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医院,马嘉祺开着载着安笒回家,经过一家甜品屋的时候,马嘉祺停车下去买了一盒绿豆点心:
马嘉祺总吃家里厨师做的的一定很腻,尝尝这个。
安笒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
安笒睁着眼睛问道
安笒一直?
马嘉祺手指刮了刮安笒的鼻子:
马嘉祺会。
像是孩子得了大人的保证,安笒抿抿嘴唇笑起来,脸上的表情无比满足。
安笒咦,前面围着好多人?
安笒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疑惑道,
安笒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本不是八怪的人,可这次心里总觉得怪怪的,扯着马嘉祺的胳膊走过去,看到被围在中间的是一个年轻女人,她低着头,身边散落一地的糕点。
而一个男人正站在旁边叫嚣:
男人你必须给我钱!不然我就让大家知道你做丑事!看你还怎么在A市露面!
安笒吴生?
安笒诧异的瞪大了眼睛,再看地上的人,更是大吃一惊,此时狼狈不堪的不是安媛又是谁?
吴生安氏集团已经不在了,安笒也不会理会你,你最好有自知之明,不然的话……
安笒不然怎样?
安笒冷声道,挣开马嘉祺的手一步上前,她先弯腰将安媛扶起来,冷冷的看向吴生,上下打量一下,
安笒两年不见,你倒是越来越嚣张?
安媛轻轻推了一把安笒:
安媛你走吧,别管我。
安笒没理会她,指着吴生看马嘉祺:
安笒老公,我要带他回去!
她和安媛之间的感情并不算好,可不管怎样,她都是爸爸的女儿,她不可能坐视不理。
最要紧的是,听爸爸说,安媛现在安分守己,和之前相比改变许多,所以她愿意帮她一把。
马嘉祺好。
马嘉祺将安笒护在怀里,免得吴生不知死活的冲撞了小妻子,他的试下你很冷,一秒钟可以冷动对方的血液,
马嘉祺一段时间不见,真是越发出息了。
吴生打了个了那张,膝盖一软,差点倒在地上,结结巴巴道:
吴生马、马总……
对于马嘉祺,他有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离这里,可双脚偏偏像是长在了地上,不能动弹分毫。
马嘉祺到了电话,余弦很快赶来,身后还跟着四个保镖,见此,吴生再也支撑不住,一下瘫坐在地上,浑身颤抖如筛糠,空气中传来一阵尿骚味。
马嘉祺这下放心了?
马嘉祺手指搭在小妻子肩膀上,温声道,
马嘉祺我们回家。
安笒点点头又看安媛:
安笒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安媛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抿抿嘴唇:
安媛我妈住院了,我去看她。
安笒你怎么过去?
安笒看了看周围,不远处有一个公交站牌,微微皱眉,
安笒车呢?
安媛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她低头理了理头发:
安媛卖掉了。
安笒诧异,心中生出许多疑惑,最后只道:
安笒上车吧,我送你过去。
安媛不用了,我等公交。
安媛将东西收拾利索,转身一步一步离开。
安笒心中疑惑更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回头看了看马嘉祺:
安笒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马嘉祺先回家,我会让人处理这件事情。
马嘉祺走过来,牵着安笒的手,同时余弦将吴生带上了另外一辆车子,见安笒依旧闷闷不乐,笑道,
马嘉祺说了多少次,不要总皱眉,很容易老的。
安笒白了一眼马嘉祺,没好气道:
安笒你嫌弃我?
马嘉祺当然不。
马嘉祺马上表态,不过语气一顿,又道,
马嘉祺可我担心你嫌弃自己。
安笒手指撑在眉头用力抚平,
安笒爸爸知道她生病了吗?
自从回来之后,她每次都是去古堡的时候见到爸爸,也没想过询问之前发生的事情,觉得现在的状态无比和谐。
而且因为她对焦红艳的印象很差,甚至觉得爸爸和她划清界限是最明智的选择,现在看来,她还是太粗心大意了。
中午回到家,安笒觉得疲惫上楼休息,马嘉祺安抚她之后直接去了后院,余弦已经将人吊在了仓库的横梁上。
余弦少爷,他不肯说。
余弦沉声道。
其实,他们已经盯了吴生很久,不只是因为他和安媛的关系,最要紧的是,林守成曾经和他联系过。
马嘉祺切掉一根手指。
马嘉祺坐在椅子上,两条修长的腿翘在一起,不疾不徐缓缓道,
马嘉祺他有十根手指十根脚趾,一根根的切。
话音才落,风从窗口吹进来,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哆嗦道:
吴生你、你不能,不能……
马嘉祺我的地盘,你说的可不算。
马嘉祺淡漠道,挥挥手示意余弦继续,
马嘉祺我只要结果,至于人,死活不论。
林希瑞将林守成带走,那人的牙齿却像是上了锁一样,威逼利诱都没用,那边至今没有任何进展,现在看来必须从另一边打开新思路,而吴生就在这个时候撞了上来。
余弦少爷,现场会比较血腥,您要不要暂时回去休息?
余弦已经拿出了锋利的刀刃,刀片放着冷金属寒光,
余弦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马嘉祺看了一眼吴生:
马嘉祺也好。
只不过他才起身,吴生就像是看到催命符一样的尖叫起来:
吴生马总,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我、我不能说,他会弄死我的!
马嘉祺如果你不说,我现在就弄死你。
马嘉祺拿过余弦手里的水果刀,刀尖顶着吴生的脖颈,眼神犀利如野兽,
马嘉祺你可以做选择。
刀刃前进一寸,轻巧的划破了皮肤,吴生浑身一个激灵,不管不顾的喊道:
吴生我说!我说!我全部都说!
马嘉祺整理好送到我书房。
马嘉祺淡淡道,丢了的手里的匕首,转身离开。
他离开后院,回到前厅的时候,七嫂炖好汤,正准备送到安笒房间,马嘉祺见状,亲自接了过来:
马嘉祺我来。
安笒躺在床上,白皙的小脸陷入被子里,说着的样子像一个温柔小宠物。
安笒你回来了。
她忽然睁开眼睛,看到马嘉祺一怔,笑道,
安笒我没睡着,是不是吓到你了?
马嘉祺是啊,被你吓到了。
马嘉祺打趣道,他将汤放在旁边。
安笒双手撑在床坐起:
安笒我想去看看爸爸。
马嘉祺好,下午陪你一起去。
马嘉祺笑道。
安笒摇头
安笒自从回国,你一直陪着我,其实不用的,现在已经过了三个月,孩子比较稳定,你不用担心的。
马嘉祺我正要跟你说,需要去公司处理一些事情。
马嘉祺道,他端起汤吹了吹,痛汤匙一勺一勺的送到安笒嘴边,温柔的将对方当成一个小朋友,
马嘉祺如果你觉得无聊就让七嫂陪你去逛街。
安笒自己捧着碗喝汤,胃里暖暖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安笒我知道,还有,你不许给余弦好脸色。
不管什么原因,他让白婕伤心就是不应该。
马嘉祺我的小笒还真是喜欢护短。
马嘉祺手指在安笒鼻尖上刮了刮,
马嘉祺我答应,一定不给他好脸色。
得了保证,安笒才放下心来,也扯着马嘉祺聊了一些贺峻霖和郝琳琳的事情,到后来聊的只打哈欠,最后竟然打抱着马嘉祺的胳膊,混混沌沌的睡了过去。
马嘉祺小傻瓜。
马嘉祺给小妻子盖好被子,坐在床边,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开。
他回到书房,余弦已经等在了那里。
马嘉祺说吧,有什么收获。
马嘉祺拉开椅子坐下,也示意余弦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马嘉祺他和林守成有什么关系?
余弦沉声道:
余弦林守成曾经让吴生重新回到安家,但具体任务并没有告诉他,只说以后需要的时候会告诉他。
马嘉祺手指在膝盖上去敲了敲,一下一下轻飘飘的没有声音,每一下又像是敲在人心上,重重的,振聋发聩。
马嘉祺还有什么?
他皱眉。
余弦焦红艳得了糖尿病,经常住院,吴生是看着现在安媛和焦红艳两人相依为命,所以才生出想敲诈钱财的心思。
余弦说完,又看了看马嘉祺,
余弦少爷,这个人怎么办?
马嘉祺淡淡道:
马嘉祺警告之后放出去。
说不定外面正有人要找他呢,他还不想因为这个渣子脏了自己的手指。
余弦是少爷。
余弦语气恭敬。
马嘉祺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马嘉祺你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余弦眼神闪了闪,飞快的低头:
余弦没、没有了。
房间里的气氛陡然收紧,安静的好像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空气丝丝缕缕的收紧,手指一碰就会发出凌冽的声音。
马嘉祺你去忙吧。
马嘉祺收起搭在膝盖上的手指淡淡道,
马嘉祺前段时间小笒去看了白婕,她过的好像还不错。
余弦眼神闪了闪,声音沙哑:
余弦她很坚强,可以面对所有不痛快的事情。
但黄若梅不一样,她太柔弱,柔弱的像是菟丝花,只能攀附别人而活。
不过等他处理好这边的事情,一定会亲自去找白婕求得她的原谅,现在他还需要一点时间。
马嘉祺你不后悔就好。
马嘉祺淡淡道,挥挥手,示意余弦可以出去了。
余弦冲着马嘉祺微微颔首,转身出去,走到门口又听到马嘉祺开口道:
马嘉祺你不要后悔就好。
他是真的将余弦当做兄弟,所以不希望他继续走他曾经走过的弯路。
余弦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马嘉祺靠在的椅背上,眯着的眼睛忽然睁开,嘴角噙着而冷笑,事情到现在,好像越来越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