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眯了眯眼睛:
马嘉祺你和郝琳琳的事情怎么样了?
贺峻霖眸子一沉,脸上的笑意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三年来,他一直冷着她、也会在床上狠狠欺负他,可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不肯走,相同的皮囊下像是换了一个截然不同的灵魂。
可她越是这样,他越是不想给她好脸色。
贺峻霖你还是先想想怎么把小嫂子弄回来。
贺峻霖看了他一眼,
贺峻霖这个乔治未必就表面看起来那么无害。
没几分胆色,他也不敢拐走马少的老婆。
“叮咚叮咚——”
马嘉祺起身去接电话,听到陈澜的报告,他眯了眯眸子:
马嘉祺我知道了。
她让陈澜想办法做了自己和毛毛的DNA鉴定结果,私心了想着如果乔治故意改了毛毛的年龄,那么她就可能是他的女儿。
证明孩子是他的,那么毫无疑问,明静仪就是安笒。
可刚刚陈澜的原话是:
陈澜孩子不是你的,而且骨龄的确是四岁。
马嘉祺皱眉,开始沉思,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毛毛怎么可能是四岁……
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和感觉,明静仪就是安笒,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让他惊慌失措、痛彻心扉。
贺峻霖谁的电话?
贺峻霖见马嘉祺脸色不怎么好,收敛了笑意,神情严肃,
贺峻霖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马嘉祺抓了桌上的文件甩给他:
马嘉祺我要东欧地区贸易额翻一倍。
贺峻霖……不是人!
贺峻霖的一脸悲愤。
明明已经这么有钱了,还给他这么大压力,人生一点都不美好了。
马嘉祺还不走?
马嘉祺看了他一眼,
马嘉祺或者你想回大理,前两天老爷子打电话问你的近况如何。
贺峻霖立刻变了脸色,神情郑重:
贺峻霖我愿意会马少开疆辟土,将市场发展到全世界。
开什么玩笑到,回去听老爷子念经,还不如去谈生意。
马嘉祺坐在椅子上,看着照片上安笒灿烂的小脸,心思被触动:
马嘉祺笨蛋,到底多久,你才知道回家?
这几日,他克制自己不去联系她,希望给她足够缓冲的时间,也以最严谨的态度,制定了一个个精密计划,为的就是让她不被困扰。
“叮咚叮咚——”
电话打进来,余弦着急道:
余弦少爷,少夫人离开中国了。
马嘉祺走了?
马嘉祺猛然站起来。
英国,下午。
明静仪坐在窗口,眯着眼睛看湿漉漉的天气,自从回来,好像就没见过几次太阳,她还是喜欢A市干爽明媚的温度。
明跃群怎么回来一直魂不守舍的?
明跃群端了两杯咖啡放在桌上,优雅的坐在她对面,
明跃群或者,你想和我谈一谈。
明静仪捧着热腾腾的咖啡,骨瓷杯子的温度一点点驱散指尖的凉意,她低垂着头幽幽道
明静仪大哥为什么不结婚?
明跃群你知道,我是不婚主义者
明跃群淡淡一笑,英伦的菱形针织开衫,衬托他出儒雅的气息。
其实很多时候,明静仪都觉得他不像商人,而像一个学者。
明静仪托着下巴想了想:
明静仪可明家需要一个家族继承者。
明跃群孩子和结婚不矛盾。
明跃群道。
明静仪正,接着笑了:
明静仪对哦,只要明少招招手,愿意给你生孩子的女人还不前仆后继的扑过来。
明跃群这次回来越来越没规矩了。
明跃群责备道,但脸上却没有丝毫怒气,他放下咖啡,看着明静仪,
明跃群在A市过的怎么样?为什么不多呆一些时间?
从生意场上来看,他并不想和马嘉祺为敌,从私人感情上,他也是十分欣赏那个男人。
至于当初和乔治签订的协议,其中并不包括和他站在统一战线,他唯一能保证的是,只要她愿意,她可以一直是明静仪。
不过单看乔治这么快将人送回来,他可以预料到马嘉祺出手了,而且势在必得。
明静仪回家比较自在些。
明静仪垂下眸子,眼睛看向窗外,觉得自己的心也和外面的天气一样,灰沉沉的。
明跃群眯了眯眸子,淡淡道:
明跃群过几日毛毛的生日,我们一家人吃个便饭。
明静仪“哦”了一声:
明静仪大哥安排就好。
明跃群细细品着咖啡不说话,较量才刚刚开始,结局已经可以预料。
三天之后,英国某知名俱乐部。
明跃群马少。
马嘉祺明少。
两人手指相握,轻轻一碰又松开,各自后退半步坐在了相对的两张椅子上。
明跃群久仰大名。
明跃群将外套交给服务生,端起出茶水吹了吹,
明跃群喝这么多年咖啡,还是觉得中国茶好。
马嘉祺早就听说过明跃群的名字,这人如果肯将全部的心思放在生意上,未必不能让明家重现大年辉煌,不过他好像是在刻意放纵明氏集团的衰败。
不过这些和马嘉祺五官,他也不想过问。
马嘉祺明少是不是欠我一个解释。
马嘉祺曲起手指在桌上了敲了敲,虽然嘴角带着笑,但双眸如鹰隼一样犀利,像是能一眼看穿人的内心。
明跃群淡淡一笑:
明跃群不大清楚马少的意思。
马嘉祺明家大小姐明静仪和我的妻子安笒长得一模一样,明少觉得是巧合?
明跃群我好奇的是,你为什么会等到今天才来。
明跃群喝了一口茶水,茶香弥漫口腔,全身心都跟着舒畅起来。
马嘉祺后仰靠在椅背上,敲着的手指一顿:
马嘉祺总要摸清楚明少的底牌。
根据他调查得到的信息,乔治三年之前的履历干干净净,可偏偏这样一个人,能让明跃群提供方便,如果说其中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明跃群你!
明跃群眸子一紧,脸上的淡定出现裂痕,很不过几秒钟,很快恢复之前的从容,
明跃群我不懂马少的意思。
马嘉祺眯眯眼睛:
马嘉祺土耳其蓝。
如果不是严浩翔,他也不会这么快的抓到明跃群的软肋。
刚刚还镇定儒雅的男人,眸子里忽然闪过怒意:
明跃群马少会用下三滥的手段吗?
马嘉祺事急从权。
他一字一顿。
只要小妻子能回到身边,他不介意过程如何。
俱乐部有一个巨大的钟表,客人可以清楚的听到时间“嘀嗒嘀嗒”的过去,一分一秒都因为煎熬被拉的无限漫长。
明跃群我不会从中干涉。
明跃群妥协,他有些颓败的看着马嘉祺,
明跃群这是底线。
马嘉祺成交。
马嘉祺起身准备离开,又被明跃群叫住,只得停下来:
马嘉祺什么事情?
明跃群你这么有手段,为什么还是弄丢了她?
马嘉祺抿抿嘴唇:
明跃群 你这么有手段,为什么不去找她?
明跃群坐回到椅子上,眼底无限惆怅。
是啊,他可以不动声色的一点点的毁掉明家的基业,为什么不去找她?
如果他真的去了,她会不会跑到一个他不知道的地方,与其如此,他倒宁愿她好好的呆在那个充满蓝色和白色的世界。
最起码,他知道她就在那里。
马嘉祺刚出俱乐部,一个人就撞进了怀里,熟悉的发香让他眉梢挑起。
马嘉祺明小姐,好巧。
明静仪诧异的瞪圆了眼睛,一时忘记了抹掉脸上的雨水:
明静仪马总,你怎么会在这里?
马嘉祺处理事情。
马嘉祺微微一笑,
马嘉祺不知道明小姐愿不愿意带我游览一下伦敦。
明静仪看了一眼外面:
明静仪可是在下雨。
马嘉祺雨中的伦敦,别有一番滋味。
明静仪好吧
马嘉祺拿过她手里的雨伞撑开,绅士的邀请:
马嘉祺走吧。
细雨如丝,烟烟袅袅的萦绕在周围,远一点的建筑都像是云里雾里似的,让人生出几分不真实感。
明静仪放在兜里的手指微微收紧,胸膛里的心脏“砰砰”直跳,那种欢喜、紧张又席卷而来了。
明静仪马飞还好吗?
明静仪试图打破尴尬的气氛,不停说话、不停说话,应该就不会那么紧张了。
马嘉祺“嗯”了一声
马嘉祺还好。
明静仪嘴角抽了抽,这人到底会不会聊天,真是……
她有些生气,不由快走了几步,可走了一会儿发现,雨伞始终在头顶上,侧身去看,旁边的男人一脸淡定,只是眼神微微宠溺,像是在看一个闹脾气的孩子。
这个认知让她心慌意乱。
明静仪马总,我还有事情先走一步。
明静仪丢下一句话,匆匆跑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迅速跳上去离开。
马嘉祺转了转手里的伞柄,愉快的勾了勾嘴角,小笒,你动心了吗?
相爱是我们命中注定的宿命,即使你暂时忘记回来的路,我也会点一路明灯接你回家。
三天之后,毛毛的四岁生日,宴会就安排在了明家。
明跃群小公主,生日快乐。
明跃群将小丫头抱起来,宠溺的亲了亲她的脸颊,
明跃群今天真漂亮。
毛毛在明跃群脸上亲了亲:
毛毛谢谢舅舅。
明静仪难怪有人说外甥像舅舅。
明静仪在旁边笑道,
明静仪这样一看,毛毛倒像是大哥的女儿。
明跃群眼神一闪,笑道
明跃群你不要可以送给我。
明静仪好呀好呀
明静仪眉眼弯弯。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汽车开进院子里的声音,明静仪诧异的看出去:
明静仪乔治?
明跃群也朝门口看去,乔治穿着银灰色西装,大踏步进来,刚到门口就张开双臂:
乔治宝宝生日快乐!
毛毛爹地!
毛毛兴奋的从明跃群臂弯里挣扎开,迈着小短腿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