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安笒从混混沌沌中醒过来,扭了脖子朝窗口的方向看了看,外面路灯的亮光反射进来,房间里有隐约的亮光。
安笒嘉祺?
她扯了马嘉祺的衬衣罩在身上,掀开被子下床,地板上铺着柔软的地毯,光着脚踩在上面也不觉得凉。
房间里十分安静,没有任何声音回应安笒,她疑惑的打开灯,每一个房间都没有马嘉祺的影子。
安笒这家伙去哪里了……
她嘟囔一声。
因为住的是总tong套房,所以房间里各个功能室都有,安笒在客厅的吧台上看到了咖啡机,眼睛闪了闪,兴致盎然的过去,找了咖啡豆放进去。
现在是下午七点多,马嘉祺应该是出去买晚餐了,她刚好可以趁着这个时间煮两杯咖啡。
在读大学的时候,她专门学过煮咖啡,好像是需要九个步骤还是十二个步骤来着……现在她只能凭借记忆来试一试了。
马嘉祺推门进来的时候,闻到浓郁的咖啡香味,循着味道朝着客厅吧台的方向看过去,眼神沉了沉:
马嘉祺你在勾引我。
安笒穿着他的衬衣坐在吧台椅子上,两条修长光洁的大白腿叠加在一起,头发随意的抓在脑后,两侧散落几缕头发垂在脸颊上,看上去慵懒、性感。
而且她袖口叠了几层折上去,露出洁白如玉的手腕,领子微微开着,无限春光若隐若现,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安笒哪有……
安笒最熟悉不过马嘉祺的这种眼神,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安笒我都饿坏了。
马嘉祺轻咳一声回神,将手里的饭菜放在桌上,招呼她过来:
马嘉祺去买了这里的特色小吃,尝尝看。
安笒端着两杯咖啡过来,一杯放在马嘉祺面前,一杯房子自己面前,她看了桌上琳琅满目的东西,笑道:
安笒你是把明天要吃的东西都买回来了吗?这不是有点多了?
马嘉祺不知道你喜欢哪种就每一样都买了一些。
马嘉祺笑着打开盒子,将食物推到安笒面前,
马嘉祺你尝尝看喜欢哪种。
头顶是柔和的灯光,两人静静的相对而坐,空气里弥漫着食物的香味,气氛格外的融洽温馨。
安笒在来这里之前,我以为CN上的人都是凶神恶煞的。
安笒抿了一口自己煮的咖啡,味道还算可以,
安笒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场景。
马嘉祺有人看着无害,其实内心住着凶残的野兽。
马嘉祺淡淡道,声音中似乎带着讥讽,
马嘉祺根据可靠消息,在CN这个地方有不少枪支弹药,但你看那几个人,哪一个不是笑面盈盈的。
安笒抿抿嘴唇,微微皱眉:
安笒你准备怎么办?
马嘉祺既然那里中了红枫树,我们就去欣赏一下。
马嘉祺笑道,将一块精致的点心送到安笒嘴里,
马嘉祺你不是喜欢吗?
安笒避开马嘉祺的手指:
安笒已经吃了好多,不想吃了。
马嘉祺也好。
马嘉祺将点心放回到盒子里,拿了纸巾擦擦手指,看到小妻子眉头紧锁,笑道,
马嘉祺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心事重重的?
安笒将咖啡放回到桌上,一脸严肃:
安笒你有没有想到一件十分严重的事情。
马嘉祺你说。
安笒将野菊花全部铲除换上了红枫树,这势必要翻土动工的。
安笒脱掉鞋子,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手指还绞着一缕头发,
安笒如果东西真的在红枫林,不是早就被翻出来了吗?
马嘉祺笑道:
马嘉祺我考虑到这个问题了。
安笒那你还……安笒皱眉,
安笒你到底怎么想的?
这人总是自己心里盘算,不跟她说清楚,她会着急的好吗?
马嘉祺先去看一看。
马嘉祺一脸镇定,
马嘉祺而且你觉得陈轻柔像是上知道秘密的样子吗?
安笒沉吟片刻:
安笒万一她喜欢演戏呢?
马嘉祺之前不是也说了,陈轻柔一个人女孩子能承担起整个陈家,并且还能和另外三家分庭抗礼,其手段自然是了得的。
马嘉祺如果在她真的掌握了那些财富,就不会是现在和秦三雄合作的场景。
马嘉祺握住安笒的手耐心的解释道,
马嘉祺你不觉得她其实并不愿意和秦三雄合作?反而是和苏晨星在一起的时候更自然?
安笒扯了扯头发,一脸菜色:
安笒觉得自己脑回路好长,怎么都想不明白。
马嘉祺不着急,我们先去看枫刘。
安笒好吧,听你的。
第二天上午九点钟,马嘉祺和安笒坐车去了红枫林,远远望去,一个山谷里都是红艳艳一片,云蒸霞蔚,美的惊心动魄。
安笒这里真美啊。
安笒站在一块青色石头上极目远看之觉得五脏六腑都是舒坦熨帖的,
安笒风景如画。
马嘉祺站在旁边小心的护着她,防备安笒会摔倒,等他看够了远景才牵着她的手下来去走依照地势修建好的台阶。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向下走。
马嘉祺下面更好看。
马嘉祺笑道,
马嘉祺我们就是一边做事情一边旅行,你不必给自己太多压力。
安笒你做事情我旅行,是这样吧?
安笒眨了眨狡黠的眼睛,促狭凑到马嘉祺面前,
安笒那我岂不是很欺负你?
马嘉祺带着安笒下了最后一层台阶,忽然反身将人压在山石上,一本正经道:
马嘉祺白天随便你怎么欺负我,只要晚上我能欺负你就好。
头顶蓝天白云,不远处是红艳艳的枫树,面前则是心爱的男人火辣辣的情话,安笒觉得自己的血液正在“咕嘟咕嘟”小声沸腾,一个挨着一个的泡泡破开就是粉红色的心情。
安笒不理你了。
安笒红着脸推开马嘉祺,小跑着奔向了不远处的红枫林,马嘉祺笑了笑追上去。
小妻子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女人孟天佑,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压低的低吼声从树林里传出来,安笒脚步一顿,回头冲着赶过来的马嘉祺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又指了指树林里面,用嘴型告诉他:
安笒有人。
马嘉祺皱眉,稍作沉思扯着安笒躲到了一块大青石后面,石头上郁郁葱葱的植物将两人完全的挡住,他们却可以透过植物的缝隙看到对面的人影绰绰。
安笒陈轻柔和孟天佑。
安笒小声道。
真是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在在这里遇到有情人互诉衷肠,她扯了扯马嘉祺的衣服,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
如果他们现在过去,不知道会不会被认为是故意跟踪?
孟天佑轻柔,你别这样。
孟天佑的声音十分无奈。
陈轻柔则像是抱住被点燃,倏地炸了,声音有随着拔高:
陈轻柔我别这样?你是不是只会说这一句话?我等你这么多年,只是为了听你这句‘别这样’?
孟天佑似乎十分无奈,重重的叹了口气,剩下的都是陈轻柔在控诉。
陈轻柔你当初不辞而别,有没有想到我的处境?你没有,你顾着你看母亲,你从来没想过我该怎么办!
孟天佑沉声道:
孟天佑轻柔是我对不起你,你怎么说我都可以,但你不能牵连到我的母亲。
安笒他倒是很孝顺。
安笒扯了扯马嘉祺的衣服,小声道,
安笒你会为了其他原因抛弃我吗?
马嘉祺一脸无奈:
马嘉祺你说呢?
安笒眯了眯眼睛,心满意足的转过头继续听外面的动静,搞不好还能有新的发现呢。
她才这样想了,就听陈轻柔嚷道:
陈轻柔你已经知道马嘉祺和党小伟之间的关系,你是不是想用党小伟做交易?你想得到什么?
孟天佑与你无关。
陈轻柔与我无关?好!好的很!
陈轻柔语气越来越强,最后竟是恨恨的的低吼一声扭脸跑了出去。
安笒则愣在当场,她刚刚没有听错,他们说的是党小伟,也就是小七?
安笒小七在孟天佑手里。
安笒攥紧马嘉祺的衣服,心脏绞在一起,
安笒他们说的是小七。
马嘉祺握住安笒的手,示意她冷静一些。
孟天佑两位听完了吗?
低沉的声音的隔着草丛传来。
安笒心中“咯噔”一声,扬起头看马嘉祺:
安笒被发现了。
马嘉祺别怕。
马嘉祺牵着小妻子的手缓缓走出来。
安笒心一横,任凭马嘉祺牵着,左右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都是和马嘉祺在一起的。
孟天佑站在一棵红枫树下,风衣的衣角飞扬,远远看去温润如画。
孟天佑没想到两位还有这样的爱好。
孟天佑盯着马嘉祺安笒,眼中尽是打量,
孟天佑不知道两位是怎么想的?
安笒有些尴尬,觉得十分丢脸,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马嘉祺却是大大方方的看过去,笑的老狐狸一样狡猾:
马嘉祺我们来看红枫林,无意中听到两位在争吵,进退都合适,只能暂时躲避在一旁。
安笒微微侧目,崇拜的看着马嘉祺,能将偷听解释的这样冠冕堂皇,她家马先生真的不是一般人物。
孟天佑这样说,倒是我冤枉马先生了。
孟天佑似笑非笑。
马庭然也是聪明的,自然不甘示弱:
马嘉祺孟少爷早就察觉了,不是吗?
或许的陈轻柔为情所困不是很清楚,但是的的孟天佑一直很冷静,从他言简意赅的回答陈轻柔的问题到他故意冷言冷语逼走她,都是因为他发现了马嘉祺夫妻在附近。
他生怕陈轻柔一时情急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