乎?真不在乎?”王潇潇才不信他不在乎,他若真不在乎,凭着他现有的实力,怎么可能还处处谨慎,毫不张扬呢。
南宫煜对上王潇潇的眼睛,好久,败下阵来,她总是能一眼就看透他武装到牙齿的伪装,“在乎,又能怎么办?我管不住这天下人的嘴,更管不了他们的想法。问心无愧也就罢了。”
王潇潇笑笑,问离歌,“之前你们救下来的受伤的难民都在什么地方医治?”
“在军队的大本营,都是最先救下来的。”
“和士兵们在一起?”
“没,兄弟们都和现如今逃难的难民住在一起,明天都要巡逻,以防他们生事。”
“那大本营在哪儿?离现在的驻地远吗?”
“有些距离,在受灾地附近,一些受伤严重的不方便移动,所以殿下命医官们在那里扎营医治,等能动了,再由兄弟们送到驻地来照顾。”
“这样啊。”王潇潇捏着棋子来回的翻转,“这样,明天你带几个医官到驻地旁边去扎个营帐,挂上王爷军营的旗子,原来被医治的人自然会认识前来换药看诊,人只要聚集,消息自然就会传开。你再准备一张牌子,就写免费看诊,谨防疾疫。”
“可是安王也带了医官为这些人看病,这样能行吗?”
“怎么不行,南宫朔才带了多少人?而且最重要的是南宫朔带的人只看病不拿药,可是我们有啊。”
“驻地伤病者众多,这可得不少药材啊。”
“没事,我娘留给我的铺子里药材铺最多了,先可着江游的这家铺子取货,附近铺子的存货,不出两天就能全部调来。”王潇潇把棋子随便放在一点上,一脸财大气粗的样。
“是,属下这就去办。”离歌领命,出了门。
南宫煜叹了口气,“其实你不必这样,这些事我早就习惯了。”
王潇潇附上南宫煜的手,“习惯了和需要忍受是两回事,以前是以前,现在你不在乎的都由我来在乎。”
南宫煜握着王潇潇的手,把她拉进怀里,声音有些哽咽“好,你来在乎,这样我就能专心致志的在乎你了。”
“好。”王潇潇勾起唇角,无比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