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响起,肖战沉默的把书本一本一本的放进帆布包里,随后淡然的走了出去。人影消失在门口,流言四起。
“肯定又是哪个老女人来接他”
“他好不要脸啊,一个男的被女的包”
“诶王鑫你知道不,他爸妈都死了,我都不知道他哪来的脸还去给人当三儿”
王鑫冷笑一声,“这有什么想不通的,天生贱骨头呗”
那些难听的话被门外的少年一字不落的听进耳朵里,肖战沉默的把耳机从书包里拿出来,给自己戴上,把音量加到最大,自我麻痹。
他不是不在意,最开始他听到这些话时也会为自己反驳,可结果却是一次比一次更难听,他想,有什么意思呢,他沉默了。他永远活在别人的冷眼里,永远在否定项中。别人不明白,可他明白,流言蜚语是利剑,杀人于无形。
他的心早就死了,剩下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的尸体。
他看到校门口低调奢华的劳斯莱斯,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走了过去。熟练的拉开车门,进去后他才发现,车上少了人。
“余叔,他呢”
余叔笑眯眯的回答 “千玺啊,他今晚有个活动,所以没一起来”
“噢,我知道了,谢谢余叔。”
“诶,没事儿没事儿,不用谢。”余叔慈祥的摆摆手。他从镜子里看到少年听到这话时舒展开的眉头,看到少年放松的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余叔叹了口气,随即升上了挡板。
小小的车厢瞬间一分为二,分成两个独立的、互不干扰的空间。
肖战靠在椅背上,笑了笑,怎么他身边的人都这么慈祥温和,他这人怎么就这么偏执自我呢,随即摇了摇头。他在奢望什么呢,他感觉好笑,竟笑出了声。
下车的时候是余叔把他叫醒的,他在车上小睡了一会儿。
肖战揉揉眼,打开车门走了出去。他在那栋华丽的别墅前站定,诺大而空旷的别墅,那是他的。他自嘲的笑了笑,走进去。
“小少爷,爷还没回来,您是想先用晚膳还是想先洗澡?”女佣低着头恭恭敬敬的问着。“我先洗个澡再去吃饭,你们也累了一天了,歇着吧,吃完饭我自己收拾。”肖战朝女佣笑了笑,几个小女佣面面相觑,“小少爷,抱歉,爷说了,得陪着您。”肖战苦笑,说的好听是陪,说的不好听,那叫监视。他笑了笑,“随他吧。”说完便将手提包放在桌子上,扭头进了浴室。几个小女佣恭恭敬敬的站在浴室门外等着。
水珠顺着他白晳的胸膛流下,他闭上眼睛,任由水流模糊他的双眼。肖战又想起了他们的话。“他就是个男妓。”他笑出了声,笑的胸膛都微微起伏。谁说不是呢,他就是个妓,被易烊千玺囚禁在这儿,唯一的用处就是被他上。
外人看来,歌手出身的易烊千玺,禁欲阳光向上,是正能量的代表。可实际呢,他重欲阴暗又偏执,困了肖战整整三年。他想摆脱这种日子,苦苦挣扎却越陷越深。他猛地睁开眼,眼眶通红,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平复自己。
拿了浴巾随便擦了擦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