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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雨鲲相守

朝朝尽姜生

四周静悄悄的,参天的大树撑起头顶的层云。一道墙沉默的将阴雨拦在身后,剩下一席春光,浪漫又凄凉。

“这就是雨林了么?”

姜生牵着阿朝,有些惊叹的看着眼前的建筑。

古老的气息迎面扑来,它们的耳边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这小树都长这么大了,小狮子你怎么还跟着我呀?”

声音像小女孩,但又带着点点沧桑。那点点沧桑,穿越百年……

…………

“雨妈,你已经具备了独立的能力。去吧,去感悟你能感悟的,去爱你所爱的……”

塔中的女孩轻声应下,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先祖的威压慢慢散去,女孩像出了笼子的鸟儿在古树间旋转跳跃,清脆的笑声像音符一样洒下。

她轻轻折下一枝发着芽儿的小树杈,小心地插进土中。心中默念几句,小树杈便疯狂的向上生长,不一会儿便长得如小孩胳膊般。

“咦,那是什么?”

雨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几个跳跃便来到一个小黑的身边。雨水把小黑的心火浇灭,连翼都淋掉了几个。她撑开伞,站在它的面前,心想:这肯定是个笨蛋,连雨都不会躲。

而伞下的小黑呆呆地看着女孩,把她奉为了神。

…………

“小狮子,别跟着我啦,你继续往前走,去寻找自己的归属吧。”

雨妈有些头疼地看着身后不声不响的小狮子,她走一步它便跟一步,问它问题回答也只有寥寥几个字。平日里什么也不干,只是一味的跟着她。

久而久之,雨妈也习惯了小狮子的存在。她教它植树之法,教它躲雨、驭鲲;她带它去深谷唤醒沉睡的古鲲之祖,得到古鲲的认可;她带它去树屋,荡她儿时的秋千,在石桥上弹奏她最爱的歌曲。

日复一日,雨妈的头发已经长及腰部,身穿着独属于雨林的蓝色斗篷,像林间的精灵一般美丽。小狮子仍然是一身黄斗,身高却早已高出雨妈半个头。

它没有姓名,居无定所。雨妈每天清晨起来,都能在窗户的小檐下找到它,哪怕从未停歇过的雨水把它全身淋湿,也未曾离开。

它像一个忠实的骑士,守护着它的公主。

大战爆发前,它们都曾以为能这样相处很久很久,甚至会相爱,有一个可爱的孩子,有一个家。

恐怖的黑暗之力被先祖拼死挡住,可仍然有不少生灵被污染。雨鲲哀嚎的声音像刀一样刺在雨妈的心上,她看着眼前的狼藉,她也想像周围的族人一样逃离,但不行。

先祖殒命,群龙无首。

众族人把她推上了族长之位,雨妈戴上面具,略显羸弱的身躯套上了湛蓝的甲胃,一头长发像银河一般披散在身后,美得不可方物。

“它人呢?”

雨妈轻声询问身边的士兵,士兵摇摇头说:“光翼稀少,如果不是被黑暗之力污染丧命,那便是逃了吧。”

逃?愿它是逃了吧。

稳住心神,她将雨剑举过头顶,沉声道:“暗之族大肆进攻,杀我族人,毁我家园。从此前往,诛其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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