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笒如果我一定要去呢?
她一脸倔强。 严天淡淡道:
严天我不点头,你一步也出不去。
虽然不知道马嘉祺要做什么,但他相信这个年轻人不会辜负他的女儿,也不会让他失望。
安笒你、你不能!
安笒着急的嚷起来。
严天挥挥手:
严天去搬椅子过来,我亲自守着。
安笒颓然的垂下头,脸色苍白的转身离开,刚走两步,忽然听到身后有人说话。
严浩翔义父,您回去休息,我守在这里。
严浩翔开口道,身后跟着陈澜。
陈澜小笒,马嘉祺一定会没事儿的!
陈澜喊道,
陈澜你先不要着急!
他们刚回来,就得到马嘉祺要结婚的消息,她和严浩翔去找他,却怎么都不见人。
两人这才觉出事情不对劲儿,匆匆赶回了城堡。
安笒转过身,眼神古怪的看着忽然出现的两个人,忽然道:
安笒你们串通好的是不是
什么老爷子只肯听她到话,什么严浩翔和陈澜的终身幸福就交到她手里,这些都不过是将她留在这里而已。
马嘉祺处心积虑的安排好这些事情,而这些人又集体配合……所以他一定去做十分危险的事情了。
安笒你们走吧,我哪儿都不去。
安笒黯然转身,上台阶的时候,身体踉跄两步险些跌倒,幸好铃铛及时扶住了她。
陈澜心疼不已:
陈澜小笒,他一定不会有事儿的!
安笒从里面关上门,关掉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铃铛一动不动问道守在旁边。
她控制自己不出去,她不给他添乱,所以请他一定要回来。
院子里,陈澜开口劝道:
陈澜您先去休息,我和浩翔在这里,您放心,我们会看好小笒。
严天我还没老到不中用的地步。
严天摆摆手,
严天都回去歇着吧。
陈澜还想说什么,被严浩翔拦住:
严浩翔义父,我们先回去了。
离开安笒的院子,陈澜十分不解:
陈澜你不是最孝顺了吗?义父这么大年纪吹一晚上风,行不行?
严浩翔义父体质很好。
严浩翔道,他牵着陈澜的手,缓缓道,
严浩翔而且义父心里请粗话小笒不会闹着要去找马嘉祺了。
陈澜诧异:
陈澜那他还……
严浩翔他想陪着她。
严浩翔淡淡道。
义父觉得亏欠小笒和她母亲,现在这样做,只是想尽一个父亲的责任。
严天手指搭在椅子上,看着黑漆漆的房间,脸上的神情和夜色融为一体。
忽然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安笒走出来,坐在严天对面的石凳上:
安笒我们聊聊天吧。
严天好。
严天挥挥手,吩咐手下,
严天准备一壶热茶,几碟点心。
一会儿的功夫,院子里的石桌上就摆上了清香的的茶水、还有安笒喜欢吃的绿豆糕。
安笒我总给大家带来麻烦。
安笒捧着热腾腾的茶水,苦笑道,
安笒虽然我不记得之前到事情,但想必也是一路拖累马嘉祺和你们大家。
严天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又放回到桌上:
严天家人和爱人就是用来麻烦的,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安笒指腹摸索着茶碗,温热沿着之间蔓延道全身各处,有些冻僵的心渐渐回暖:
安笒我能让你们麻烦什么?
严天好好活着
严天眼神平静,
严天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会知道除了生死再无大事
只要人活着就希望,一旦死了,才是一了百了,想要重新来过都没机会。
安笒可我担心他。
安笒皱眉。
严天伸手按在安笒手上,用父亲的厚实掌心安慰她:
严天如果他心里有你,一定会回来。
安笒什么时候?
严天不管多久。
安笒好,我等。
一周的时间转瞬即逝,安笒依旧等来了马嘉祺和欧阳真真的婚期,虽然他们不是娱乐圈的人物,但还是占据了网络头条。
报纸上正版都是马嘉祺和欧阳真真相依偎的甜蜜照片。
安笒神情木然,愣愣的坐在花厅里,像一尊石像,一动不动。
马飞妈咪。
马飞红着眼圈进来,伸手抱住她的胳膊,小大人一样的安慰,
马飞我要你。
安笒嘴唇动了动,笑的比哭还难看:
安笒你见到爹地了吗?他好不好?
马飞坏女人不让我见爹地。
马飞气的小脸铁青,
马飞一看就是有阴谋,爹地一定是假意投敌,为的就是获取更多情报。
安笒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发:
安笒去玩吧。
还能举行婚礼,那人应该好好的。
马飞一步三回头的离开房间,出了院子狠狠抹了一把眼睛,挺首昂胸的出去,他才不要坏女人嫁给爹地。
马飞余弦叔叔,我准备好了。
马飞边走边打电话,
马飞就按照你说的……哎,谁抢我手机……妈、妈咪你怎么来了?
安笒拿着手机:
安笒余弦,是我。
马嘉祺果然出事儿了,除了媒体曝出的结婚消息,再没人见过本人,至于网络上和报纸上的照片,经过专业分析,全部是后期合成的。
余弦少夫人,我们目标太显眼,只能靠马飞了。
余弦有些为难,
余弦原本我是不同意小小少爷冒险的
马飞一脸倔强:
马飞我是爹地的儿子!
安笒蹲下身,摸了摸马飞的脸颊,认真道:
安笒你可以什么都不做,但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马飞我听妈咪的话。
时隔三年,HC总裁马嘉祺再次以盛大的婚礼迎第二位妻子,这个劲爆的消息一下在A市炸开了。
一时间网上议论纷纷,或指责或许羡严或失望,林林种种的评论铺天盖地而来。
余弦少夫人,这件事情一定有问题。
余弦边开车边道,
余弦您不在的这三年里,少爷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我可以发誓。
安笒看了一眼窗外:
安笒我知道。
得知他要和欧阳真真大婚的消息,她是震惊难过的,还有些许被骗的羞恼,但是很快她就恢复了理智。
马嘉祺不可能这样对她。
所以想现在,她满心想的就是他好好的,一定不要有危险。
婚礼定在了盛华酒店,刚拐进酒店所在的马路,他们的车子就被人拦下了,不知道谁的能量这么大,竟然让政府批准了封路,所以进出车辆都需要出示邀请函。
余弦我们忘记带了。
余弦摇下车窗,看了一眼外面的人,
余弦你看我们开的车,能是去蹭吃喝的吗?
男人木着一张脸:
男人不行!
安笒坐在车里心急如焚,结婚会还要设置关卡,更加证明她的猜测,婚礼有问题。
马飞余叔叔,邀请函在我这里!
马飞从兜里翻了翻,掏出皱巴巴的红色请柬递给外面的人,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
马飞我觉得红通通的好玩,就拿着过家家了。
外面的人看了看,冲着他们挥挥手,示意方形。
安笒哪儿弄的?
安笒一脸意外。
马飞笑眯眯道:
马飞我去找爷爷了。
他说的爷爷是马震霆,在他那里偷来的。
安笒笑了笑,余弦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在门童的引导下,余弦将汽车停好,三人直接从停车场坐电梯上了顶层,余弦拿着一张卡在门禁上刷了一下,“嘀”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
余弦这是少爷的专属的电梯。
余弦跟安笒解释道。
安笒点点头,看着电子板上不停变换的数字,心中默默想着时间要快一点、再快一点。
马飞妈咪,外面好多人守着。
马飞探出脑袋,看到走廊里每隔几米远就站着一个保镖,将最里面的房间守的一只苍蝇都飞不过去。
安笒皱眉,蹲下深按了按马飞的肩膀:
安笒我会想办法引走那些人,你悄悄去看看爹地是不是在里面,你只要确定人在不在,什么都不要做知道吗?
马飞OK!
余弦少夫人,我去!
余弦拦住安笒,从西装里面的口袋掏出一把黑色手枪,眼睛里泛出少见的戾气。
形势去绷紧的琴弦,一触即发。
包厢里,欧阳真真对着镜子打理妆容,她看着镜子里身穿白色婚纱的自己,手指轻轻抚摸脸颊:
欧阳真真嘉祺,兜兜转转,我还是要嫁给你了。
男人次品也想登堂入室?
讥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欧阳真真惊恐的看着镜子里的脸,尖叫一声站起来,打翻了桌上瓶瓶罐罐的化妆品,“噼里啪啦”的声音乱糟糟一片。
“砰!”
外面传来一阵枪声,走廊里有追喊声,还有匆匆的脚步移动声。
马飞贴着墙根小心、快步的跑来,轻轻推开包间门,看到坐在梳妆台前的女人,冷哼一声
马飞坏女人!
欧阳真真谁在那里?
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像是要杀人于无形的刀子。
马飞打了个寒战,咬咬牙跑进去,一脸天真无邪:
马飞小姨,我是马飞。
欧阳真真马飞?
欧阳真真转过身,看到眼前的孩子,眼神激动欢喜,她轻轻抚摸马飞的脸,
欧阳真真这么大了……你已经长这么大了,我、我是妈咪。
马飞小姨嫁给爹地,就是我的妈咪了。
马飞偷偷撇撇嘴,抱着欧阳真真的胳膊蹭了蹭,
马飞小姨要疼我。
欧阳真真拍了拍马飞的肩膀,眼中闪过明晃晃的得意:
欧阳真真我们一家终于团聚了。
安笒头好痛!
安笒挣扎着睁开眼睛,入目是一双温和她却不想看到的眼睛。
刚刚余弦刚引开人,她一个不留心,马飞跑掉了,她正准备追出来的时候,脖子一疼,人就软软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