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笒尖叫着躲开,两人在床上滚作一团,闹着笑着好一阵子才静静靠在一起。
马嘉祺想我吗?
马嘉祺捉了安笒一缕头发轻轻把玩,眉眼间都是宠溺,说完不等她回答又道,
马嘉祺你不在身边,很不习惯。
安笒心中暖暖的,嘴巴上却硬着逞强,弯弯嘴角看马嘉祺:
安笒骗人。
马嘉祺不如我证明给你看?
马嘉祺眼中是灼灼欲望,时刻准备将怀里的人拆吃入腹,
马嘉祺小笒觉得如何?
这人说着,大手已经沿着安笒的玲珑曲线细细摩挲,像是芦苇扫脸颊,酥麻酥麻的。
安笒好了好了,我信你。
安笒赶紧抓住马嘉祺的大手,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睛,
安笒我们说点正经事情。
马嘉祺清清嗓子:
马嘉祺我说的一直很正经。
安笒马先生!
安笒板着小脸,幽幽叹了口气,
安笒你知道的,那件事情弄不明白,我一直都不能安心的。
她实在不愿意相信,一个人的心竟可以坏到那个地步,为了那些所谓的好日子,竟然连家人的生命都可以舍弃。
马嘉祺好,你说。
马嘉祺正色道,
马嘉祺后天就是记者招待会。
安笒眼睛一亮,看着马嘉祺:
安笒你找到证据了?
马嘉祺不,是你找到的。
马嘉祺笑道,
马嘉祺陈胜华的母亲愿意当着记者的面说出自己知道的一切。
安笒愣了愣,缓缓道:
安笒她都知道了?
马嘉祺你觉得这样的事情能瞒住多久?
马嘉祺轻轻拍着安笒的肩膀,缓缓道,
马嘉祺而且,老太太早就知道陈胜华命不久矣。
安笒“嗯”了一声,趴在马嘉祺胳膊上,重重叹了口气:
安笒人心竟然能坏成这个样子。
马嘉祺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现在可以休息了?
马嘉祺眯着眼睛,三下五除二脱了安笒的衣服。
安笒惊呼一声,想要躲闪,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夜色迷离,房间里尽是春色。
记者发布会的时间很快到来,一大早,马嘉祺和安笒就穿戴整齐的去了酒店,酒店门口已经有不少记者架着长枪短炮,看到他们下车,一个两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的两只眼睛冒着绿光。
记者马夫人,您离开看守所,是因为您是清白的?
安笒浅浅一笑:
安笒不然呢?
她将话题不软不硬的抛了回去,记者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记者我、我怎么知道。
记者结结巴巴,眼睛转了转,继续道,
记者听闻马总十分宠爱马夫人,这次一定是下了不少力气吧?
原本安笒嘴角还带着浅笑,可听记者这样说,她脸色瞬间冷了,这人分明就是引着她说马嘉祺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才让她从看守所里出来。
可恶!
安笒任何人都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你觉得呢?
安笒淡漠道。
自始至终,马嘉祺一直都淡淡的站在旁边,甚至嘴角微笑的弧度都没有改变,不得不说,被小妻子维护的感觉相当不错。
马嘉祺小笒,我们进去了。
他伸手揽住小妻子的肩膀,并不理会一众记者,
马嘉祺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先去喝杯咖啡。
他的声音不高却足以让周围的人听的清楚,一时众人都面面相觑。
众人看来马嘉祺是信心满满,看起来好像十分轻松的样子。
众人你也不想想马嘉祺在A市的影响力,什么事情是他办不成的?
众人也对……不过,如果安笒真的杀人了,马嘉祺总不能将黑的说成白的吧?
……
不管外面多少议论声,马嘉祺和安笒一直保持自己的步调并没有被影响半分。
马嘉祺你喜欢的卡布奇诺。
马嘉祺端了咖啡给安笒,他放下咖啡,看了看时间,
马嘉祺距离新闻发布会会正式开始还有二十分五分钟。
安笒端着咖啡,手指轻轻摩挲咖啡杯的外壁,皱眉,
安笒陈老太太安排好了吗?
大概因为牵扯到自己以及整个马氏的声誉,距离新闻发布会的时间越近,她竟然觉得越紧张,总担心会不会发生变故。
马嘉祺陈老太太已经在酒店休息室。
马嘉祺握住安笒的手,掌心温暖她泛凉的指尖,
马嘉祺放心,没事的。
安笒“嗯”了一声,抿了一口咖啡,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心口沉甸甸的不畅快。
酒店走廊每隔十步站着一个保镖,为的就是确保不发生任何意外事情。
服务生我是给老太太送食物的。
服务生甜甜一笑,冲着站在门口的黑脸保镖道,
服务生马先生吩咐的,担心老太太在新闻发布会上精神不济。
保镖检查了托盘里的食物,确定没有任何问题,才打开门让她进去:
保镖快点出来。
服务生好的。
陈老太太表情木然的坐在窗前,整个人陷在轮椅中,虚弱的像是一团打湿了水的棉花,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生机。
服务生老太太,您吃点东西。
服务生将食物放下,看了看背对着自己的老太太,没得到回应,她眯了眯眼睛过去,俯下身笑道,
服务生李翠翠有话让我转告你。
老太太暗沉沉的眼睛陡然一亮,苍老如树皮一样的手猛然抓住她的胳膊,声音沙哑如破锣似的。
老太太你、你……她说什么?
上午八点半,新闻发布会正式开始,马嘉祺和安笒并肩出现在会场,记者的镁光灯不停的拍摄,弄的好像明星发布会似的。
马嘉祺因为陈胜华工地身亡的事情,大家一直十分关心。
马嘉祺清清嗓子,淡淡道,
马嘉祺并且因为那件事情衍生出许多其他事情,甚至是惊动了整个A市。
马明川嘉祺,我们都支持你!
马明川坐在观众席上,大声道的,
马明川那流言蜚语都随他去。
马嘉祺眯了眯眼睛:
马嘉祺是非黑白总要弄个清清楚楚。
他说的很慢很慢,每一个字都咬的清清楚楚,马明川心中“咯噔”一声,后背生出凉意,隐隐有不安的感觉。
马嘉祺实在不好对付,不过没关系,他已经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妥当,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的。
不过这会儿,马明川更埋怨的还是苏家,如果不是苏家那个老头子想用自己做炮灰,他也不会落到这样被动的境地。
只要这次的事情平顺的过去,他绝对要防备着那个老头子。
马嘉祺开始吧。
马嘉祺看了一眼余弦。
余弦冲着在座的诸位做了一股安静的手势,打开投影仪,清清嗓子道:
余弦经过诸多调查,我们现在已经的出结论,陈胜华的死亡是一场有预谋的自杀。
话音落下,现场一片寂静,接着就有人跳了出来。
记者既然是有预谋的?为什么还说是自杀?
记者是啊、是啊,马氏集团是要玩文字游戏吗?
有记者不满意的指责,
记者我们不接受这样的说法。
马嘉祺看了一眼闹的最凶的两个人,嘴角噙着冷笑:
马嘉祺难道诸位连将别人的话听完的耐心都没有么?
说完,他示意余弦继续。
余弦我代表马总和马太太阐述,自然是对自己说的每一句都能负责的。
余弦继续道,激光点在大屏幕上,
余弦这是一份诊断报告,陈胜华在一个月之前查出自己得了肺癌,已经是晚期。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寂静,但是紧接着就是窃窃私语。
众人难道马氏集团想说死了一个癌症病人就不需要承担责任?
众人这种观点肯定是说不过去的……
众人嘘,我们继续听,看他们还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这些人明明是在说悄悄话,却偏偏清楚的可以让台上的安笒和马嘉祺听的清清楚楚。
安笒真讨厌。
安笒黑着脸,有些不高兴,
安笒真怀疑他们是不是都被李翠翠收买了。
马嘉祺在桌下握住安笒的手,轻轻摩挲她的指尖以做安慰:
马嘉祺放心,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这些人一定不是被李翠翠收买,只是其中却有不少被其他人买通的记者。
余弦李翠翠为了得到大额赔偿金,就通过言语暴力以及种种刺激陈胜华,这才逼迫的他自杀。
余弦做完了陈述,后退一步站在了马嘉祺身后。
事情脉络清晰,环环紧扣,没有任何破绽。
如果只说是李翠翠一个人做的,任谁都不会相信。
记者这、这只是你们的说法……
有记者看了看马明川的脸色,颤声道,
记者你们有证据吗?
马明川嘴角抽了抽,他都已经想好了暂时不能扳倒马嘉祺,最好能适时送一个人情给他,这样也好给他时间从马嘉祺那边找出宝藏的下落。
可这个该死的记者,脑子是被门夹了么,怎么一点都没领会他啊的想法?
马嘉祺证据当然有。
马嘉祺淡淡道,
马嘉祺陈胜华的母亲会亲自说明这一切。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不同的人心中开始打起不同的算盘。
如果是陈胜华的母亲到场,那说出的话倒是真有几分可信了,不得不说,马嘉祺海还是有几分手段的。
得了马嘉祺的示意,余弦安排人推了陈老太太进来。
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和调养,老太太的精神看起来好了许多,只是人真的很老很老了,尤其是儿子的去世更加快了她的衰老。
记者请问您是陈胜华的母亲?
有记者迫不及待的开始询问,
记者是您的儿媳刺激陈胜华选择自杀,以求得大额赔偿金吗?
此话一出,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老太太身上,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生怕自己错过最重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