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曼丽皱眉:
马曼丽爹地,您是不是将藏宝图忘记了?您怎么能……
马明川闭嘴!
马明川看了一眼马曼丽,起身上楼去了书房。
马曼丽嘴巴张了张,气恼的揪着抱枕上的流苏,
马曼丽搞什么搞……现在不听我的,早晚有后悔的时候……
林跃你也累了,先上楼休息,我做好午饭端到房间里。
林跃轻轻抚摸马曼丽的头发。
林跃声音深情宠溺,可眼神却是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情意。
再坚持一段时间,很快就能报仇了。
马曼丽你对我最好了!
马曼丽抱住林跃的脖子,笑的十分得意。
正午的阳光穿过窗子落在地板上,形成斑驳疏离的光影,好看不得了。
林跃眯了眯眼睛,很快、很快就能结束这种生活了。
马家。
严浩翔这件事情,你准备怎么处理?
严浩翔喝了以一口茶水,脸色不怎么好看,
严浩翔老爷子可是发话了,如果你解决不了,他就要用自己的方式解决了。
严天虽然不怎么干涉马嘉祺和安笒的感情,可现在眼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受了委屈,他早就坐不住了,摩拳擦掌的想出手。
马嘉祺很快。
马嘉祺眸色沉沉。
看小妻子吃苦,他别任何人都心疼。
严浩翔这样最好。
严浩翔靠在沙发上,手指掐了掐眉心的位置,
严浩翔你们还真是多灾多难。
他们多灾多难,连带的他们也不得不小心生活,最近古堡的气压已经低的不能再低。
马嘉祺我会过去和父亲解释。
嘉祺沉吟片刻,开口道,
马嘉祺安家那边,你还多费心。
严浩翔这一点你放心,古堡大的很,他们住的很好。
马嘉祺“嗯”了一声,喝了一口咖啡继续道:
马嘉祺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严浩翔什么事情?
严浩翔诧异的看过去。
马嘉祺眯了眯眼睛,既然这些人敢算计小妻子,就不要怪他千百倍的还回去。
听了他的话,严浩翔的皱眉,略作思考:
严浩翔这件事情我来安排,你不用担心。
七嫂少爷。
七嫂进来,
七嫂陈胜华的母亲已恢复了不少,现在有力气说话了。
老太太病的厉害,自从带回来一直精心调养着,这几天过去,总算有些起色。
马嘉祺去看看。
七嫂将老太太安置在了佣人房中,洗漱干净换上体面的衣服,加上医生诊治之后,老太太倒是精神不少。
七嫂这就是我们少爷。
七嫂拿了靠枕放在老太太背后。
老太太一直在农村生活,从来没来过这里,看到高贵的“少爷”,顿时紧张不已,结结巴巴道:
老太太少、少爷……
马嘉祺我想了解一下陈胜的事情。
马嘉祺尽量放缓了语气,
马嘉祺还有,你的儿媳,李翠翠是个什么样的人?
老太太面色一白,忽然哀嚎一声,竟是抓着被子大哭起来。
老太太强扭的瓜不甜、强扭的瓜不甜啊……
马嘉祺和严浩翔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默契的保持了沉默。
老太太大哭一场,后来哭声渐渐变低,她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哽咽道:
老太太我儿子和媳妇感情不好,当初她就不愿意嫁给我儿子……
老太太这么多年过来,儿子、女儿都有了,原指望他们能为了孩子凑合的过下去,没想到我受苦受罪的儿子竟然得了癌症……
马嘉祺皱眉,他已经在安笒那里知道陈胜华得了肺癌,只是没想到老太太也知道,他忽然意识到事情也许比他想的要顺利。
七嫂您老喝口水。
七嫂及时给老太太端上一杯蜂蜜水,免得老太太体力不济,
七嫂慢慢说,不着急。
老太太擦了擦眼睛:
老太太我儿媳妇整日的打麻将,这个家全靠着我儿子撑着。
马嘉祺陈胜华知道自己生病了吗?
马嘉祺问道。
老太太知道的。
老太太点了点头,哽咽道,
老太太他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想着去城里多挣点钱,留给两个孩子上学用。
老太太其实那天那位姑娘找到我家,我就知道我儿子肯定没了……
老太太又哭了起来,听到这里,马嘉祺已经可以推测出七八分事情的真相,和他们猜测的相差无几。
马嘉祺七嫂,好生照顾老人家。
马嘉祺吩咐道,他顿了顿又道,
马嘉祺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多陪着老太太聊聊天。
七嫂是,少爷。
走到院子里,严浩翔停下来,正色道:
严浩翔我觉得你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出那份藏宝图。
马嘉祺我知道。
马嘉祺沉声道。
刚刚知道苏家那边的目标是藏宝图的时候,安笒和马嘉祺以及严浩翔都以为是以讹传讹,并没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可现在看来,这件事情只怕没那么简单,如果只是捕风捉影,对方不会采取这样大的行动,甚至还搭了人命进去。
严浩翔还有……
严浩翔声音一顿,似是有些迟疑,不过想了想还是认真道,
严浩翔那个丁程鑫……你真的了解吗?
马嘉祺一怔:
马嘉祺什么意思?你发现什么了?
严浩翔我什么都没发现。
严浩翔淡淡道,
严浩翔只是觉得那天的事情太过巧合了一些。
聪明如马嘉祺,当即明白了严浩翔的意思,他本能的想为丁程鑫辩驳,可话在嘴边转了转又咽了回去。
马嘉祺我会调查清楚。
马嘉祺沉声道。
当时丁程鑫被打了黑枪,生命垂危……他不得不留下来,一切都顺理成章,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可往往很多阴谋看起来都十分的正常。
丁程鑫……
严浩翔我先回去。
严浩翔拍了拍马嘉祺的肩膀,
严浩翔有什么事情及时给我打电话。
严浩翔才离开,丁程鑫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丁程鑫嘉祺,我忽然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马嘉祺我马上过去。
马嘉祺挂了电话,眼中情绪复杂、翻滚。
自从父亲、姑姑去世之后,他越发的看中血脉亲情,因此当丁程鑫出现的时候,他心里是欢喜的,即便这个小舅舅身份有些尴尬,他还是很愿意接受。
只是现在看来,好像是他将事情想的简单了。
马嘉祺驾车赶往医院,在不远不近的路上,他将从丁程鑫出现之后的所有事情仔仔细细的理了一遍,不放过每一个环节……的确发现了不少问题和不能自圆其说的漏洞。
马嘉祺你最好不要骗我。
他将汽车停好,看了一眼丁程鑫住的病房,脸上已经恢复了惯常的情绪。
五分钟后,马嘉祺推门进去,将水果放到桌上,见丁程鑫脸色依旧苍白皱眉:
马嘉祺小舅舅觉得怎么样?
丁程鑫已经没什么大碍,你不用紧张。
丁程鑫笑了笑,示意他坐在床边,看了看马嘉祺的脸色,开口道,
丁程鑫你还好吧?
马嘉祺抬头,淡淡一笑:
马嘉祺为什么不好?
丁程鑫我看了新闻。
丁程鑫道,
丁程鑫也了解了一些你那个案子,漏洞很多,想必用不了多久,安笒就能回家了。
马嘉祺笑了笑:
马嘉祺小笒只是被冤枉,等事情水落石出之后,她自然要回家。
他压下心里的疑问,抬头看的丁程鑫,他阅人无数,难道真的因为亲情而被蒙蔽了眼睛?
如果这些是真的,那么丁程鑫会是谁的人?苏老爷子?CN?
不过有一点十分清楚的,不管对方是谁,能将手伸向市长这个位置,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丁程鑫在想什么?
丁程鑫看了看马嘉祺,皱眉,
丁程鑫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马嘉祺抿抿嘴唇,暗暗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平静的看向丁程鑫:
马嘉祺小舅舅说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跟我说?
丁程鑫是。
丁程鑫面色冷峻,看着马嘉祺,
丁程鑫我最近每日躺在床上,忽然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马嘉祺平静的额看着他,示意他说就好,心中却已经做好了掂量真假的准备。
怀疑的种子一旦在心中埋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现在只希望,丁程鑫不要让他失望。
丁程鑫在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常常说要去东山看风景。
丁程鑫沉声道,脸色因为陷入回忆微微凝重,
丁程鑫而且她经常画一幅画,署名就是东山。
马嘉祺眸色凝重:
马嘉祺据我了解,整个A市并没有叫东山的地方。
而且在木家总部那边也没有。
丁程鑫可我越想越觉得奇怪,总觉得有错漏的地方。
丁程鑫拿了纸笔,根据自己的记忆在画了几笔,一边画一边道,
丁程鑫她说东山有鱼,紫薇花开。
马嘉祺接过丁程鑫画的草图,怎么都看不出门道:
马嘉祺你去过这个地方?
丁程鑫和你一样,我也不知道东山在哪里。
丁程鑫摇头,却又坚定道,
丁程鑫那个时候我很小,可妈妈每天告诉我,所以我记得十分清楚。
马嘉祺还有其他的吗?
马嘉祺看着薄薄的一张纸,实在看不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丁程鑫想了想又道:
丁程鑫她让我记住,让我一定一定要去东山。
马嘉祺捏着那张薄薄的纸,面色冷峻。
东山,哪里是东山?
原本的事情没解决,现在又出了新的疑惑,马嘉祺觉得自己像误入迷雾丛林,怎么都走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