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七嫂说了当年的事情,安笒猛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手指扣在一起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忽然双手按在沙发上:
安笒所以你说明老爷子这个人还不错?
七嫂……当年是不错
七嫂如实道,
七嫂不然大小姐也不会破例帮他。
安笒手指纠结的扣在一起,努力的想了又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可一时间又想不出来。
“叮咚叮咚——”
马嘉祺的视频的电话打了进来,七嫂见状起身走来,在外面关上了门。
安笒用支架将手机固定在茶几上,又整了整衣服才接通:
安笒喂?
她的尾音稍稍翘起,带着江南女子的软糯温软,听在耳朵里,像是冬日喝了一杯蜂蜜水,甜甜的浸人心脾。
马嘉祺有没有想我?
低沉的声音传来。
安笒脸颊一红,抱着麻布的抱枕,嗔怪道:
安笒你在哪里?被人听到了不好。
这人不是去处理很严重的事情,怎么还有心情调侃她?
马嘉祺我在卧室。
马嘉祺拿着手机对着卧室晃了一圈,又对准自己笑道,
马嘉祺想知道过你的好不好?
明明知道如今的小妻子比之前更加独立,他完全不必担心的。
可总忍不住。
安笒我很好,而且有七嫂在,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安笒笑道,心中暖暖的,
安笒你也照顾好自己。
马嘉祺“嗯”了一声,
马嘉祺我会经常给你发视频。
安笒好。
安笒应道,心中飞起来许多粉色泡泡,那感觉就像是初恋小女生。
正在这时,手机里了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安笒赶紧道:
安笒你有事情先忙,我们可以晚上聊。
马嘉祺好。
马嘉祺淡淡笑道。
挂了视频,看到推门进来的余弦微微皱眉:
马嘉祺有什么发现?
余弦阿福叔半个月前带着秦子康出海,遇到了海风,两人坠海。
余弦将调查报告递给马嘉祺,一边看他翻一边继续道,
余弦一直没找到两人的尸体,不过据警察说,生还几率很小。
马嘉祺翻了翻调查报告,将文件放在一侧,手指在膝盖上敲了敲,眯着的眼睛忽然睁开:
马嘉祺福叔什么时候将铃铛给的你?
余弦铃铛?您说的那枚银色铃铛?
余弦眼睛陡然一亮,语气有些急切,
余弦就是、就是在出意外的前一周。
因为天后来他就去了墨尔本,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没收到阿福叔出事的消息。
马嘉祺让李叔回来盯着。
马嘉祺淡淡道,
马嘉祺虽然许多年没过来,不过依照他的威望应该能镇压住这边那些不安分的人。
余弦“嗯”了一声,可心中却满是疑惑:
余弦您亲自出面的话,岂不是更有威慑力?
马嘉祺威慑谁?
马嘉祺淡淡道,
马嘉祺木家本部的人还没那么嚣张,李叔一个足够。
至于他,现在还不是露面的时候。
再等等看,说不定大鱼马上就能咬钩了。
余弦我马上去安排。
余弦恭敬道,他顿了顿又道,
余弦您还记得林金鹏吗?他最近好像不大安稳。
马嘉祺眯了眯眼睛:
马嘉祺林金鹏……林妙妙的哥哥?
余弦就是他。
余弦道,
余弦原本林氏集团已经濒临倒闭的,林金鹏已经开始盘点破产,可最近忽然有一大笔资金注入。
林金鹏不如林妙妙那么有城府,却又十分爱严虚荣,不等人去探听消息,自己已经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了。
马嘉祺有人给他注资?
马嘉祺眯了眯眼睛,笑道,
马嘉祺有趣、有趣!
余弦站在一边等马嘉祺指示,见他笑了,自己心里更没底了。
马嘉祺先不管他。
马嘉祺淡淡道,
马嘉祺严浩翔和陈澜已经回来了,那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
余弦恭敬道:
余弦是!
夜色降临,马嘉祺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看着沉静如黑水一般的大海,眸中风云变幻、波涛汹涌,可很快全部喧嚣都恢复平静。
马嘉祺好戏才刚刚开始。
他微微一笑,周围的气温却诡异的下降了许多。
漆黑的夜色掩盖了许多不为人知丑陋和阴谋算计,不安分的人一直在蠢蠢欲动。
第二天早餐,马嘉祺驱车去了木家总部,推开门,浓浓的火烧味道传来,不久前,这里发生一场大火,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不少房子都烧毁了。
余弦少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余弦皱眉。
木家总部被烧成灰烬,这已经不只是损失多少,而是对木家的挑衅,而身为木家家主马嘉祺,有责任调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最好能亲手抓到纵火之人。
马嘉祺慢慢查,不着急。
马嘉祺眯了眯眼睛,满目的残垣断壁,几乎没办法和记忆中的样子重合,
马嘉祺放出风声,药找到了。
余弦一怔,眼中尽是疑惑,不过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遵守马嘉祺的命令,因此立刻压下心底疑惑,恭敬道:
余弦我马上去办。
马嘉祺踩着焦土走进去,大约到了后面的书房位置,仔细查看这边的情况,虽然同样被烧毁,但明显不如外面惨烈。
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原来,这里有一张书桌、一个书架……他按照记忆中的位置,慢慢看过去,忽然眸子一紧,回头看余弦:
马嘉祺守在这里,不许任何人靠近。
余弦是,少爷!
马嘉祺抬手正要推开书架,余弦上前:
马嘉祺我来。
他双手用力,原本摇摇欲坠的书架顿时散成一堆会黑乎乎的木头,不过看清楚墙壁上的东西,两人都一愣。
余弦有密室。
余弦诧异道。
墙壁后面是个密室,石头做成的月牙门静静的隐藏身后的秘密。
月牙门上有一个锁的模样,像是在等钥匙打开。
马嘉祺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人,好一会儿从兜里掏出一把玉石做成的钥匙,轻轻放在锁孔位置,左边转三次、右边转动三次,门“吱呀”打开,带着历史的厚重感。
余弦少爷,现在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您还是不要进去。
余弦出口拦住马嘉祺的,
余弦万一有陷阱呢。
马嘉祺淡淡道:
马嘉祺不会。
男人木家行事光明磊落,又怎么会做这种阴暗的事情。
陌生的笑声传了过来。
余弦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余弦已经掏出枪对准了带着黑色面具的男人,听他的声音,大概有五十六岁的样子。
马嘉祺淡定的收好钥匙,刚刚打开的门又重新关上,看到面具男人的眸子陡然一紧,他淡淡一笑:
马嘉祺为了这一天,你等的很辛苦吧?
或许是马嘉祺太淡定太从容,面具男皱眉:
面具男你故意引我出来?
马嘉祺幸好你出来了。
马嘉祺淡定道,
马嘉祺不然还要费力气。
面具男闻言,眼中有短暂的慌乱,可很快就镇定下来:
面具男 你就这么笃定事情都在你掌控之中?说不定你的妻子、女儿都在我手里呢?
马嘉祺微微皱眉,凌冽的视线像是瞬间化成刀霜冷箭,声音则被又比刀霜冷箭更冷几分:
马嘉祺如果真如你所说,你就不会说这么多废话。
面具男将东西交出来。
面具男冷冷道,
面具男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马嘉祺不慌不忙的上前一步,余弦则始终枪口对准男人,一旦他准备伤害马嘉祺,他会立刻开枪。
马嘉祺未必。
马嘉祺听脚步,抬手去摘面具男人的面具,不过被对方躲过,
马嘉祺都是熟人,还掩饰什么?
余弦诧异的看着面前的人,左看右看,也想不出面前这人到底是谁。
马嘉祺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可以利用,我是不是该说你够狠?
马嘉祺淡淡道,见男人眼神闪烁,继续道,
马嘉祺你不必想着拖延时间,你带来的人应该全部被看管了起来。
这下,面具男才真的慌起来
面具男你、你不是今天飞回来的?
如果真如他得到消息所言,马嘉祺直接从飞机场赶过来,他不可能做这么周密的部署。
马嘉祺还好不是很笨。
马嘉祺讥讽道,
马嘉祺不过看来,你没你的主人聪明。
此话才出口,面具男手指一颤,难以置信的后退两步:
面具男你、你……
马嘉祺林守成,好久不见。
马嘉祺淡淡道,坐在余弦拿来的干净椅子上,笑的风淡云轻,
马嘉祺隐藏这么久,真是难为你了。
余弦惊呼一声,抬手扫掉了他的面具,果然露出了林守成的愤恨的脸。
林守成你不能杀我!
林守成盯着马嘉祺,神态倨傲,
林守成现在不是木家称霸的时候,杀人要偿命的。
余弦我来!
余弦脸色铁青,枪口指着林守成的脑袋,
余弦你死了,我偿命。
林守成身体一颤:
林守成你、你……
马嘉祺余弦。
马嘉祺开口拦住他
马嘉祺他的命可没你精贵。
林守成的心一会儿松一会儿紧绷,忍不住有些恼:
林守成马嘉祺,我劝你最好还是放了我,不然你会惹上大麻烦。
马嘉祺将他送到林希瑞那里。
马嘉祺淡淡开口,他盯着林守成笑道,
马嘉祺你一定也十分希望父子团聚。
一直叫嚣的林守成顿时脸色大变:
林守成你、你不能!
马嘉祺送走!
马嘉祺淡淡道。
余弦立刻捆了林守成,叫了两个可靠的人,亲自将人拎上了汽车,一切做的照耀又直白。
马嘉祺嘴角噙着冷笑,先派一只爪牙来探路,不知道真正的大鱼能隐到什么时候。
他重新开启了密室大门,踩着石阶慢慢走下去,绕过两个长长的廊子才到了一座院子,推门进去,客厅的竹凳上坐着一个年轻美丽的女人。
女人处理好了吗?
女人张开双臂扑了过来,紧紧抱着马嘉祺,颤声道,
女人我都要被吓死了。
马嘉祺皱眉:
马嘉祺你先松手,我有事情跟你说。
女人好,你说。
女人乖乖的坐在石凳上,黑白分明的眼睛澄澈透亮,不染一份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