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顺着玻璃窗蜿蜒而下，像无数透明的蛇在窗外游走。刘耀文站在落地窗前，手指轻轻敲击着威士忌杯壁，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有节奏地晃动。他的目光穿过雨幕，落在对面公寓的阳台上——那里晾着一件红色连衣裙，在灰暗的天空下显得格外刺眼。
"又在看你那个变态的'收藏'？"身后传来宋亚轩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
刘耀文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艺术家的怪癖而已。"
宋亚轩走到他身边，两人并肩而立。从外表看，他们像是完美的搭档——刘耀文高大挺拔，五官如刀刻般分明；宋亚轩则更为精致，皮肤白皙，笑起来时眼角会浮现出细小的纹路。他们共同经营的"双生"设计工作室在业内小有名气，客户们都说，这对搭档默契得像是一个人。
"下周就是雨雨的忌日了。"宋亚轩突然说，声音低沉下来，"五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刘耀文的手指僵了一下，玻璃杯中的冰块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他注视着宋亚轩的侧脸，那张脸上此刻浮现出真诚的哀伤。多么精湛的演技，刘耀文想。如果不是亲眼看过那段视频，他几乎要相信宋亚轩真的为妹妹的死感到难过。
"是啊，五年了。"刘耀文轻声回应，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酒精灼烧着他的喉咙，却浇不灭心中燃烧了五年的怒火。
雨下得更大了，窗外的红色连衣裙被风吹得剧烈摆动，像一团跳动的火焰。
五年前的那个雨夜，刘耀文接到电话赶到医院时，只见到妹妹冰冷的尸体。十八岁的刘雨从宋亚轩生日派对的酒店楼顶坠落，警方很快以自杀结案。作为派对主办者的宋亚轩表现出极大的悲痛，甚至主动承担了所有丧葬费用。
直到三个月后，刘耀文在整理妹妹遗物时，发现她手机的云端备份中有一段被删除后又恢复的视频。画面摇晃模糊，但声音清晰得刺耳——宋亚轩和他的朋友们围着醉酒的刘雨，笑声中夹杂着侮辱性的言语。视频最后几秒，刘雨惊恐的尖叫声戛然而止。
"我去准备晚餐。"宋亚轩拍拍刘耀文的肩膀，打断了他的回忆。
刘耀文点点头，看着宋亚轩走向厨房。他的目光落在对方修长的手指上——那双手曾经在视频里粗暴地拉扯过刘雨的衣服。刘耀文转身走向书房，从抽屉深处取出一个小药盒，倒出两粒白色药片碾碎成粉。
晚餐时，宋亚轩显得异常兴奋，喋喋不休地谈论着工作室的新项目。刘耀文安静地听着，不时点头附和，同时观察着对方瞳孔的变化。那些掺在红酒里的药粉应该开始起作用了。
"你有没有觉得最近特别累？"刘耀文状似无意地问，"脸色不太好。"
宋亚轩摸了摸自己的脸："是吗？可能是最近熬夜太多了。"他的手指微微颤抖，这是药物副作用的最初征兆。
刘耀文垂下眼睛，掩饰住眼中的满意。过去六个月，他一直在宋亚轩的食物和饮料中掺入小剂量的精神类药物。这些药物单独使用无害，但长期混合服用会导致焦虑、幻觉，最终精神崩溃。警方不会怀疑一个精神失常者的意外死亡。
"对了，下周我们得去趟B市。"刘耀文切着盘中的牛排，语气平常，"王总那个项目需要当面谈。"
宋亚轩皱眉："但雨雨的忌日..."
"我们可以提前一天去墓地。"刘耀文打断他，"工作要紧，雨雨会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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