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笒嘴角抽了抽,瞪了他一眼,想了想又道:
安笒我反思过,之前因为一些愚蠢的想法伤害了你,我不好。
幸好,现在她明白过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只要他们两个人一起面对,那就无所畏惧。
马嘉祺原谅你了!
马嘉祺笑道,忽然眯了眯眸子,
马嘉祺说不定能从苏美薇嘴里得到一些有用信息。
安笒我跟你一起去。
马嘉祺特别想吃你做的晚餐,能不能辛苦马太太?
马嘉祺嘴角含笑。
安笒略加思考点头:
安笒好。
两人相视一笑,很多情绪心照不宣。
即使安笒很下心扣下了苏美薇,但真的要动她嘴里问出一些东西,有些手段还是不知道的好,免得心存不安、惶惶不可终日。
两人的分工合作,安笒去厨房指点江山,马嘉祺则去了后院的暗室。
马嘉祺说吧。
马嘉祺坐在椅子上,两条修长的双腿叠加起来,手指在膝盖上轻快的敲了敲,
马嘉祺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
苏美薇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她双手扶着墙壁站起来,理了理头发,挑眉看过去:
苏美薇如果我说来了,能有什么好处?
马嘉祺可以少吃些苦头。
马嘉祺淡淡道。
余弦带人守在旁边,昏暗的房间里弥漫着萧瑟戾气和寒意。
马嘉祺不过一年时间,你就帮林氏拿下了十几个单子。
马嘉祺缓缓道,
马嘉祺据说这些合作商都和你关系匪浅。
苏美薇脸色骤变,她厌恶沦为底层人员,而林守成原本就目的不存,她只能拼命体现自己的价值,才能维系住林氏副总的身份。
那些合同,与其说是“谈”来的,倒不如说是“睡”来的。
苏美薇我现在没亲人没朋友,就算你将这些事情捅出来,对我也没什么影响。
苏美薇心一横,
苏美薇随你怎么样!
马嘉祺冷笑:
马嘉祺捅出去?我没这个时间。
见见苏美薇面露喜色,余弦你不客气的讥讽道:
余弦城市的犄角旮旯总有一些按摩店、美容店,据说是专门为那些社会底层男人服务的。
他和白婕结婚的时候,苏美薇上赶着给添堵,现在人落在他们说理,又怎么会客气。
苏美薇你、你……你不能!
苏美薇尖叫起来,眼球像是要瞪出来,
苏美薇你不能!
马嘉祺眯了眯眼睛:
马嘉祺我给你十分钟时间考虑清楚。
十分钟之后,马嘉祺从后院出来,余弦紧随其后:
余弦少爷,今天晚上行动吗?
马嘉祺刘少玉这条线放的够久了,收一收。
马嘉祺淡淡道。
苏美薇说的很详细很清楚,可有些事情还是要先核实了真假才能确定下一步的计划。
余弦我马上去办。
马嘉祺回到客厅,闻到从厨房里飘来到饭菜香味,心情一松,嘴角扯出浅浅笑意,这才是家的味道,温馨、踏实。
安笒粥还没熬好,你先上楼休息。
安笒从厨房探出头来,冲着马嘉祺笑了笑,
安笒做好饭我叫你。
她穿着白底蓝色碎花围裙,头发随意的扎成一个马尾,说话的时候手里还拿着汤勺,眼角眉梢都是温柔服帖的笑意。
马嘉祺心里最柔软的一处被轻而易举的触动,他走过去,从背后环住安笒的肩膀,下巴放在她颈窝处:
马嘉祺有你真好。
安笒哎呀,别闹了
安笒嗔怪一声,
安笒等会儿被七嫂他们看到多不好意思。
马嘉祺促狭的笑道:
马嘉祺他们会觉得我夫妻和睦。
安笒那……你来帮我做饭。
安笒赶紧将人拖进厨房,拿了一把芹菜递给马嘉祺,
安笒给。
马嘉祺笑着接过来,站在水池边洗菜。
厨房中,两人不时相视一笑,空气中弥漫着爱情的甜蜜味道。
安笒得出什么有用消息吗?
安笒调小了熬粥的火,拿起一棵芹菜摘下刘子,低声道,
安笒她说了什么?
马嘉祺接了安笒手里的菜冲洗起来,隔着“哗哗”的水声缓声道:
马嘉祺余弦去核实真假,如果确定,明天就出发。
安笒我也……
安笒还没说完就被马嘉祺开口打断了。
马嘉祺我保证将人完好无损带回来。
马嘉祺缓声道,见安笒皱着秀气的眉头,认真道,
马嘉祺如果你去了,我还要分心照顾你。
安笒知道马嘉祺说的是事实,她想了想缓声道:
安笒你不许受伤,好好的。
马嘉祺是,马太太。
马嘉祺伸手刮了刮小妻子的鼻子。
吃过晚饭,安笒在婴儿房给弯弯讲故事,马嘉祺在书房翻看余弦查来的资料,狭长眼睛眯成一道直线。
余弦我们都低估了林守成。
余弦开口道,
余弦他和秦子康早有联系,在国外的时候就勾搭上了。
马嘉祺曲起手指在桌上缓缓敲了敲,一下一下,他也低估这个人,原以为他只是处事圆滑、希望能攀上H&C的商人。
马嘉祺林守成应该知道苏美薇的事情了。
马嘉祺沉声道,
马嘉祺盯紧他。
余弦点点头,想了想又道:
余弦还有一件事情……
因为消息来的很奇怪,所以他还不能确定真假。
马嘉祺说。
余弦有人给我匿名发了短信,说出了贾斯汀和蓝未未的藏身之地。
余弦沉声道,
余弦回拨过去,电话没人接通。
马嘉祺眯了眯眼睛
马嘉祺悄悄派人查看,先不要打草惊蛇。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将明静仪带回来,如果她真得了白血病,多耽误一天就多一份危险。
马嘉祺还要,预定明天晚上在维多利亚港底层的包厢。
马嘉祺看向余弦,
马嘉祺你知道怎么做。
余弦眼神闪了闪
余弦是!
根据调查来的资料,长期以来,秦子康和林守成一直在维多利亚港见面,算算时间,明天正是他们见面的时间。
第二傍晚,安笒抱着女儿坐在客厅里玩积木,见马嘉祺整顿好下楼,眼皮跳了跳:
安笒你去哪里?
马嘉祺乖乖呆在家里,我很快回来。
马嘉祺亲了亲安笒的额头,又抱了抱女儿,
安笒宝贝乖乖陪着妈咪。
安笒心中忐忑不安,咬咬嘴唇:
安笒注意安全
马嘉祺好。
夕阳橘红色的光影扑洒在大地上、屋顶上,有许多光线穿过窗子,在地板上形成斑斓图案,犹如安笒凌乱的心。
她想冲出去跟他一起,经过这么多生离死别,她开始畏惧每一次的分开到,害怕上苍又安排给他们新的磨难。
安笒弯弯宝贝。
安笒抱起女儿亲了亲,克制自己想要追出去的冲动,
安笒不怕不怕,爹地很快就能回来。
弯弯妈、妈咪……
小小人儿睁着纯净无暇的眼睛,柔软的小手挥舞着,全不知道人间险恶。
维多利亚顶层房间,马嘉祺背对着门口站在窗前,周身弥散开浓浓的威压,房间里到温度都跟着降低十几度。
余弦少爷,她们来了。
余弦快步进来,打开茶几上的遥控器,屏幕上很快出现秦子康和林守成两个人。
马嘉祺坐在沙发上,晃了晃手里的高脚杯,眼睛闪过一道寒光,林守成这只老狐狸藏的真是够深的。
林守成人藏好了吗?
林守成问道,通神透着老狐狸的脚下,和平日里的圆滑讨好截然不同,
林守成只要搞定这次,后半辈子我们就有花不完的钱。
秦子康眯了眯眼睛,眼角的皱纹能夹死一只苍蝇,阴狠的表情像是通话中的老巫婆:
秦子康我要找到我的孩子。
她辛辛苦苦养了这么久的女儿竟然是安心那个贱人生的孽种,可她的孩子呢?谁抱走了她的孩子?
林守成眼中飞快的闪过讥讽,但脸上的表情却是赞同:
林守成放心,肯定能找到。
秦子康忽然眸子一紧,猛的站起来,盯着墙角花篮里的摄像头:
秦子康我们被监控了!
马嘉祺眯了眯眼睛,冲着余弦挥挥手:
马嘉祺把人控制住。
五分钟后,包厢里,马嘉祺扫了一眼秦子康淡漠道:
马嘉祺看来,你还是不如林守成聪明。
秦子康呸!
秦子康不屑的冷哼一声,
秦子康如果不想明静仪死无葬身之地的话,你马上放我走。
马嘉祺嗤笑道:
马嘉祺你已经没资格和我谈交易。
余弦利索的将秦子康捆在了一把椅子上,手指在膝盖上连着敲了敲,又过了十分钟,手下人来报:
手下林守成跑掉了!
秦子康哈哈哈!
秦子康癫狂大笑,
秦子康木美辰的儿子不过如此嘛!
马嘉祺一把掐住秦子康的下巴,冷冷道:
马嘉祺你最好告诉我明静仪的下落,不然……
秦子康不然怎样?
秦子康脸上五官扭曲,叫嚣道,
秦子康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怕!
余弦听的皱眉,真想一枪将这个秦子康崩了,看着就惹人厌烦。
马嘉祺是吗?
马嘉祺松开秦子康,伸开掌心到她面前,
马嘉祺这个东西,你应该认识吧?
银色的铃铛躺在掌心,泛着黯哑的光晕。
秦子康怎么在你这里!
秦子康眸子陡然一紧,挣扎扑过来,被余弦和另外一个保镖及时按住,她伸着脖子厮打,嗓子里发出一声声嘶吼。
那个铃铛是是她从小戴着的,后来、后来就送给了一个人……
马嘉祺福叔说这个铃铛是他儿子的。
马嘉祺淡淡道。
根据老爷子去世前说的信息,他从秦子康身上深挖下了几十年前的事情,竟然意外的发现了她和福叔关系。
他们两人曾经过一个儿子,那个孩子后来丢失,在福利院长大,也就是后来宋亚轩。
可显然,秦子康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秦子康他在哪里?
秦子康恨的牙根痒痒,嘶吼大喊,
秦子康他在哪里!
是他抱走了她的孩子,还塞给了安心的女儿给她?是他,一定是他!
马嘉祺明静仪在哪里?
马嘉祺一字一顿,嘴角噙着冷笑,
马嘉祺不要继续考验我的耐心。
秦子康硬着脖子别过头去,根本不打算配合。
马嘉祺既然如此,我们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马嘉祺淡漠道,起身准备离开。
秦子康大喊:
秦子康等一下!
马嘉祺脚步一顿,回过头看她:
马嘉祺可以说了。
秦子康我要见阿福。
秦子康时声音很奇怪,集愤恨、柔软、恼怒、期待于一体,低低道,
秦子康我要见他。
马嘉祺眯了眯眼睛:
马嘉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