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师很快给安笒换上了新的婚纱礼服,这次,他们是一步也不敢离开,全程盯着安笒,以防再发生新娘子不见的事情。
安笒婚纱都准备了两套,真是周全。
安笒讥讽的扯了扯奢华的裙摆,挑眉看向盯着自己的佣人,
安笒美吗?
佣人瑟缩了一下,赶紧点头:
佣人美、美……
乔治小笒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子。
乔治换好了黑色的燕尾服、脖子上打着领结,看上去倒是温润如玉的样子。
只是刚刚经历过惊险一刻,安笒早就知道乔治的阴暗面,这会儿看他怎么都觉得像是长在黑夜里的藤蔓,不知不觉中已经将人缠的濒临窒息。
乔治走吧,我美丽的新娘。
乔治曲起胳膊到安笒面前,嘴角笑盈盈,
乔治我们的婚礼马上开始。
安笒冷冷一笑,心中说不出的厌恶,她走过去挽上乔治的胳膊,心一横,安慰自己,就当是被狗巴上了。
婚礼是在酒店大厅举行,下面乌泱泱坐了许多人,看到他们过来,一个个都站起来鼓掌,嘴里还叽里呱啦的说着各种乱七八糟的语言。
安笒全程黑着脸,担心马嘉祺是否安全,又盘算自己从这里逃跑的可能性有多大……算来算去,脑子里乱糟糟的也没想出办法。
难道真的要嫁给乔治这个人渣?
乔治欢迎大家来参加我和安笒的婚礼。
乔治牵着安笒的手站在台子上,也不用司仪和主持人,他一个人掌控全场
乔治从今天开始,我们将会携手度过以后的漫漫人生。
安笒抬头看了看屋顶,如果这个时候来一个炸弹,一切都结束了。
“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声音之后,饭店剧烈颤抖起来,原本眉开眼笑的宾客一个个都惊慌失措的站了起来,神色慌张的朝外冲。
下属老板,有警察来。
一个属下急匆匆来,眼神扫了一下乱成一团的宾客,沉声道,
下属这些人的背景都不干净,如果真的被抓起来,事情就麻烦了。
安笒竖起耳朵仔细听两人的谈话,脑子飞快旋转,盘算着能不能趁着现在的混乱跑出去。
乔治你知道该怎么做。
乔治眼神一沉,转头掐住安笒的手腕,
乔治放心,我会保护你。
安笒想要抽回自己的胳膊,可尝试几次都没能成功,恨恨道:
安笒能把警察招来,看来你做的也不是什么干净生意
乔治干净不干净,我都会保护你。
乔治眯了眯眼睛,
乔治放心,我会补偿你一个更豪华的婚礼。
安笒冷笑着别过头,不搭理他。
没过几分钟,刚刚跑出去的属下又折返回来,急匆匆道:
下属老大,警察已经冲到了一楼大厅,我们冲不出去。
乔治眸子一紧,转过头盯着安笒,看的她有些发毛。
安笒看什么?
安笒没好气道。
乔治小笒果然是我的福星。
乔治笑道,吩咐属下,
乔治安排人都去化妆室,那里有密道。
安笒一怔,马上明白了乔治的意思,顿时气的牙根痒痒,该死,她没跑成,现在竟然便宜了乔治这个混蛋!
她真是不一百个不甘心。
乔治拿出一个银色手铐,一端拷在安笒手腕上,另一半则拷在自己手腕上,冲她笑道:
乔治这样就算死,我们也在一起。
安笒听了你的话,我三辈子都不用吃饭了。
安笒讥讽道。
乔治不怒反笑:
乔治三辈子在一起,我没意见。
地道里黑漆漆的,前面有一群人在开道,后面也乌泱泱的许多人,安笒被乔治带着走在中间,心慌意乱、烦躁不安。
她不知道会被乔治带到哪里去,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马嘉祺,万一以后都见不到了,这么漫长的人生不就成了煎熬吗?
忽然,有人抓住了她的另外一只手,安笒本能的想要尖叫,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让人心安的味道。
地道里人很多,声音杂乱、气味杂乱,可她就是从众多味道中准确的分辨出了属于马嘉祺的味道。
那么清楚、那么确定。
他用手指在她掌心敲了敲,轻轻的,像是安慰又像是鼓励。
地道不过几十米长,虽然人很多,可还是一个个的出来,乔治走到门口,回过头:
乔治小……怎么是你?
下属老、老板,我不知道啊!
属下一脸懵逼样,也搞不懂为什么自己会被手铐拷着,而且是和大老板拷在一起。
乔治甩开手铐,眼神阴沉:
乔治马嘉祺!
下属老大!
一个下属急匆匆跑过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下属那、那些警察……
乔治眯了眼睛:
乔治追上来了?
下属 不、不是。
属下结结巴巴道,
下属他、他们撤了……
乔治闻言一怔,接着脸色剧变,一把揪住那名属下的衣服,狠狠甩开
乔治滚!
马嘉祺!一定是马嘉祺合计好的,什么警察,统统是骗子!
乔治好、好的很!我看你们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乔治狠狠道,狠辣的眼神像是一条吐着芯子的毒蛇。
与此同时,一艘游艇上,马嘉祺举起高脚杯微微一笑:
马嘉祺恭喜逃脱牢笼。
安笒你还笑的出来。
安笒瞪了一眼马嘉祺,黑着脸道,
安笒在地道的时候,我都要被吓死了。
她想过各种马嘉祺可能用的办法,但唯独没想到他会在地道动手。
那么多人,黑漆漆的,万一纠错了人怎么办?
安笒你怎么知道我被手铐困住了?
安笒不解道,
安笒而且你竟然真的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我带出来,简直太神奇。
马嘉祺微微一笑:
马嘉祺我一直在你身边。
安笒什么意思?
安笒晃了晃手里的高脚杯,表示不大理解,
安笒你是说精神与我同在吗?
马嘉祺将高脚杯放在桌上,看着湛蓝色的大海笑道:
马嘉祺我坐在贵宾区,和你们一起进入的地道。
他发现明静仪被控制之后,立刻赶到了婚礼现场,成功混进去之后,坐在了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也是乔治太过自信,压根没想到马嘉祺不仅去而复返、而且大摇大摆的坐在他面前。
所以不论是安笒铁青的脸,还是乔治得知警察包围动的杀心,他的看的一清二楚。
安笒你料定了他会从地道离开?
安笒看着马嘉祺,见他一脸的淡然没有否认,知道自己猜对了,即使不服气也不得不感慨,
安笒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佩服!
马嘉祺抿了一口红酒:
马嘉祺客气。
安笒嘴角抽了抽:
……
游艇飘荡在水面上,温柔的阳光洒下来,波光粼粼,像是撒了无数钻石进去,闪的人睁不开眼睛。
马嘉祺吃点水果。
马嘉祺将果盘推到安笒手边,看着宽阔的海面笑道,
马嘉祺还有一个小时才靠岸。
安笒叉了一块水果递给马嘉祺,然后才拿给自己吃,眼角的余光瞥到马嘉祺盯着自己看,全身的血液一下冲到了脸上,还“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泡。
安笒我脸上长出花儿了?
安笒佯装淡定,故意打着趣的问道
安笒再看收费了。
原本,她是是想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没想到马嘉祺竟然一本正经的思考了起来,而且思考的时候,还时不时的看她一眼,弄的安笒更加紧张。
马嘉祺我在看你脸上长的是荷花桃花还是牡丹百合。
马嘉祺眯着眼睛笑道,手指在膝盖上敲出愉快的节奏,
马嘉祺多少钱一朵?
安笒气红了脸,瞪他:
安笒麻烦你收起这副浪荡公子的模样,不然影响刚刚智勇双全的英雄形象。
这人真是的,怎么说不正经就不正经。
马嘉祺见她真的有些恼意,知道不能继续玩笑下去,顺势收敛了嬉笑,正色道:
马嘉祺我会将你安置一个安全的地方,你待在那里哪儿都不要去,等我将事情处理完就来接你。
明静仪还在乔治的手里,这家伙一定会利用此事大做文章或者做诱饵将他引出去。
面对这些未知的事情,他不能让小妻子跟他冒险。
安笒危险吗?
安笒皱眉,不等马嘉祺回答,有些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安笒我跟着去也只能添乱,在这里最起码不不会拖累你。
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马嘉祺皱眉:
马嘉祺你误会了,我是不想……
安笒哎呀别说了。
安笒递水果给马嘉祺,自己也低头吃了几块,闷闷道,
安笒早点来接我。
不知道为什么,她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不踏实,像是有猫爪在挠一样。
海风静静的吹,接下来两人都没说话,静静的享受在难得的宁静时刻。
一个小时之后,马嘉祺带着安笒下了游艇,带着她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座小木屋前面,看着她笑道:
马嘉祺我想你应该会喜欢这里。
红棕色的小木屋、白色的栅栏围墙,围墙里竖着一架小小风车,风吹过的时候,白色的风车就会“吱呀吱呀”的转起来。
而且以风车为中心,周围中满了紫色的小花儿,淡雅、宁静、舒心……安笒实在想不出该用什么样的话来描述这种感觉。
总之,就是很喜欢。
安笒你什么时候走?
安笒轻声问道,眼睛却一直看着黄转动的风车。
这里这么美的这么宁静,真的好适合两个相爱的人一起白头贺老,看星星、看月亮,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
马嘉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