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手指搭在安笒肩膀上,狭长的眼睛露出一抹精光。 艾娜和崔恩泽都是狡猾的人,现在一时恼怒发生争执,但这还不足以让两人就此分裂,不过他原本也没想一次成功。
先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只等遇到合适的环境,再加一把助力,这颗种子就会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安笒有点困…
安笒靠在马嘉祺肩膀上,纤细的手指揪着他的衣服,粉嫩的嘴唇微微嘟着,
安笒还想和你多说话……
可两只眼睛像是被黏在一起似的,怎么都睁不开,黑暗铺天盖地而来。
马嘉祺乖乖睡觉。
马嘉祺扶着小妻子的肩膀,又稍稍摆正了她的脑袋,让她可以在自己身上靠的更舒服一些,
马嘉祺睡醒了就到家了。
有马嘉祺在身边,安笒睡的格外踏实,甚至还做了一个美丽、温暖的梦,梦中有风有阳光,当然还有嘉祺和弯弯。
白凤飞少爷。
白凤飞将汽车停在别墅门口,马嘉祺用衣服遮住了安笒的头和脸抬脚下车,走到门口,朝着马路对面的某处看过去,眼中浮出犀利的寒意。
马嘉祺你回去。
马嘉祺淡淡道
马嘉祺最近都小心。
白凤飞眼中浮现暖意,恭敬道:
白凤飞谢贺少爷。
安笒一觉醒来,浑身舒畅,她眯着眼睛好半天才睁开,看到周围熟悉的环境,愣了好一会儿,歪过脑袋,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马嘉祺,诧异道:
安笒回来了?
这不是警察局的房子,是他们家?
什么情况?
马嘉祺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
马嘉祺放下手里的笔记本电脑,起身坐在床边,扶着安笒坐起来,又拿了外套披在她身上,
马嘉祺先喝杯水。
安笒端住水杯,愣愣道:
安笒什么情况?你不是说我不能离开警察局吗?
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她怎么一点都猜不透了。
马嘉祺此一时彼一时。
马嘉祺笑道,见小妻子还是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抬起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
马嘉祺安心在家休息,其余事情都交给我。
安笒低头喝了一口水,暖意顺着嗓子眼顺滑到小腹,整个人都变得暖洋洋的,她心中悠悠叹气,是啊,只要相信马嘉祺就好,其他事情不必想太多。
马嘉祺对了,最近不要出门。
马嘉祺郑重道,
马嘉祺艾娜和崔恩泽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
安笒“哦”了一声,正想说什么,弯弯推开门小皮球一样的滚了进来,
弯弯妈咪。
安笒宝贝。
安笒将水杯递给马嘉祺,欢喜的捧住女儿的小脸亲了亲,关切道,
安笒有没有乖乖的?
弯弯瞪着黑亮的眼睛,声音软糯极了:
弯弯我乖。
安笒七嫂肯定帮你说话。
安笒笑道,她很清楚自己、女儿的性格,简直就是小魔头一个,不过在她和他嘉祺面前倒是乖巧的很。
弯弯吐吐舌头,手脚并用的爬到床上,抱着安笒的胳膊,眼睛却是眨不眨的看着的安笒的肚子,奶声奶气道:
弯弯小弟弟?
安笒也有可能是个小妹妹。
安笒笑道,她握住女儿的小手放在小腹上,正色道,
安笒以后弯弯就是大姐姐了,要做好榜样,知道吗?
弯弯早熟,但这会儿还是兴奋的点头:
弯弯我带他玩、玩具也给他……
小丫头滔滔不绝的说着对未来的勾画,软糯的声音温暖了时光。
马嘉祺站在一边,含笑看着床上的母女两人,是该回家了,处理好这这边的事情就回去。
他冲安笒打了一个眼神,拿起沙发上的笔记本电脑离开卧室,看七嫂站在外面,微微挑眉:
马嘉祺有事情?
七嫂少爷。
七嫂欲言又止。
马嘉祺微微皱眉:
马嘉祺去书房说。
书房中,七嫂恭敬的站在一旁:
七嫂木北说有九成把握,明跃群身上的伤是自己划破的。
马嘉祺眯了眯眼睛,曲起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不大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显得格外刺耳。
明跃群自己划破的?
七嫂您知道,木北专心医术,也见过不少实例,她从伤口的深浅、走向来判断,应该不会有错。
七嫂缓缓道,
七嫂我们也调查过明少爷,除了这一点之外,却也没别的疑点。
马嘉祺敲着桌子的手指陡然一顿:
马嘉祺我知道了,你先去忙。
七嫂是。
七嫂离开,马嘉祺身体微微后仰,头靠在椅背上,他当然知道木北的医术和判断,可明跃群为什么要弄伤自己?
如果是他自己弄伤自己,那么让伤口长久不能愈合的药,又是谁洒上去的?
目的是什么?合作对象是谁?接下来他还想做什么?
问题一个接一个的涌进脑子里,马嘉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中散发出阵阵寒意。
出现过一个贾斯汀已经够了,如果明跃群……
“叮咚叮咚——”
桌上的手机毫无预兆的响起来,是明跃群来电。
马嘉祺微微眯了眸子,接通电话,还是往常的语气:
马嘉祺什么事情?
明跃群她是不是来苏黎世了?
明跃群皱眉,手指搭在方向盘上,
明跃群我说的是明静仪。
如果不是发现她的签证信息,他对此将一无所知。
马嘉祺你怎么确定我知道?
马嘉祺淡淡道。
明跃群小笒离开警察局了。
明跃群微微蹙眉,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明跃群所以里面必定还有一个‘安笒’。
全世界,只有明静仪和安笒长得一模一样。
马嘉祺过来说。
马嘉祺挂断电话,眼神幽幽。
明跃群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健康,而且自从回到苏黎世,他并没有什么怪异的举动,那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半个小时之后,明跃群出现在马嘉祺书房,见马嘉祺一脸凝重的盯着自己,皱眉:
明跃群发生什么事情了?
马嘉祺你找到露西娅了。
马嘉祺看着明跃群的眼睛,缓缓道,
马嘉祺她在哪里?
明跃群一怔,慢慢坐下来,沉默片刻之后开口:
明跃群果然瞒不住你。
马嘉祺活着还是死了?
马嘉祺开口道,
马嘉祺还是你们找到了药。
听他这样说,即便淡定如明跃群也忍不住诧异,
明跃群你知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马嘉祺从露西娅尸体不见的时候。
马嘉祺淡淡道,起身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明跃群,
马嘉祺更早一点,应该是你坚持不肯火化尸体的时候。
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在哪里,入土为安都是对逝者的尊重,可明跃群却坚持不这样做,这岂不是很奇怪?
明跃群幸好我们不是对手,不然真是麻烦。
明跃群双腿叠在一起,语气淡淡,丝毫没有被拆穿之后的狼狈和慌张,
明跃群你继续。
马嘉祺端着水杯坐在严浩翔对面的沙发上,一只胳膊搭在沙发上侧边上,身体微微斜靠。
两个同样优秀、同样运筹帷幄的男人相当而坐,书房内的空气微微颤抖又恢复了平静。
马嘉祺后来知道明老爷子当年诈死的事情,我基本已经可以确定事情真相。
马嘉祺淡淡道,视线锁定明跃群,发现自己竟然猜不透这个人在想什么,
马嘉祺可我还是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要试探木家。
明跃群喝了一口水,幽幽道:
明跃群我没有试探木家,也没兴趣。
马嘉祺你是告诉我,威胁你的人对木家有兴趣?
马嘉祺步步紧逼,眼神犀利,
马嘉祺有什么事情能逼迫你明跃群?
明静仪?毛毛?
如今,她们都安好无损,那么就只有一个——露西娅。
马嘉祺她怎么样?
马嘉祺问的没头没脑,不过他确定明跃群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果然,明跃群只是微微一怔,淡淡道:
明跃群人之所以快乐,往往不是因为无所不知,而是什么都不知道。
话已至此,马嘉祺已经明白了其中意思,淡漠道:
马嘉祺你们的事情,我没有兴趣,不过你也应该知道我的底线。
他不许任何人动木家。
明跃群放心。
明跃群微微一笑,眉目间尽是坦荡,
明跃群虽然我被威胁做了一些事情,但也不是完全被拿捏。
话已至此,马嘉祺已经全部明白,看着面前的人,心中竟然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将对方看成了至亲好友,之前步步紧逼、各种紧张也完全是以为不想二人为敌。
幸好……
明跃群说吧,你的计划。
明跃群笑道,书房里紧绷的空气陡然一松,
明跃群还有,明静仪过来做什么?
那个女人从下倔强,这么多年过去,竟然一点改变都没有。
马嘉祺她说来探望小笒和弯弯。
马嘉祺意味深长道,视线在明跃群身上来回巡视,
马嘉祺但真正的目的,我不是很清楚。
明跃群一怔,眼底有柔声化开。
马嘉祺毛毛都那么大了,你们何必继续蹉跎岁月。
马嘉祺难得开口劝人,
马嘉祺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低头有什么大不了的?
明跃群正靠在沙发上喝茶,听他这样说忍不住笑道
明跃群你倒是有经验。
马嘉祺惨痛的经验。
马嘉祺幽幽道。
他和小笒一路到今日,也是格外不容易。
气氛微微一滞,明跃群微微眯了眸子:
明跃群我要见她。
马嘉祺我来安排。
马嘉祺点头,手指在沙发侧边上敲了敲,声音不慢不慢、不急不躁,
马嘉祺不过,你要小心。
免得一不留神,成了别人的靶子。
明跃群眸子陡然一紧,定定的看着马嘉祺,淡淡道:
明跃群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