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子里、心里飞出无数粉色的、长着翅膀的粉色桃心,她心里喜欢和他亲近,好像这样的亲昵已经做过很多次,好像本来他们就应该这样。 安笒越想脸颊越红,后来竟怔怔的出神了,一直到耳边传来某人的闷笑声,她才恍然回神,尴尬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安笒我、我要回去了
安笒尴尬的推开他的胳膊,不过这会儿惦记着他的伤,用的力气很轻,
安笒你多保重。
马嘉祺靠在墙壁上,微微一笑:
马嘉祺我看着你走。
安笒深吸一口气,攥攥手指转过身,感觉到温柔的视线黏在身上,整个人都热乎乎的。
此时,她心中的想法如此清晰,她等他来带她走。
终于走出男人温柔的视线,安笒深吸一口气,用微凉的掌心拍了拍脸颊,又对着镜子检查了自己的神色,确定不会被看出端倪,这才挺直后背,朝着餐位走去。
一直到安笒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马嘉祺强撑的笑意才崩塌,他扶着胸口的掌心已经染上了血。
明静仪明知道乔治带安笒出来,为的就是确定你是不是死了,你竟然真的主动送上门。
明静仪黑着脸将马嘉祺带出酒店,到了安全的地方帮他检查伤口,看到被血染红的绷带,气的一脑门黑线,咬牙切齿,
明静仪你可以从大门进去,为什么要翻墙?
马嘉祺淡淡道:
马嘉祺门口的服务生是乔治的人。
乔治没找到他的尸体,心中不然不踏实,所以带着安笒招摇过市,为的就是引来马嘉祺。
明静仪你、你……
明静仪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盯着乔治半晌没说话,只能恨恨道,
明静仪再有下次,我也帮不了你。
安笒那个傻丫头,怎么找了个比她还缺心眼的男人,马嘉祺真是传说中睿智、聪敏的HC总裁吗?
马嘉祺一言不发,沉着眸子开始盘算,到底要怎样才能解决目前的一堆麻烦。
马嘉祺解决掉乔治的事情,你有几分把握恢复小笒的健康?
他看向明静仪。
明静仪将带血的纱布处理好丢到一边,眯着眸子想了一会儿:
明静仪我需要给她做一次全面的体检才能确定结果。
马嘉祺好。
马嘉祺眯了眯眼睛,靠在沙发上不再说话,失血过多让他的脸色看起来十分糟糕。
长夜漫漫,每个人都像是棋盘上的一粒棋子,命运的大手一粒粒落下,给了谁生路,又将谁逼进死角?
安笒从洗手间回去,拉卡椅子坐下,笑道:
安笒忽然觉得好饿。
乔治菜有些凉,我让服务生重新换一份送上来。
乔治笑道。
安笒连连摆手:
安笒不用了、不用了!
她到动作幅度有点大,一不小心打翻了到桌上果汁,玻璃杯子“砰”的一声摔到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乔治别动!
乔治拦住安笒
乔治让服务生收拾,小心弄破手指。
因为果汁溅到安笒裙子上,她坐在那儿显得有些狼狈,乔治看了看,皱眉:
乔治等我回来。
安笒“哦”了一声,看着乔治急匆匆离开,她看着窗外,有些担心马嘉祺,他受伤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她后悔了,刚刚应该跟他一起走的,最起码她可以照顾他。
安笒唉,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他了……
她喃喃道,靠在椅上有些心不在焉。
“叮咚——”
乔治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安笒站起来向外看了看,压根没乔治的影子,可手机一直催命似的响个不停。
安笒皱皱眉头,拿起手机接通电话,还没开口,里面就传来男人急切的声音:
男人马嘉祺可能没死,要不要再派人……
后面对方说了什么,安笒一点也听不进去了,脑子里一遍遍回荡刚刚的电话内容。
马庭社可能没死,要再派人……
她一把扣断电话,急匆匆朝外跑去,难怪马嘉祺叮嘱她,不要让乔治知道他的事情,原来想要他死的人就是乔治。
愤怒、担心、难过一系列复杂的情绪纠缠在一起,勒的她呼吸困难。
乔治小笒,你去哪儿?”
乔治拿着一个女装袋子进来,在餐厅门口拦住安笒,见她脸色惨白、神色慌张,忍不住皱眉,
乔治发生什么事情了?
“啪!”
安笒一巴掌甩到乔治脸上,恨恨道
安笒无耻!
她忽然觉得眼前的人太可怕了,演技这么好,她竟然没有发现。
门口人来人往,两人的争执已经引来不少人诧异的眼神,乔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抓住安笒的胳膊去了背人的地方,皱眉:
乔治到底怎么了?
安笒怎么了?
安笒冷冷一笑,举起手机递给乔治,
安笒你对马嘉祺做的事情,我统统知道了。
她有些闹不懂到底哪儿出了问题,为什么一直温润如玉的乔治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就算他和马嘉祺有过节,也不至于要他死。
乔治看了一眼最新的来电号码,眼底闪过寒意,看着安笒淡淡道:
乔治现在跟我回去,这件事,你也不要插手。
安笒扬起头顶着他:
安笒如果我不呢?
她要马上见到马嘉祺,一分钟都等不了。
乔治由不得你。
乔治眸子一紧,左手横在安笒脖颈上,同力一砸,刚刚还气吼吼的人立刻软绵绵的晕了过去。
他将人打横抱在怀里,嘴角带着冷笑:
乔治马嘉祺已经死了,以后你只能留在我身边。
安笒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空已经完全黑透了,她盯着头顶的天花板,一遍遍的过滤乔治对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眼神一点点暗下来。
她要离开这里,马上。
“咚咚——”
乔治推门进来,将放着晚餐的托盘放在桌上,温柔道:
乔治吃饭吧。
安笒我会恨你的
安笒盯着乔治,一字一顿,
安笒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乔治也不烦躁,离开椅子坐在旁边,温柔一笑:
乔治我一直都是这样。
安笒出去。
安笒转过身背对着乔治,不打算继续和他浪费力气。
乔治他能给你的,我能给更好的。
乔治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又骤然停止,他走到门口淡淡道,
乔治如果你不吃饭,我会继续让人送,一直到你吃了为止。
安笒滚!
安笒抓了枕头砸出去。
她抬手要掀了桌上的饭菜,但转念一想,还是压住怒气,拿起筷子一口一口的吃进嘴里,同时默默的安慰自己。
她要保存体力,不能还没跑出去,就先把自己饿晕了。
而且安笒一直有一种奇妙的感觉,马嘉祺一定会来带她走,一定会的。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期间,安笒除了不肯打理乔治之外,其余一切都正常,好像根本没有发生西餐厅那天的事情。
佣人安小姐,这是先生特意给您定制的礼服。
佣人恭敬道。
安笒面无表情:
安笒不要。
她越是不理会乔治,乔治就越是变着花样的送各种礼物,小到首饰衣服、大到跑车,真是将她当成金丝雀一样的供养。
可跑车只能在院子里开开,谁稀罕要!
佣人这件婚纱是从意大利空运过来的,如果不合适的话,现在要马上拿去修改
佣人耐心的劝道,完全没注意到安笒铁青的脸色。
她站起身,三下五除二扯掉礼盒上的丝带,白色蕾丝镶钻石的婚纱如云朵一般静静的躺在盒子里。
只是安笒觉得这衣服白的有些刺眼。
安笒衣服我会试,你先出去。
安笒冷着脸道,见佣人还墨迹着不肯走,冷冷一笑,
安笒或者我告诉乔治,让他送你走?
佣人打了个哆嗦,立刻恭敬道:
佣人我这就去门口等着,您有什么事儿一定要叫我。
安笒不理她,拿出盒子里的婚纱看了看,随后嫌弃的丢到一边,乔治这是逼婚吗?
可她也不是软柿子,不是随便人拿捏的。
安笒不对……
安笒皱眉在房间里走了两步,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乔治知道她的性格,所以这些日子一直是顺着她,从来不强迫她做任何事情,可这次却是……
安笒难道他知道马嘉祺还活着,所以故意要结婚?
安笒越想越觉得事情就是这样子,
安笒该死!混蛋!
郊外的小别墅,明静仪给马嘉祺换好药,淡淡道:
明静仪没想到马总这么快就找到这么好的一个地方来养伤。
马嘉祺最近辛苦你,不过现在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剩下的事情我自己来就可以。
马嘉祺淡淡道,
马嘉祺你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明静仪边收拾自己的医药箱,一边垂眸浅笑,轻轻一身叹息,被风吹的很远很远。
她想做的事情,永远也做不了。
明静仪不要去。
明静仪看着马嘉祺,陈恳道,
明静仪她也一定不希望你去。
乔治和安笒要结婚的消息,竟然能兜兜转转传到他们耳朵里,就足以证明这件事情有阴谋。
马嘉祺我不去,他就会真的娶了她。
马嘉祺眯了眯眼睛,眼底的温度一点点变冷,
马嘉祺而这一点,我绝对不允许。
明静仪再次被马嘉祺的气势震慑道,私心里,她是希望安笒完好无损的好好生活,可现在明明知道前方是陷阱,还要跳下去的话……
马嘉祺我已经决定了。
马嘉祺摆摆手。
乔治的婚礼举办的很盛大,虽然是在异国他乡,但他竟然请了许多宾客,酒店门口豪车云集,说不出的气派。
安笒无耻。
安笒冷冷道,身上还穿着居家的衣服,根本没换婚纱。
乔治淡淡一笑,抓住安笒的手腕站到窗边,指着对面的一栋楼:
乔治看到了么,那儿全是狙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