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长在云端,却又不知会有一日会掉落何处。出生为草芥,又不知来日会绽放怎样的花朵。”
沈庭玉被一双纤纤玉手拉起,望向说话人的眼眸、是一双如清风明月般的眸,只看着他微微笑着。
他也蓦然抬起头却只是痴痴地望着,见她一身素白的衣裳、袖口处刺绣着点点红梅,衣领用金丝线缝着珍珠镶嵌着含苞欲放的花蕾…通身气质不凡又雍容华贵的模样在停下的轿子前扶起了还是个乞丐模样逃亡过来的沈庭玉。
“公主,脏…”
身旁的侍女正预开口,只好默默递来了手帕让赵安歌接过。
赵安歌“你叫什么名字,是逃亡过来的流民吗?”
赵安歌用手帕托着点心递到了沈庭玉面前。
赵安歌“你慢点吃,没人和你抢的。”
赵安歌望着沈庭玉狼吞虎咽的模样又递来了水。
栀浅“公主他该不会是个哑巴吧?”
话语间侍女望向了沈庭玉。
赵安歌“栀浅不许胡说。”
赵安歌正想继续说下去,却只听见了身后马匹的嘶鸣声,随之而来的是侍女的惊呼声
栀浅“公主小心。”
遭了是马受惊了,赵安歌还未反应过来本能的向后退去,却被面前的人极快地一拉拽入了怀里。
沈庭玉一只手环着赵安歌背转过去挡在了受惊的马扬起的蹄子前。
赵安歌很清晰的感受到了马蹄在沈庭玉背后较重的一击,沈庭玉闷哼一声深深的咳嗽着松开了赵安歌,又走到受惊的马前拉了拉缰绳马便立即安静下来。
栀浅“公主您没事吧。”
侍女栀浅忙过来查看着赵安歌。
赵安歌“没事的,你先拦着那人,本公主还有话和他说。”
赵安歌望着沈庭玉转过去的背影急忙对栀浅说道。
于是正欲走的沈庭玉就被跑到面前的栀浅拦住了
栀浅“你现在不能走,我们公主有话和你说。”
赵安歌汗颜这栀浅倒够直白,就只好硬着头皮走到了沈庭玉面前
赵安歌“刚刚多谢你救了我…你会驯马?”
沈庭玉望着此刻支支吾吾的赵安歌,垂了眼眸点了点头。
赵安歌“那正好我府上缺侍卫,看你身手不错应该可以胜任…不如…”
赵安歌赵安歌的话音未落就听见来自一直沉默不言的沈庭玉的一声
沈庭玉“好。”
赵安歌甚至怀疑了自己是否幻听
赵安歌“你你不是哑巴?你答应了?”
沈庭玉“嗯。”
栀浅“公主,我们先回府吧。”
栀浅过来扶着赵安歌上了轿子。赵安歌透过扬起的车帘看见了沈庭玉坐在了车轿前手拉住了缰绳喊
沈庭玉“驾驾…”
着的驱驶了,竟觉得有些欢喜的抿唇一笑,让栀浅徐徐放下了帘子。
回到公主府的赵安歌望着眼前偌大的公主府,有些恍若隔年的感觉泪湿了眼眶。她赵安歌先帝的三女儿福宁公主,原本该无忧无虑金枝玉叶地过着皇宫里享乐的生活。却因先帝仙逝朝廷动荡流落在外,母亲被俘虏、弟弟被送去当质子、姐姐远嫁蒙古…
直到朝廷稳定,叔叔称帝收复了河山,自己才被寻回、母亲却早已与世长辞,姐姐弟弟却迟迟未回。而自己如今身着一袭白衣正是进宫面见了圣上回禀了为母亲守孝的意图。守孝期三年也确保了这三年里叔叔不会出于巩固政权的意图让自己远嫁和亲。
栀浅“公主我们终于回家了。”
哭的稀里哗啦的却是身边的栀浅 ,栀浅一边哽咽着一边抹着泪 道。
赵安歌“本公主都还没哭呢,你怎么先哭上了。”
赵安歌向栀浅递去了巾帕同时也发觉了沈庭玉也向这边投来目光冲身边一齐的侍从道
赵安歌“带他先去沐浴更衣吧,房间就安排空置的那间,顺便吩咐膳房准备些吃的送去。”
侍从“是。”
沈庭玉在侍从的带领下渐行渐远的消失在了赵安歌视线中。
打发走了所有的侍从侍卫赵安歌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赵安歌“可算走了,栀浅你都不知道端着一幅公主架子多么难受,我都不能好好拥抱你了。”
说着趁四下无人的时候就熊抱着抚了抚栀浅的后背安慰了一番。
栀浅。“公主被人看到了说奴婢目无尊卑无视礼仪就不好了。”
栀浅转啼为笑道。
赵安歌“索性我们都回来了,迁回母亲的墓下一步就是接翊歌姐姐和弗麟回家,我们一家人终于可以团聚了。”
而赵安歌已经不记得自己等着和期盼这天有多久了,改国姓赵又如何,她只是沈家的女儿也只能是沈家的女儿。
栀浅“公主外面正下着雨小心风别着了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