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之后,谢超再次来敲门。
出乎意料的是,门很快就开了,开门的却不是程历,而是一个小女孩。
屋里换了家具,是新的模样,想必是搬进来一户新人家。
见来敲门的人不认识,小女孩叫来了自己的父亲。
谢超懵了一下,礼貌的问小女孩父亲之前的房主去哪了。
小女孩父亲表示前任房主以低价讲房主卖给他们,已经有一个多星期了。
至于程历的行踪,他们不知道。
谢超向他们道谢。
他又去了程历的公司。
程历的同事们自然是认识他。
每问一次,谢超就会受到一次白眼。他们谁也不想搭理谢超。
最后,一个年龄比较小的女同事回答了他,只是语气和态度不好。
那天他走后,程历当天就以低价变卖了自己的房子和家具,拿到的钱,他连同银行卡里的余额全部捐赠给市中心的一家孤儿院。
做完这些,程历来到公司交辞职申请,人事部该给程历的工资他也没拿就走了。
之后他手机一直关机,电话怎么打也打不通。
所有的事情都起源于他,希望他最好能找到程历。
谢超心里大致有了答案。
他来到程历儿时与母亲共住那套别墅所在的小区。
程历身无分文,也无可以居住的地方,唯一的可能就是这里。
小区的保安将谢超拦下来。
谢超展示出程历的照片,问保安这个人是否在这里。
保安疑惑地告诉谢超,他们见过程历几天前来过一次,手拿十八个标本,然后再也没来过。
……
谢超早就安抚好格雅的情绪,婚也按照程历的要求一直没离。
同时,谢超也一直在找程历,很久,很久。
……
时间,过去了三年。
长时间的寻找未果,让谢超的脾气变得易怒。
谢超打听到,程历曾经进过一家医大,问了些事。
他没有管过多,抱着希望前往那家医大,随便拦住一个学生,问他有没有见过照片上的人。
学生推了推镜片,慢慢说,见过,他现在就在这里。
谢超激动起来,让学生带他去找程历。
学生带他进了教学楼,坐上电梯,来到地下二层的太平间。
有十几个包的严严实实的学生忙来忙去,一会走到这里一会走到那里。
学生带他打开一间房门。
这个房间不算大,满满当当的玻璃柜,里面摆着各种生物各部位的骨骼。
最完全的骨骼,是一张铁床上摆放的一具人类骨架。
有个人在打扫卫生,同样包裹严实,背对着二人,即使听见开门声,他也没有选择回头看。
谢超冲上前,从后面抱住他。
那人被吓了一跳,回头惊讶地看着谢超。
谢超满心欢喜地揭开他的口罩,突然暴怒。
谢超“你什么意思?”
这不是程历!
谢超质问学生,出于愤怒,他打翻了铁床上的骨架,摔散成许多块。
面对谢超的暴怒,学生推了下镜片。
当年程历来到医大,与医大签协议,他死后会将遗体捐赠给医大的学生们用来上解剖课。
刚出医大的程历就跳了江,尸体被打捞上来时没有什么破损。
长年的割开与缝合,尸体早已破烂不堪,不能再用,只有骨头被留存下来。
他压着怒,只对谢超说了一句话。
学生“被你弄到地上的骨架就是你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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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箜君“再也不立flag了。”
闲箜君“原本以为这篇暖文的字数会比上一篇少。”