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将安笒大横抱起,冷冷道:
马嘉祺她是我的妻子。
还轮不到你乔治来指手画脚。
乔治她不愿意跟你走。
乔治上前一步,脸色十分难看,快走几步就要去马嘉祺怀里抢人。
林妙珠乔治先生,久闻大名,我们干一杯。
林妙珠端着酒杯拦住乔治,见他还是执意上前,一手钳制他手腕,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
林妙珠事情闹大了,明家不会有脸面,安笒酒醒之后也未必会高兴。
乔治神色一顿,马嘉祺已经抱着人大步离开。
安笒继续喝。
安笒扯着马嘉祺的胳膊,眯着眼睛看他,喃喃道,
安笒你怎么长得和他一样、一样讨厌。
她讨厌他欺骗她,讨厌他们走了这么久,还是免不了要分开,讨厌冥冥之中,命运之手要将他们分开。
马嘉祺顿时脸色铁青,抱着她的胳膊不觉收紧,眼神越来越冷。
马嘉祺我是谁?
他将人逼迫到墙角,手指掐住她的下巴,一字一顿,让她听的清楚,
马嘉祺告诉我,我是谁?
安笒头部一阵阵眩晕,身体贴着墙根下滑,马嘉祺一手按住她的肩膀,拎兔子一样保持她的视线看着他。
安笒放、放开我……
安笒双脚晃荡着够不到地面,眼睛迷茫一片,
安笒你、你放开我!
马嘉祺眸色沉沉:
马嘉祺我是谁?
安笒努力瞪大眼睛,男人模糊的五官渐渐变得清晰,深深刻在脑子里的样子,又怎么会忘记?
她忽然变得很安静,不挣扎、不哭闹,抬手轻轻抚摸上他的眉眼静静道:
安笒我恨你。
可是我更恨自己,恨自己明知道你在欺骗,还是爱着你。
马嘉祺眸子一紧,钳制安笒肩膀的手指狠狠用力,似乎要将她的骨头掐碎:
马嘉祺因为乔治?安笒,你到底长不长心?
一切不好的事情都过去了,安心和严家、木家的恩怨,宋亚轩的危机,这些统统都过去了,她却和乔治牵扯不清?
安笒 心……好希望没有心。
她喃喃道,
安笒这样就不会左右为难。
不会既爱又恨,日子也不会变的这么难捱。
马嘉祺左右为难?
马嘉祺冷冷一笑,忽然松开手,冷冷道
马嘉祺原来,你觉得左右为难。
因为将乔治也放在了心上,所以觉得左右为难?
他按着她的手指陡然一松,安笒跌坐在地板上,疼痛带来短暂的清醒,她好像看到一道人影渐行渐远。
安笒嘉祺……别走。
她喃喃道,伸出的手无力垂下。
而摔门离去的人并没有听到她呢喃恳求。
第二天早晨,安笒是在头痛欲裂中醒过来的,她捂着额头睁开眼睛,茫然的打量周遭环境,根据摆设、设计判断出自己在酒店。
安笒怎么回事……好像都不记得了。
她敲了敲额头,双手撑着在床上站起来,头部传来眩晕,她深吸一口气才稳住身体平衡,摇摇晃晃的朝洗手间走去。
镜子里的人脸色惨白、双眼红肿,身上的礼服挂在单薄的身体上,显得人空荡荡的。
昨天晚上的事情,她记不太清,好像看到马嘉祺无比生气的脸,可又好像是幻觉。
“咚咚——”
外面传来敲门声,安笒心中“咯噔”一声,生出说不出是紧张、还是欢喜的什么情绪,她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转身去开门。
乔治你醒了。
乔治带着早餐,笑的一脸关切,
乔治宿醉的感觉不好吧?看你以后还喝这么多酒。
安笒疑惑的看着他:
安笒昨天你送我来的酒店?
所以不管马嘉祺还是那些模糊的片段真是她的幻想……
乔治可可让我给你带了换洗衣服。
乔治将手里的一个纸袋递给安笒,
乔治你先先去收拾自己。
安笒心底滑过失望,她接过衣服:
安笒谢谢你。
半个小时候之后,她洗漱完换上了干净整洁的衣服,头发随意的散在肩头,除了脸色不怎么好,人比之前精神了许多。
乔治吃过早餐之后再吃醒酒药。
乔治拧开牛奶杯子,笑道,
乔治上次你说不爱喝都讲了,这次就买的牛奶,还热着。
安笒捧着温热的牛奶,指尖传来一点点的暖意,僵硬的血液和停滞的环境慢慢开始复苏,她慢慢恢复了那么一点点力气。
安笒我不是明静仪,所以你也不要对我这么好了。
安笒淡淡道,眼中一片沉寂,
安笒我也不会再让自己做明静仪。
一切的错误和误会都结束吧,她只想做回最简单安笒。
那个时候天很蓝,日子很简单,虽然有焦红艳和安媛的刁难,但还有爸爸的维护和疼爱,那个时候的她才是最简单最快乐。
乔治我可以追求安笒。
乔治缓缓道,他眼神灼灼的看着安笒,笑道,
乔治还没入场就让我出局,这对我不公平。
安笒皱眉:
安笒在我这里,从里不存在什么比赛。
她也不是谁赢了之后的奖赏。
乔治好了,不说这些。
乔治笑道,
乔治你先吃饭,凉了对胃不好。
安笒默默的喝着牛奶,想要想想昨天的事情,可脑子里乱糟糟的,怎么都理不出头绪。
“砰!”
虚掩的房门被忽然撞开,明姗姗气急败坏的冲进来,指着安笒浑身打颤:
明姗姗你、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知羞耻!你明明已经恢复了记忆,明明有自己的老公,为什么还扒着乔治不放?
乔治明姗姗!
乔治骤然变了脸色,
乔治马上道歉!
安笒起身淡淡道:
安笒你想多了。
她起身要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却被明姗姗拦住:
明姗姗我叫你一声大姐,你能不能不要缠着乔治了!你有老公,让要让他做你的退路和备胎吗?
安笒让开!
安笒沉声道,一字一顿,
安笒你所说的都不是事实,我也不会让任何人做我的备胎和退路。
她现在头痛欲裂,只想一个人清净的待一会儿。
而且因为明姗姗堵着门嚷嚷,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看过来,个个用十分怪异的眼神看安笒,其中不乏各种恶意揣测和指指点点的议论。
众人啧啧,看着挺好的姑娘,怎么就做人小三呢?
众人怎么是小三,分明就有妇之夫勾搭别的男人……
众人啧啧……
不管什么地方,不管什么原因,八卦别人的时候,遣词造句总是相差无几的,庆幸安在英国的三年,英语水平十分不错,能轻而易举的听懂这些并不官方的英语。
安笒明姗姗,你最好不要再胡说八道。
安笒有些什么生气,原本就宿醉不舒服,这会儿气血攻心,眼前一阵阵发黑,身体摇晃着站不稳。
乔治小笒!
乔治着急要上前扶她,却被明姗姗扯住了胳膊。
而且下一秒钟,马嘉祺已经将人揽进怀里,用标准的英语宣告两人的关系:
马嘉祺我不过是出去给妻子买了早餐,你们跑这里吵闹什么?
他的视线冷冷扫过围观的人,刚刚还叽叽咋咋议论不停的人,纷纷打个寒战,三五结伴的走开了。
马嘉祺怎么还不走?
马嘉祺看着明姗姗和乔治,冷冷一笑,揽着安笒转身离开。
乔治气急:
乔治你放开她!
马嘉祺你没有资格和立场说这句话。
马嘉祺头也不回,声音越见冷淡。
明姗姗扯住要追上去的乔治,恨的咬牙切齿:
明姗姗你能不能有点骨气?安笒不要你,我要你啊!
乔治不需要!
乔治甩开明姗姗的胳膊,决然离开。
明姗姗张立不稳,跌倒在地板上,手掌擦破了,哗啦啦的疼,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在地板上形成一个一个的小圆圈。
男人哟,我们又见面了。
明姗姗滚!
明姗姗红着眼睛吼道,不料对上一张熟悉又十分欠揍的脸,
明姗姗滚远一点,听到没有!滚远一点!
酒店门口,马嘉祺撤走扶着安笒的胳膊,淡漠道:
马嘉祺在你还顶着马太太的名头之前,希望你能注重影响。
大概是忽然失去了了支撑,也可能是因为风扑到脸上,未退的酒劲儿又上了脑子,安笒忽然觉得头重脚轻,天地都要颠倒了。
她看着到马嘉祺冷着脸上车离开,努力扯了扯嘴角,却被太阳的光刺激痛了眼睛,差点又要流眼泪。
她深吸一口气,站在路口拦了出租车,报了明家的地址,无力的靠在后座上,看着外面不停变换的路口、不停变换的人,猜测那些人会有什么样的情绪。
会不会有人和她一样,觉得这么难过。
到家的时候,明可可等在客厅,见她进来,赶紧的迎上去:
可可你总算回来了。
安笒让你担心了。
安笒歉意一笑,她开口询问之前,开口,
安笒我想休息一会儿。
明可可而只得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吞咽回去,冲着安笒点头:
可可好,你去吧,有什么事情叫我。
半个小时之前,马嘉祺打来电话,在合作的基础上附加了一个条件,她想要和安笒商量一下再回复他。
可见她这样……
可可马总,您的条件我不能答应。
明可可握着手机,心一横道,
可可如果您因此要撤资,无话可说。
安笒什么条件?
安笒站在楼梯口,她下楼倒水,刚好听到明可可的话,敏锐的捕捉到事情和马嘉祺有关系。
那边,马嘉祺也听到了安笒的声音,淡淡道:
马嘉祺你可以和她商量之后再回复。
电话倏的挂断,明可可转过身看着安笒,故作轻松的耸耸肩:
可可我们有些要求不符合HC的要求,这次合作不成还有下次。
安笒可可,你不会撒谎。
安笒慢慢下楼,走过来,看着她的眼睛缓缓道,
安笒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