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丁元彻底懵了,才回过神,就觉得一把火灼烧了脸颊,滚烫滚烫的,像是要将人焚烧殆尽。
刘耀文你说要照顾我的生活起居。
刘耀文靠在门板上,笑的一脸不正经,
刘耀文记你既然觉得我没办法吃饭生活,那就更没办法洗澡穿衣了。
刘耀文每多说一个字,丁元的脸颊就多红一分,她低头看自己浅口鞋子上的白色蝴蝶结,脑子里的神经都像是打结机了一样,怎么都理不顺。
丁元我、我……
她结结巴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见此,刘耀文满意的勾勾嘴角,摆摆手:
刘耀文伺候人的活不是那么容易的,你造地啊你去休息吧,以后不需要过来了。
他刘耀文好歹也是万花丛中过的人物,如果不能那内助这么一个小丫头,岂不是将脸丢到天平洋里去了。
丁元我、我……
丁元绞着手指,脸红的能滴出血来。
刘耀文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刘耀文道。
丁元“哦”了一声,转身朝门口走去,一只脚已经迈出去猛然抬头收回来,迅速转身敲开浴室的门,刘耀文站在门口,诧异道:
刘耀文还有什么事情?
为什么他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丁元我帮你。
丁元心一横,结果发现这话说出来之后剩下的反而顺其自然了,
丁元西先脱外套。
刘耀文一下蒙了,后退一步避开丁元伸过来的手:
刘耀文你这是什么情况?
丁元你不是要洗澡?
丁元睁着认真的眼睛,眼神纯净的好像是水晶宝石,
丁元我能照顾好你。
刘耀文心里凌乱一片,过脸上还是淡定的:
刘耀文你确定?
丁元是。
刘耀文眯了眯眼睛,站在那里展开双臂,用眼神示意丁元可以开始了。
丁元深吸一口气,手指颤了颤,开始慢吞吞的解刘耀文衬衣的纽扣,他的呼吸尽数在耳边,丁元紧张的额头直冒细汗。
刘耀文稍稍低头,看到丁元白皙的脖颈染上了粉红色,心中莫名一动,清清嗓子:
刘耀文不必勉强。
丁元不、不勉强。
她结结巴巴,可手里的纽扣却是跟自己作对似的,死活扯不开,
丁元你、你别着急……
刘耀文嘴角抽了抽,忽然觉得面前的姑娘实在可爱的很。
丁元唔……好了!
丁元兴奋的抬头,
丁元万事开头难,解开一个,剩下的就好办了。
她笑的时候,眼睛反射着灯光,闪烁的好像天上的星星,刘耀文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见过这样直白简单的欢喜,嘴角也莫名染上了她的情绪。
刘耀文很不错。
他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得到了刘耀文的鼓励,丁元稳住心神,动作十分迅速的解开了衬衣上所有的纽扣,强迫自己不去看衬衣里若隐若现的小麦色肌肤。
就当是在拍戏……她在心里暗示自己。
事实证明她是一个相当不错的演员,她红着脸低声问道:
丁元现在脱掉吗?
浴缸里的热气蒸腾而上,她卷翘的睫毛湿漉漉的,像一把可以撩拨人心的小刷子。
刘耀文当然!
刘耀文一字一顿。
现在他几乎是有些赌气了,想知道丁元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他不相信,自己不是一个小丫头的对手。
丁元抬头看着刘耀文,心一横,绕到他背后,扯着衬衣脱了下来,男人精壮的后背顿时暴露在面前一览无余。
刘耀文你做什么?
刘耀文看到丁元手指的方向,闪着退到一边,脸色铁青,
刘耀文你!
丁元脸颊绯红,却还是一脸认真的表情
丁元穿着裤子怎么洗澡?
刚刚,她要去解他的腰带。
刘耀文剩下的我自己搞定。
刘耀文摆摆手,脸色相当不美妙。
这丁元和自己想的简直太不一样了,开始的时候不是挺害羞的?怎么才短短几分钟的事情,就跟刀枪不入的女战士一样?
门外,丁元一口气跑下楼,关上门回到自己房间,才敢捂着滚烫的脸,胸膛里的心脏“砰砰”的好像要跳出来似的。
丁元好险……
她喃喃道,迅速翻出手机给安笒回了一个休息,
丁元少夫人,您说的太对了。
关上手机,安笒趴在床上吃吃的笑起来,马嘉祺从浴室出来,看到傻笑的小妻子,笑道:
马嘉祺做什么笑的跟傻子似的?
安笒丁元入住到刘耀文的疗养公寓。
安笒坐起来,八爪鱼一样趴在马嘉祺肩膀上,笑道,
安笒你说这是不是值得庆祝?
马嘉祺将安笒从肩膀上掰下来捞进怀里,瞅着小妻子的眉眼看了一会儿,正色道:
马嘉祺说吧,你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两人同床共枕这么长时间,他太了解小妻子,如果不是在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小笒不会兴奋的眉毛好像都要飞起来了。
安笒诸葛亮。
安笒清清嗓子,笑的十分得意,
安笒我告诉丁元,对付刘耀文比较贱贱的要求,唯一的对策就是你比他更不要脸。
马嘉祺闻言哭笑不得:
马嘉祺你呀,也不怕将人家孩子教坏了。
安笒哪里就教坏了。
安笒笑嘻嘻道,她抱住马嘉祺的胳膊,
安笒难道你不觉得刘耀文和丁元十分合适?
刘耀文看似花心实际伤却十分专一,要不然也不会和明姗姗耗这么久。
这是明姗姗始终放不下乔治,两人也只能是有缘无份,这次见刘耀文,觉得他似是累极了,而丁元的勇敢、纯白正好治愈他的疲惫。
马嘉祺你是让丁元以身相许?
马嘉祺让安笒躺在他腿上,抓了她一缕头发绕在手指上把玩,他微微皱眉,
马嘉祺你觉得这样真的好?
安笒摇头:
安笒我不是让他们怎样,只是觉得万一可以呢……而且你放心,刘耀文不会乱来的。
马嘉祺丁元可是还有许多麻烦事情要解决。
马嘉祺眯了眯眼睛,
马嘉祺现在又加上一个刘耀文,事情可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安笒“嗯”了一声,扯了扯马嘉祺的衣服:
安笒木北什么时候能过来?我还想让她看看刘耀文的手呢。
虽然刘耀文表现的并没那么在乎,可她还是希望他能好好。
马嘉祺很快。
马嘉祺低头亲了亲小妻子的脸颊,眼神闪了闪,
马嘉祺明天,丁程鑫要出院。
安笒闻言之心中“咯噔”一声,仰起脸看马嘉祺,微微皱眉:
安笒发生什么事情了?
马嘉祺为什么这样问?
马嘉祺淡淡一笑。
安笒以前都是叫小舅舅的,这次确实连着名字一起加的,要说没什么才是奇怪。
安笒扯了扯他的胳膊,
安笒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马嘉祺眯了眯眸子,将严浩翔的话以及自己的分析一五一十告诉小妻子,末了道:
马嘉祺那天的事情未免太巧合了一些。
房间里十分安静,可以清楚的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安笒乖巧的靠在马嘉祺怀里轻声问道:
安笒你准备怎么做?
马嘉祺观察看一看。
马嘉祺淡淡道。
安笒做起来,将马嘉祺的手指拉到掌心摩挲,轻柔的声音带着让人心安的力量。
安笒先别失望,万一只是我们想多了呢。
安笒轻声道。
除了她和孩子,马嘉祺家里的亲人已经不多了,因此对于这个小舅舅,他还是在意的,尤其丁程鑫的母亲是木美辰认可的。
马嘉祺你说的对。
马嘉祺亲了亲小妻子的脸颊,
马嘉祺早点休息。
安笒闻言一愣,扯住马嘉祺的胳膊:
安笒你要去哪儿?
天色已经这么晚了,马先生还不休息?
马嘉祺忽然想起有些工作没处理,你先睡。
马嘉祺捧着安笒的脸颊,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马嘉祺乖一点。
安笒“嗯”了一声,马嘉祺有烦心的事情,她既然帮不上忙就不要跟着拖后腿。
书房中,马嘉祺面色沉沉的打开电脑文件夹中的一张照片,这是从老宅那边传来的,因为上次大火,墙壁有些发黑,可瓷砖伤的图画却清晰可变。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寥寥几笔的简单画,配上陶渊明的两居诗,这这究竟代表着什么?
秦芳为什么会告诉丁程鑫“东山”,这个“东山”是从这两句诗中提炼出来的吗?
如果不是,那真正的“东山”是什么?
又或者从来不存在什么真正的东山,那么究竟是秦芳在说谎还是丁程鑫在说谎?
假如有人说谎,那么说谎的目的是什么?
问题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马嘉祺手里的笔在纸上画出一道道痕迹,却都是杂乱无章的图案,怎么都理不清。
马嘉祺余弦,你亲自带人去一趟老宅。
马嘉祺拨通余弦的电话,
马嘉祺记住,带可信的人,这次的事情不要有太大动静。
挂了电话,马嘉祺依旧睡意全无,他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天空,隐隐觉得自己马上就能触碰到真相的轮廓,很快、真的很快。
第二天,阳光灿烂、暖风拂面。
马嘉祺坐在丁程鑫家的院子里,端着茶水抿了抿,严肃道:
马嘉祺我可能找到了东山的位置。
丁程鑫找到了?
丁程鑫似有些不相信,
丁程鑫在哪里?你去了吗?
马嘉祺面色和往常相比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一直在暗中观察他脸上的表情,如果不是自己冤枉丁程鑫,那么就是丁程鑫的演技太过高超。
马嘉祺我只是猜测。
马嘉祺淡淡道,
马嘉祺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去看了。
丁程鑫看了看马嘉祺,
丁程鑫在哪里?
马嘉祺木家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