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低头咬住她嘴边的果冻,擦过她温软的唇瓣,情绪有些微微失控:
马嘉祺小笒——
紧张之后的骤然放松,让他想将怀里人狠狠揉进身体里,好像只有那样,她才能永远留在他身边。
安笒你……
安笒瞪圆了眼睛,看着马嘉祺的睫毛越来越近,最后根根可数,四片唇瓣紧挨着摩挲,她觉的脑子里“翁”的一片白光。
马嘉祺抬手扫落沙发上的零食,小心的放平了安笒,怜惜又轻柔的亲吻她的脸颊,扶着她腰肢的大手微微打颤。
马嘉祺小笒——
他一遍遍叫着她名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座火山,能把她烧成一滩水。
安笒还是有些紧张,但又控制不住想和她亲近的冲动,双手几乎是无意识的攀上他的脖颈,熟悉的好像做过无数次。
马嘉祺像是受到了鼓励,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发,吻了吻她的眼睛:
马嘉祺乖。
安笒闭上眼睛,羞涩的配合马嘉祺的亲吻。
酒店经理马总,我们把视频检查了一遍,发现马太太去……
酒店经理急匆匆赶来,看到房间里的场景,一下傻眼,
酒店经理马、马总……
马嘉祺滚!
马嘉祺侧身将小妻子挡在身后,两道眼神犀利的像是杀人的刀子。
该死!
酒店经理猛然回神:
酒店经理我滚、我滚,我这就滚!
马嘉祺黑着脸走过去,“砰”的甩上门,回头看到安笒正捂着脸在沙发上们笑我。
马嘉祺我们继续。
马嘉祺眸色沉沉,伸手去桌小妻子,却被她灵活的躲开了。
安笒红着脸瞪他:
安笒别闹!
刚刚实在是气氛暧昧的敲到好处,她被撩拨的意乱情迷……可这会儿清醒的不得了,还怎么继续……
马嘉祺盯着她,眼神亮的骇人,好一会儿哑着嗓子:
马嘉祺我去冲澡。
他要抓紧时间带小妻子熟悉原本的生活,这日子实在煎熬。
安笒愣了一秒钟,红着脸跳下沙发,蹲在地板上将零食捡起来,胸膛里好像关着一只小鹿,“砰砰”乱撞。
马嘉祺决定带着安笒先回A市,走之前,他们一起去医院看望陈澜。
安笒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安笒坐在病床边,
安笒我在A市等你回来。
陈澜瘦了很多,不过眼睛亮晶晶的十分有神:
陈澜你终于变回了安笒,真好。
安笒可我还是没想起之前的事情。
安笒苦恼的叹了口气,有些担心,
安笒万一我一直想不起来,人生可就真的不完整了。
陈澜知道一些三年前的那场变故,费力的握住安笒的手,轻声道:
陈澜只要马嘉祺在你身边,人生就是完整的。
安笒脸颊一红,想到某人隔三差五就要冲冷水澡,觉得好笑又感动,心里甜丝丝的。
陈澜看你的样子,我就知道了。
陈澜打趣,忽然又认真道,
陈澜好好珍惜。
安笒认真的点头,她看了一眼站在走廊里聊天的两个男人,握着陈澜的手压低声音:
安笒你受伤的时候,严浩翔一直守着你,看的出来,他很爱你。
陈澜我知道。
陈澜眨了眨眼睛,笑眯眯道,
陈澜所以我要赶紧好起来,早点嫁给他。
安笒嘴角抽了抽,这妮子把她的台词都说完了。
安笒你好好休息。
她起身告辞,笑道,
安笒我会照顾火火。
陈澜点头:
陈澜谢谢。
严浩翔和马嘉祺推门进来,安笒笑了笑:
安笒我这就回去准备份子钱,等着添红包。
陈澜看向严浩翔,男人还是一贯的清冷脸,不过却十分认真的点头:
严浩翔好。
当天傍晚的时候,马嘉祺带着安笒返回了A市,直接去了别墅,没想到才到门口就看到两个人影。
毛毛妈咪!
毛毛兴奋的扑过来,抱住安笒的腿蹭来蹭去,
毛毛宝宝都想死你了!
乔治穿着黑色风衣,一步一步走过来:
乔治静仪,我来接你回家。
安笒我是安笒。
乔治眼神闪了闪,忽然就笑了:
乔治你是明家大小姐明静仪,怎么会是安笒?难道你甘心要做别人的替身?
安笒心脏骤然一缩,指甲毫无防备的掐进掌心。
安笒我不是。
她咬咬嘴唇,手掌按在左心房到位置,
安笒我的心告诉我,我不是明静仪。
乔治你心中偏向马嘉祺,所以才会出现这种错觉。
乔治伸出手到她面前,
乔治明姗姗的事情我可以解释,我们先回家。
安笒咬咬嘴唇:
安笒不是这样的。
毛毛妈咪——
毛毛摇晃着她的胳膊,
毛毛你不要爹地了吗?
马嘉祺冷眼看着,在乔治再次开口前,将安笒扯进怀里护住:
马嘉祺我说过,假的永远变不成真的。
乔治如果你不是明静仪,那我们的女儿是怎么来的?
乔治沉声道,
乔治安笒三年前就死了,怎么可能会有个四岁的孩子。
安笒眸子一紧,心像是被两只手拉扯,疼从心脏的延伸到大脑,眼前闪过一片白光,她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最后得意识是马嘉祺心疼的眸子,还有温厚的胸膛。
她是安笒,不是明静仪,不是……
……
马嘉祺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安笒的手,这一次,他绝不放她离开。
安笒啊!
安笒双手抓住床单,猛然坐了起来,
安笒我不是!
马嘉祺我在!
马嘉祺将人带进怀里,沉声道,
马嘉祺你是小笒,我的小笒。
安笒的眼神从迷茫变得清晰,她愣愣的看着马嘉祺:
安笒你不能骗我。
马嘉祺眸子一紧,搂着她的肩膀用力:
马嘉祺我会证明给你,你和明静仪没有一点关系。
安笒好。
安笒咬咬嘴唇,
安笒真希望一觉醒来,我记起了所有事情。
马嘉祺一言不发,眸色沉沉。
自从那天之后,乔治一直没出现,安笒却越来越坐立难安,毛毛是她一手带大的,她不放心她。
七嫂少夫人,您要出去?
七嫂蹲着一碗汤进来,关切道,
七嫂少爷让您在家静养。
安笒穿好外套,手里拿着包:
安笒少爷回来告诉他,我去去就回。
七嫂可是……
等七嫂说更多,安笒已经急匆匆跑了出去,边走边打电话:
安笒毛毛在哪儿?
乔治静仪,母女连心也是感觉。
乔治笑道,似乎一点不意外她会打电话来,
乔治我们在家,你来吧。
二十分钟后,安笒到了乔治的别墅外面,她站在门口,眼神挣扎,进还是转身离开?
毛毛妈咪!
毛毛忽然推门扑出来,兴奋的喊乔治,
毛毛爹地,妈咪回来了!
乔治穿着围裙,手里打着鸡蛋,看到安笒,眼神惊喜:
乔治静怡,你来了!
安笒你在做饭?
安笒伸手接过来,
安笒给毛毛的?
因为小丫头体质不好,她喜欢整银鱼鸡蛋羹给她补钙,三年来早已经成了习惯。
毛毛爹地做饭不好吃。
毛毛扯着安笒的衣服,可怜巴巴恳求,
毛毛妈咪回来好不好?宝宝想妈咪。
安笒心中不忍,一只手端着鸡蛋液,用另外一只手摸了摸毛毛的脸颊:
安笒宝宝先去玩,妈咪去蒸鸡蛋。
毛毛妈咪回来了!
毛毛像是一只小怪兽,兴奋的在房间里跑来跑去,
毛毛妈咪要宝宝!
安笒心情复杂的进了厨房,打开蒸锅,听到乔治过来的声音,手里的动作一顿。
乔治回来吧,静仪。
安笒抿抿嘴唇,将东西一样一样放好,打开冰箱拿出几样青菜放在盆子里:
安笒我知道我不是。
即使毫无证据,她也觉得自己是安笒不是明静仪。
这是一种深入骨血灵魂里感觉,“明静仪”三个字就像一件华美却从来不属于她的衣服,一朝脱下,感觉无比轻松、踏实。
乔治马嘉祺真是好手段。
乔治嘲讽的扯了扯嘴角,无奈的叹息让人心脏一颤,
乔治如果离开我我,你能过的好,我会祝福你的。
安笒拧开水龙头,“哗哗”的水声充斥着耳边,她的手指穿梭在水和青菜之间,凉涔涔的。
乔治可是看到你做别人的替身,我心疼。
乔治忽然抓住安笒的手腕,沉声道,
乔治静仪,你不能这样作践自己。
安笒皱了皱眉头,轻轻抽回自己的手,晾干青菜上的水分放在案板上:
安笒你也没吃饭吧?我多一些。
乔治站在一旁,眼中闪过十分复杂的情绪,他苦心谋算了这么久,只想和她从头开始,难道还是不行吗?
不!她只能是的他!
她,原本就是他的!
半个小时之后,餐桌上摆上了饭菜,安笒静静道:
安笒我想带走宝宝。
乔治带着她去马嘉祺身边吗?
乔治声音陡然一愣,有些压不住自己的怒气,
乔治那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你还是我的妻子。
毛毛被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一动不敢动。
安笒宝宝吃饭。
安笒安抚的摸了摸毛毛的头发,温柔道,
安笒妈咪在和爹地商量事情。
毛毛拿着汤匙小口小口的吃起来,不时用小鹿一样的眼睛看看安笒又看看乔治,胆怯的样子让人心疼。
安笒我不住在马嘉祺那边。
安笒淡淡道,见乔治脸上露出欢喜,又皱眉道,
安笒在事情弄清楚之前,我会租一套房子。
或许,她真的应该好好想一想,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哪里出了岔子。
乔治手指攥紧,又慢慢放开:
乔治好!
只要不回到马嘉祺身边,他就还有机会。
马嘉祺回到家,听七嫂说安笒出去了,心中陡然生出不好的预感,边向外走边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